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存并没找到钟伯,他虽然失望,只以为钟伯买礼物还没有回来,他想了会,就拉着富贵去找柳腾蛟。
到了柳腾蛟门前,却被告知柳腾蛟有事外出,倒是在门外遇到了柳成,柳成刺了他几句,柳存转身便走,根本懒得搭理他,气得柳成满脸怨毒的看着柳存离开的背影。
还好现在黑衣人已走,小院安生了不少,不过柳存还是不放心,将大门紧闭,却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现在他实力不济,再加上钟伯不在身边,一切小心为上。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平白无故遭遇暗杀,他原就是将死之人,一边留恋生命却又隐隐看淡生死,只是不想身边的富贵遭殃。
等了大半天却依然没等到钟伯,柳存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道钟伯是不是也出事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却涌来了一大群人,柳存讶异,才注意到竟然是他之前拜访过的族人。
他们都是来归还礼物的!
柳存有些发愣,陡遭这般变故却有些手足无措。
“存少爷,不好意思了,我也有苦衷,你若有其他难处可跟我说,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这已是柳存送走的第三波来退还礼物的族人,其中有几位理事亲自前来,剩下接了礼物的几位管事、三位族老也派人送还了礼物。
这几日送出去的礼物基本全部退还。
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礼物,柳存面色苍白,手指紧握,摇摇欲坠。
不过他还是在这些人中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就在今日,管事柳能突然被撤职,下放到城外堡镇。
柳存记得这个人,因为钟伯那天告诉他除了族老以外,如果得到这个管事的支持会对他起到很大的帮助,而柳能正是当年柳腾云一手提拔上来的。
现在他却被撤职了,造成的影响便是整个柳家人人自危,生怕殃及池鱼。
这是釜底抽薪的招式!
柳存突然明白柳腾蛟的打算了,他这是要他彻底孤立无援,甚至……今天这场暗杀都可能是柳腾蛟示意的。
而又想到钟伯,柳存便越加担心。
回头看到满地的礼物,其中还有三位族老的,特别是看到送给雾老的礼物赫然在其中,柳存仅存的侥幸也荡然无存。
今天的事对他打击不小,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养生拳,逼自己修炼,就算头痛欲裂他也咬牙支撑。
从没哪一刻,这么感觉无力,也是第一次为了活着以外,产生了对力量的渴望。
富贵来了几趟,敲了很久的门,但是柳存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富贵沉默,坐在门前,守了一夜。
……
翌日,柳存醒来,看到门前的富贵,他心中一痛。富贵却傻傻的冲他笑,“平安,你出来了,饿了没,我给你烤肉吃!”
“平安不饿!”
“但是富贵饿了!”
柳存多久没吃东西,富贵便等了多久,很难想象一天到晚总叫嚷着吃的富贵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是个什么概念!
只知道当时柳存就变了脸色,“走,富贵,我们去厨房!”
而就在柳存带着富贵吃完东西后,却被告知柳腾蛟要他去参加祠堂议事。
柳存微微一愣,任何时候,祠堂都在家族中占据重要地位,但能进入祠堂议事的莫不是家族精英或家族实权人物,而怎么排也排不到刚回家族未及弱冠的柳存。
那么叫柳存去祠堂议事,跟他有关的也只有家业的事了!
只是柳腾蛟会如此好心?柳存心头布满阴霾,而且……钟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最终,柳存还是决定去一次,无论如何,这也是他拿回家业的机会。
柳家祠堂,进门幽深,往内走,能看到正面供奉了一系列的牌位,除最上面摆放了两张祖宗牌位,其下成阶梯式摆放了一排排的牌位,柳存眼尖,甚至看到了自己爷爷柳木的牌位。
牌位以下是一排座椅,正中间坐了三位老人,正是柳存之前见过的云老、白老和雾老。
柳腾蛟和柳腾言兄弟坐在下手位,屋内还有其他数位柳家族人,在他们中间柳存也认出了一两个曾表示支持他,最后却亲自过来退还礼物的族人。
这一次召开祠堂会议果然是商议属于柳存家业的事。
云老坐中间,率先开口道,“这几年腾云不在家,所幸有腾蛟支撑着家族方才稳步不慢的发展着。若是腾云回来也还罢了,现在平安回来了,按照之前的约定,理应将腾云那部分家业归还。”
听到这里,柳存心中微微讶异,等到族老下面说的话却让他眉头皱起。
只听他道:“不过,腾云毕竟是家主,掌管的家业不小,这几年若没有腾蛟不辞辛苦的打理只怕早就破败。”
“我们几个老人商议了一下,平安毕竟年幼,而且常年在外治病,不懂得打理,不善于经营。所以一致同意继续让腾蛟代为打理,等到平安成年后再归还家业!”
“现在叫你们来也算是做个见证。”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应是,其中有几个人心中有愧,不敢看柳存那边,也违心的点头。
族老点点头,“既然大伙儿没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柳腾蛟虽然心里笑开了花,不过面上却一脸担了莫大的重任,歉意的看着柳存道,“平安,不是伯父要占你家业,实在是族老说的也有道理,你年龄太小,不足以支撑起这份家业,伯父只能继续帮你打理。不过,伯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