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子里摆着的花圈,上面吊唁的话语,以及站在花园里都能看到的客厅正中央挂着的洛茜儿的巨幅相片,不少人感叹唏嘘。
离洛茜儿的生日宴还没过去多少时间,没想到现在就来参加她的葬礼来了。
生前几多风光、几多丑闻,随佳人逝去,也都化为了一柸黄土。
而那些青年人的目光却并不如中年人感叹沧桑,他们更多关注的可是洛茜儿的妹妹,洛家二小姐,不少人都从报纸上窥得过她的真容,和洛茜儿一比,真乃国色天香啊]
因此不少随父母而来的少年青年,其真实目的也只是为了见见神秘的洛家二小姐,可叹前些日子还把洛茜儿奉为他们的梦中情人,而梦中情人的遗体还在眼前,没有丝毫怜知,转而就惦记上了人家的妹妹。
男人啊男人,你们的名字叫薄情!
而此时的洛非纭也忙乎着招呼客人,或者听长辈朋友安慰的话,他一概垂眸认真聆听,相比平时身上多了些沉稳,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浮躁,变得更加稳重,宽阔的脊背隐隐已有男人风骨。
洛繁昔看到楼下这么多人,心里便有些发怵,他来到洛荞心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而这时恰巧有个女佣路过,便对洛繁昔说道:“二少爷,二小姐说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让我们都不要打扰她”。
姐姐生病了?洛繁昔急忙问道:“那姐姐严重吗?请医生看过了吗”?
女佣不仅好笑的说道:“二少爷,二小姐没事的,如果她看到你这么关心她,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呢”。
洛繁昔又望了望洛荞心紧闭的房间门,咬了咬唇,这才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此时一辆低调又奢华的豪车停在洛家别墅外,从副驾驶座上率先走下来一名穿着职业套装、戴着黑框眼镜,长相稍显刻薄冷清的女人,她走到后面的位置,打开车门,恭敬的低下头来,然后便见一位身着黑色西装,长相儒雅温和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
只是男人面容稍显憔悴,浑身都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倦味,双眸在看到花园里一排排摆放的花圈时,眸子里掠过一抹沉痛。
周青稍稍抬眼,看到男子沉痛的表情后,犹豫了下,便说道:“先生,节哀顺变吧,相信大小姐也不希望看到您为她伤心的样子的”。
洛追肜没有说话,深吸了口气,抬步便向别墅内走了进去。
每一个见到洛追肜的人都期望的上前打个招呼,或者混个脸熟,但一看到男人略显憔悴的神情后立马意识到在这样的环境下客套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而和洛追肜关系比较近或者身为同僚的都走过来安慰了几句。
洛追肜一一道谢,神情虽憔悴,却难掩身上的将者风度,每一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当他看到坐在一处隐蔽角落里的黑色身影时,沉吟了下便走了过去。
“连思”。他走到女子背后叫道。
慕容连思手里端着的茶杯顿了顿,闻言头也没抬,站起身来冷漠的向着二楼走去。
洛追肜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一进屋子门慕容连思便一把将窗帘拉了起来,整个屋子瞬间暗了下来,她抱臂站在屋子一角处,如此压抑沉闷的氛围令随后走进来的洛追肜稍稍愣了下。
“连思,对不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让你自己一个人扛着,都是我的不对”。洛追肜走到慕容连思面前说道,“我最近真的是事情太多,连着有五个会议要开,但每个会议的地点都不同,所以……”。
“工作工作,你脑袋里整天都是工作,你何时关心过你的家人,茜儿住院的那天,我给你打电话过去你竟然让你的秘书接,怎么,就这么不想听我说话吗?你那个可人的秘书当时是不是就躺在你的床上啊”。说着斜斜的扯着唇角,笑的颇为讽刺。
“连思,你在胡说什么”。洛追肜一听她的话脸立刻涨的通红,目光恼怒的瞪向慕容连思,“周青她工作兢兢业业的,你怎么能这样诋毁她”。
“呦,这就心疼上了啊,你还敢说没有,你明明就是做贼心虚,才不敢接我电话,洛追肜,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慕容连思眸光都要猝出火来了,恨不得扑上去吃了洛追肜。
洛追肜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岁,抬手想要覆上慕容连思的肩膀,但慕容连思身体一偏给躲了过去,洛追肜的动作不仅僵住了,“连思,你要相信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你的”。
“不会背叛我?呵,真是天大的笑话,洛荞心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你当年说的那么多甜言蜜语都他妈的全是谎言”。
洛追肜怔了怔,眸光有些飘渺,半晌后垂下手臂来,“连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荞心的事情,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慕容连思目光冷睨向他,在不透明的昏暗房间里,连呼吸都是压抑而沉闷的,她的声音也带着一股疯狂的决绝:“不用,反正今天她就要下去陪茜儿了,你就是告诉我我也不稀罕知道,哈哈……”,说着大笑了起来,压抑而疯狂,令人听来莫名惊起满身汗毛。
“你……你对荞心做了什么”?洛追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