索隆科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靠在国主耳边说:“要想救得陛下,救得乌兰国,只有祭祀童子才行。”
听索隆科这么一说,国主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哎,这还不好办,命人抓一对童子交给你办就是了。”
“陛下,这次祭祀可不比寻常,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民间童子,再加上太子殿下,凑齐一万个童子才能祭祀上苍,非得如此才能豁免乌兰国这次疫灾,才能救得陛下性命。”索隆科叹着气正色的说道。
国主的脸刷的一下僵住了,几乎是喊了出来:什么?要太子祭祀?咳咳咳……”话还未说完,国主剧烈的咳嗽起来,本来身染怪病,这下又害了伤寒。太子今年五岁,是他跟王后所生,这孩子聪明伶俐,是他的心尖尖,他怎么舍得把儿子拿出去祭祀。
“国师,国师啊,用一万个民间童子不行么?为什么非得用太子,或者,或者换一个皇子不行么?”国主眼睛红了,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落。
索隆科摇了摇头,“陛下,这也正是贫道担心的,可真的别无他法了,太子就是未来的九五之尊,非得如此尊贵的血液才能平息上苍对陛下以及乌兰国惩罚。”
“可是太子,他是我的心头肉啊,我的儿啊……”国主声泪俱下,拍着床榻哭的不行了。旁边的太监赶忙上前去安抚国主。
“陛下,陛下。”索隆科厉声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损了一个太子,换取天下太平,这是百姓福泽,更是乌兰国的福泽啊,祭献太子,正是表明陛下心系天下苍生,是一位仁君,陛下以往欠下的阴债就此还清。这两头孰轻孰重,陛下三思啊。”
乌兰国国主听到此时也止住了哭声,木讷的看着一个地方,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那就全权交给国师处置吧,寡人想一个人静静,国师请回。”索隆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只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国主呆坐在那里,望着一个方向愣神,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淌。太监也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乌兰国疫情没有好转,又闹起来了人贩子,家家户户丢小孩,全都是四五岁的童子,官兵追查,也没有消息,再者说,哪还有官兵干活,做做样子就是了,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有那个闲心思去帮人家调查孩子失踪案,丢了孩子的家,痛苦归痛苦,可眼前全家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
乌兰国的西边是大月国,大月国见乌兰国举国疫灾,国力衰弱,便想趁火打劫,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大月国磨刀霍霍杀了过来,没想到乌兰国连阻拦都没阻拦,大月国疯狂的攻城略地好不快活,可没高兴几天,大月国也染上了怪病,如今如果乌兰国一样举国沦陷。这下周边的国家算是清醒了,现在这个乌兰国和大月国就是个灾星,万万碰不得。大月国是毁的肠子都青了,你说本来好好的,非得招惹这个瘟神做什么。
话说乌兰国这边,不出三四日,索隆科私下安插的人就从全国各地搜罗来了一万多个童子,按照密旨,只许多不许少,就怕半路死上一个两个,到交差的时候不够数。
这一万多个童子被秘密运往京城,全被圈养在一个废弃的宫殿内院。
“陛下,人凑齐了,就差太子了。”索隆科来到国主榻前轻声说道。
国主闭着眼睛,没有搭理索隆科。旁边的太监说:“陛下睡了,国师自裁决断便是。”
索隆科点点头走了,国主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他那里是睡着了,他只是没法睁眼,没法背负这个杀子的罪名,只要闭上眼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身为九五之尊一国之主,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住。
太子东宫,一阵喧闹,兵卫把太子带走了,留下一杆仆人要面圣,却被拦了。皇后知晓儿子被抓走了,也顾不上身体欠安,就要来到国主这里问个明白,可国主见都不见。闹到最后皇后也被软禁了。
乌兰国没了往日的热闹劲儿,街上冷冷清清,紫瑾和岑优他们自然也没了去处,干脆闭门修炼功法,那个大黄牙,难受的天天躺在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
哪里有什么祭祀灵阵,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夜里一万多个童子被推进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头角斗场当中,索隆科在高台上摆好了香台,装模作样的念叨一番。到了子夜,阴气最重的时候,索隆科命令弓箭手放箭,角斗场内一阵哭嚎,这些孩子吓得往后躲,可是人山人海往哪里躲,过了许久,哭喊声没有了,里面已经是鲜血满地,尸堆如山,一个个小小的身躯活活被射成了刺猬。弓箭手进去检查,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补上一箭。
索隆科手里拿着一个精魂瓶,嘴里念起了法咒,这些尸体上冒出一个个白茫茫的光亮,被这个小瓶子吸了进去,这便是人的精魂。看着满满的精魂瓶,索隆科脸上挂着笑。
月亮的冷光照在这些孩子的ròu_tǐ上,他们瞪着眼睛,伸着手,阴森恐怖的样子。他们不会再轮回转世,因为他们的精魂已经被索隆科收走了。索隆科收集完精魂,没有半丝迟疑,直接就飞去了众宾楼。
“前辈果然神鬼手段,一万个童子精魂这么快就收集好了?”白面具笑着说道。
索隆科哈哈大笑:“这算什么神鬼手段,既然东西给你带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了?”索隆科说罢递过精魂瓶,里面装着太多的精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