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上,还有着长安县衙的灵气印章,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伪造的。
王阳只是稍一辨认,便确定这真的是长安县衙所发出的通缉。
接着,韦县令又从怀中抽出了另外一张通缉令来。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扔向王阳。
王阳能够看到,韦县令手里的那张画有“王阳”的通缉令,正是之前,他从刑堂少主“陈嚣张”那里看到过的那张通缉令。
韦县令道:“王捕快,之前你便是靠着这张脸进到江流县的罢?本官还以为杀了光明会刑堂弟子和刑堂少主的,只是一个无名之人,却没想到这个人竟是王捕快你易容而来的。本官想,你之所以取下人皮面具,是在杀了刑堂少主之后,为了躲避光明会的追查,才会如此的罢。但你没有料到的是,你因为贪心,带走了刑堂少主的储物袋,以至于被刑堂堂主锁定了位置。所以,你取下人皮面具,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是将你原本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
“原来如此吗。”一旁的刑堂堂主,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虽然这韦县令将“王悦”认成了王阳的原本面貌,将“王阳”认为了是易容。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无伤大雅。
韦县令指了指天上:“相信王捕快一定认识这守城阵法罢?这样,王捕快该不会认为自己还能逃出去罢。”
韦县令摊开了他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手里的是一块传音玉简。
韦县令道:“现在,本官已将王捕快你身在江流县的消息传给了长安县衙的车县令,相信车县令很快便会派人过来,将王捕快你押回长安。所以,不知王捕快是束手就擒、听候发落呢?还是想一个人对付我们三个呢?要知道,即便是王捕快你能对付我们三个,到最后也还是逃不出这江流县的。”
王阳呼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他害了邢老的事情,竟然被查了出来。
看来堂堂长安县衙,也还是有着几分本事的。
不过,这韦县令误会了“王悦”才是他的真实面貌,并且,只是将他“王悦”的存在汇报了上去。
那么,只要他能逃出江流县,不再使用“王悦”的身份便就行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准备杀了这韦县令,然后待在江流县,等着立功的想法也就泡了汤。如今,为了能够离开,他还不能杀了这韦县令,只能将这韦县令俘虏。因为,如果这韦县令一死,他将没有任何办法破开这守城阵法。
这守城阵法,只能是手握令牌的县令才能开启和关闭。
这样一来,王阳还未动手,便已先投鼠忌器。
(这样可不行,怎能还未出手,便让他们占了先机。)
王阳对那韦县令说道:“你就是江流县的韦县令吧?我的确是不知道我被长安县衙通缉的事情,但想来,也定是某个小人的陷害所致。无需韦县令动手,此间事了,我自会回到长安,诉说冤情以求昭雪。但是韦县令,你可是知道我为何会来这江流县吗?”
韦县令不答。
王阳继续说道:“这光明会乃是韦县令一手创建的罢?这光明会表面上没有做过什么有违大唐律例的事情。但是玄天教,不知韦县令可听说过?”
韦县令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王阳继续道:“据我秘密调查,这光明会不仅是韦县令你一手创建,而韦县令你,还更是与玄天教第二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怀疑,韦县令你,便是那玄天教第二坛的坛主呢?”
韦县令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在掩饰自己不安:“哈哈哈哈,真不愧长安县衙的捕快,即便是被通缉,还不忘查案。本官也不怕告诉王捕快,这光明会的确是本官一手创建的,但本官创建光明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维护江流县的秩序。至于王捕快你说的什么玄天教,则完全是无稽之谈。”
“是吗?”王阳不置可否。
韦县令道:“本官还是劝王捕快,快点束手就擒罢。”
王阳摇了摇头,收起了横刀,并从储物戒指怀中取出了“如梦”,缓缓说道:“你们都是乱臣贼子,我也只有先杀了你们,然后再回到长安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哼,”一旁的青衣捕头已是一声冷哼,对韦县令道,“县令大人,此人狂妄,让我来教训教训他罢。”
说着,青衣捕头已是手握腰间的横刀,一步一步不缓不急地走向王阳。
青衣捕头身后的刑堂堂主赶紧大声叫道:“程捕头,不要。此贼剑术了的,我们一同出手才是上策。”
青衣捕头没有回头,只缓缓说道:“陈堂主,你不会是被这捕快吓破了胆罢?要知道,你对付不了的,可不代表我也对付不了。同样是二阶初期,却也还是有高下之分的。”
说完,青衣捕头也接近了王阳,然后,青衣捕头一个加速,便快步冲向了王阳。
在青衣捕头的眼中,这个王阳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死在他手中的同境修士,没有十个,却也有七八个了。
虽然他手里的横刀只是一阶上品,比不上对面那个捕快手中二阶下品的宝剑。
但青衣捕头却对他的刀法极其自信。
在他看来,只要他施展出了他的刀法,眼前这个二阶初期的年轻捕快,便会很快饮恨在他的刀下。
青衣捕头冲到了王阳的面前,拔刀出鞘。
王阳也同样是拔剑出鞘。
“动情”对“山崩”。
两人相交而过。
然后,王阳默默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