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喘气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带着几声男人压抑的渴望,暧昧得让人联想非非。
安珺奚手上的文件掉落在地,这声音她不陌生。
多少个夜晚他和她在床上时,他爱得热烈又疯狂,那个时候她会看到这样的他。
安珺奚以为,这样的他只有自己能看到。
他和谁在里面?
安珺奚浑身冰冷,她的脚步有千斤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真的要进去吗,自己能不能接受那个画面?
安珺奚想掉头就走,骗自己从没来过这里。
可真的能骗得了自己吗?
她大脑发热,迈步走了进去。
经过一个小客厅,里面是房间。
愈是接近房间,安珺奚愈是胆怯。
她不知道自己将对面对什么,当时最坏的想法是,如果他真的碰过其他女人,他们一定要离婚了,没有回头路。
眼泪毫无预警的落下,安珺奚心痛得窒息。
她擦干眼泪,走进房里。
眼前一片凌乱,房间像被砸过,顾易轲的西装外套扔在桌面,他坐在地上,衬衣的纽扣解开几颗,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
顾易轲不停的按着手机,不知道是视线模糊还是怎么样,一直按不对数字。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顾易轲抬头,深邃的眸子从痛苦到惊喜再到迷茫怀疑,像是不认识她。
安珺奚立刻就感到情况不寻常。
她走上去蹲在他跟前,“顾易轲,你怎么了?”
她伸手摸他的脸,他脸色有点红,发烫得很,“你不舒服吗?”
她的手让他感到冰凉舒服,顾易轲体内的**冲破自制,他抱她入怀,“奚奚,是奚奚?我好难受。”
她的幽香钻进鼻子里,顾易轲下腹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安珺奚挣开他,“顾易轲,你干什么!”
顾易轲横蛮的解开她的衣服,“奚奚,我要你。”
他眸子发红,冲动得完全没了理智。
安珺奚感觉到他的渴望,他怎么会这样,完全不是那个克制的他。
她脑里一个激灵,他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药?
她没了解过那种药,只知道药效很厉害,自制力多强的人碰了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
安珺奚有点发抖,是谁要这样做,如果今天她没出现,他会和谁在一起?
顾易轲的动作很粗鲁,有点弄疼了她,安珺奚没有挣扎了,她抱上他的脖子。
顾易轲触摸到她光洁的肌肤,突然停了下来。
安珺奚不知道为什么,“易轲……”
顾易轲推开她:“你不是奚奚,奚奚怎么会在这里……我肯定是幻觉,是幻觉!”
他用力眨眼,面前的女人还是顶着他妻子的面容。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奚奚,为什么要戴着她的面具……说,你有什么目的!”
安珺奚的肩膀很疼,她看着他眼底的痛苦,抓着他的手说:“易轲,是我,我是奚奚。”
顾易轲远远的推开她:“不是,你不是她……都是幻觉。”
他踉跄的进浴室打开冷水,冷水落在身上,唤起他一点残存的理智。
他知道那些药的厉害,十年前他试过一次。
他不能做错事,醒来后这一切都会变成噩梦,他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家庭。
他不能因为一时没坚守住伤害奚奚,绝对不行。
安珺奚跟着进去,她关了冷水,“顾易轲,这种天气还淋冷水,你不要命了?”
顾易轲一点都不冷,身上发烫得可怕。
安珺奚拉着他的手,顾易轲要推开她,她抱紧了他:“易轲,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奚奚,你不认得了吗?”
她不知道那种药还会让人意识不清。
安珺奚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心里只有心疼,想让他摆脱这种痛苦。
怀里温软的娇躯让顾易轲意志破碎,他摸上她的背,“奚奚,我好辛苦……”
“我知道,易轲。”安珺奚落泪,她主动亲上他。
顾易轲接触到她柔软的唇瓣,脑里闪过安珺奚的笑脸。
他猛的推她出去,“你不可能是她!我不能……绝对不可以!”
他双目猩红,体内像被万千虫蚁撕咬。
顾易轲的意识濒临崩溃,心里仅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对不起妻子。
他怕自己会抵抗不住,走出去摔破了杯子,拿起玻璃片毫不犹豫往手臂划下。
安珺奚吓坏,她上去阻止,他的手臂已经流下鲜红的血。
安珺奚急得哭出来,“顾易轲,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她满屋子的找药箱,真的在柜子里找到了,她要帮他包扎,顾易轲力气大得可怕,拎起她扔出房间,反锁上门。
安珺奚大力拍打门,“顾易轲,你开门,这样你会死的!”
房间里没有动静。
安珺奚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去医院肯定有办法的,去医院就行了!
她害怕得很,手机好几次拿不稳,安珺奚扔了手机,她走到走廊上,刚好有服务人员从电梯出来。
安珺奚拽过她:“有没有那个房间的备用钥匙?”
服务员认出顾太太,“有、有的。”
“快开门。”
“可是……”这不合规矩。
安珺奚吼出声:“我让你开门!”
服务员不敢违背顾太太的意思,也不敢到处乱看,开了门就溜走了。
她是靠关系进来的,阿姨说不能行差踏错,不然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