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嘴角微抽，“顾公子难不成想押本王去官府领赏？”
顾重明摆手道：“要你真杀了那西晋国使臣，不需我来，小九一个手指头都能把你制的服服帖帖的。”
“”
“对了，我刚刚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妖气，这赵府不简单。”
顾九歌来劲了，“你快说说！”看到陆离询问的目光，顾九歌简绍道：“我三师兄天赋异禀，鼻子比狗灵，什么妖魔鬼怪无论藏的多深，经他一闻就知道是什么化的妖，有多少道行了。人送外号‘狗鼻三爷’，哎呦！”
顾重明抡起就是一拳砸在她的头上，“臭丫头说谁是狗呢？”
他扬起笑脸，帅的肆意，那带着异域风情的深邃五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妖怪泛着一股臭味，是黄鼠狼成精，大概有三四百岁了。”
顾九歌抱起猫形不动，“比你大些。”
“在这府中少说也有半年了，奇怪的是，我竟闻不出是谁发出的。”
“什么？”顾九歌笑乐了，“踢到铁板了吧。”
顾重明睨她一眼，“应该是某位法力强大的除妖师设了保护结界。奇怪，除妖师不除妖，保护起来不让别人发觉是要作什么？”
陆离眉头微蹙，“实不相瞒，最近府里并不太平，两个月前，小厮阿福死在后院水井；昨天，小厮李腾死在百花园。”
顾重明摸摸下巴，“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杀的吗？”
陆离点点头，“可以，伤口基本描述相符，且都是死在后半夜，悄无声息。”
顾九歌对顾重明道：“师兄你知道这府中有多少妖怪吗？”
顾重明鼻翼微动，片刻道：“两个，一个黄鼠狼精，一个是牡丹花妖。”
“那就奇怪了”
“嗯？”顾重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顾九歌对他讲了这赵府的故事，听罢顾重明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故事叫那些写戏本的穷酸书生听了，不知会写出什么样呢，哈哈哈！”
顾九歌抹汗，想起那四本话本子，“已经写成了，据说还有续集”
“”
“”顾重明嘴角微抽，“那感情好啊”
*
从下午开始的小雪就没停过，到了夜晚，顾九歌和顾重明带着不动准备出门。
陆离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人一妖换上夜行服。顾重明看到了，屁颠屁颠跑过来坏笑道：“诶，大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什么？”
陆离蹙眉，“不要卖关子。”
“很像等待丈夫归来的寂寞妻子。”顾重明哈哈大笑，快速跳了出去。
“”。
顾九歌走过来，拍拍他肩道：“放宽心，他只是说你去了会拖后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你可以走了。”陆离可以坚信，顾是顾重明带坏的。
不动从他身边路过时，也安慰性地拍肩道：“你只是弱鸡了点，而已。”
*
他们确定今天那只害人的黄鼠狼会有所作为，因为顾重明闻到了讯鸦的味道。讯鸦是一种可很难驯服的鸟类，一旦驯服不易易主。既然那黄鼠狼的气味来源被人遮盖住了，那么今天顾重明大张旗鼓地出现，她肯定会去寻求帮助。
果不其然，借着淡淡的月光，他们看到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那人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正快速地像小巷里跑去。
顾九歌等人追到巷子口，发现前方有三条路，皆空无一人。
“遭了，跟丢了。”顾九歌低咒一句，却发现那两人直接像右边跑去。
“师兄你闻到了？”闻言，顾重明鄙夷地看她一眼，“你今天带脑子出来了吗？”
不动指指地上。
刚下的新雪薄薄地铺了一路，此时上面有着明显的脚印，再无其他。
“”
环儿跑到这个城郊的小宅里时，已是气喘吁吁。
“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是叫你小心点吗？”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乍一听令人鸡皮疙瘩四起。环儿却并非如此，她小心翼翼地关了门，走进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一脸崇拜。
“大人”环儿一脸欣喜地看着上座的玄武，绞着手指有些兴奋，“大人放心好了，没人发现我出来了。”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大人，那个顾九歌搅乱了您的戏！她当着众人的面证实了谭朝露非妖的身份！”环儿一说到顾九歌便咬牙切齿，将那天的顾九歌验谭朝露真身的事情说了出来。
谁知玄武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玩弄着盅里的蟋蟀。
环儿不解，“大人？”
“还有呢？”玄武依旧带着面具，面具底下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眼环儿，带着玩味。
“今天又有一个除妖师来了，看样子是顾九歌的师兄。”她吞吞口水，有些不安，“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我的妖气，而且实力高于顾九歌。”
玄武招手让环儿过去，捏着她下巴邪邪笑道：“你怕什么？”声音男气了几分，不再那么不男不女。
环儿脸上红了几分，整个人顺势靠在了玄武身上，声音暧昧：“是啊~人家还有大人呢~就算被发现了，大人也一定会救人家的，对吧？”说着便要伸手去解玄武的领扣。这个级别的除妖师，采集一次可比采集那些普通人好上百倍。
谁知玄武却突然猛地推开了环儿，声音厌恶且带着鄙夷，“不要让这个肮脏的黄鼠狼碰我！”是个女声。
环儿一愣，立马缩在了地上，很是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