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实在太美好了,风易浅不禁慨叹一句,

“好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还没有抒情完,旁边就飘来云裳的一句,

“我不想吃烤地瓜吃一辈子,也不想和你一起吃一辈子!”

风易浅满天黑线,幽怨的小眼神看着云裳,云裳立马回了一个可爱的笑容。

很快,香气四溢,扑鼻,很是轻易的将人的食欲勾出。

风易浅用木枝挑出一个地瓜,看看成色,应该是不错了。急切的抓了起来,然后,地瓜就在两手间跳了起来,直至可以拿到手中,他先是捏了捏,很满意。就仔细的将一大半的外皮轻轻剥下,然后递给云裳,还不忘嘱咐一句,

“小心烫啊!”

云裳露出小虎牙,浅浅的笑着,火光映照下,真的,好美好!

风易浅就这样静静看着她,看着她孩子的笑容,满足的小眼神,这,才该是她这个年纪有的东西,不是吗?

他又低了头,不知怎的,也笑了笑。然后将地瓜一个一个挑出,再一个一个剥去皮,最后又一个一个递给云裳!

直至云裳叫着饱,摸摸圆鼓鼓的小肚子,心满意足的小表情,他才开动,将剩下的地瓜一扫而空。

云裳靠在风易浅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静静的看着幽蓝的火苗跳跃着,好似是一个妙曼多姿的舞者,在向他们展示高超的舞技一般。看了许久,忽的,云裳倦意袭来,就靠着风易浅,睡了下去。

当风易浅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才发现云裳已经睡着,宠溺一笑,手臂轻轻的动着,顺势将云裳卷入他的怀中,一打横,就这样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回了房间,风易浅将云裳放在床上,为她小心褪去鞋袜,又盖了被子,手指一挑,帐纱轻飘飘的滑了下去,他才满意的出了房间,回了亭子。

灭了火,拿了扫把,就这样仔细的扫着,一下两下,那么专注,那么传神,那么安逸。那是一种归了家的感觉,很轻松,很

安心,很舒适,那么暖。

只有在梨落阁中,他才会忘记,自己是谁的三皇子,谁的孩子。现在,他,只是小妹的三哥,只是!

突然,他背后一僵,手用力抓着扫把,提高了警觉。他一直都知道,有个人躲在角落里,漠然的看着他和小妹。只是,他刚刚才察觉到了杀气,很浓重。

风易浅停下了手,冷冷的说着,

“出来吧!”

只见墙角边上的树阴中,走出一个人,风易浅看向他,到不意外,就知道,是他!

而,御书房之中,风黎靠在椅子上,静静听着暗卫的回禀,也是一笑,不亏是他的小公主。

这些年,德妃的确过分了些儿,不,是愈来愈过分。他的身份不合适出面,但云裳不同,她可以仗着他的宠爱胡作非为,她还是个孩子,且又是尊敬的公主殿下,谁敢言语半分。最重要的一点,云裳可以在闯了祸之后全身而退,还不会牵扯到他。毕竟,他只管宠她,宠上天,乱闯祸,顶多也算他过分溺爱的错,两全其美!

不过,想想,好像有几天没有看见他的小公主了~

风易浅练剑,云裳抚琴。风易浅挑水,云裳浇树。风易浅看书,云裳作画。一切都那么美好,只是,最让云裳不爽的是,每日的早饭总是这般迟,饿坏了她和画儿。

云裳蹦蹦跳跳回房间,一条腿刚迈进房间就看见了风黎,倒不意外,她自然的说着,

“皇帝叔叔,帮裳儿倒杯水!”

风黎不觉好笑,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云裳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喝的有些猛,生生给呛到了,连连咳嗽。风黎赶紧起身,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一碰她的背,他瞬间就想起了她背后的伤,有些奇怪,裳儿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啊!

“裳儿,你,的背,好了?”

云裳点点头,又摇摇头,觉得不妥,解释道,

“快了,已经开始结痂了!”

至于为何会好的这么快,只是因为云裳窗前莫名其妙出现的药,药粉是白色的,镇痛愈合的功效甚是好。而且,装药的药瓶釉色呈月白,质地细腻光滑,不是寻常人家用的了的。更好玩的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不止是药,还有一副画,画像!

画卷徐徐展开,露出一个女孩的背影,白纱,梨花,不用想,是她!

而,这画,应该就是他画的吧!

可是,他却迟迟不出现,为何?

云裳对风黎笑着,玩笑的语气说着,

“裳儿就是这般皮糙肉厚,很是好养活,所以,皇帝叔叔就不用担忧了!还有,皇祖母和皇后姨母,她们也是,整天把裳儿当重度伤残人士,日日送补品,喝多会流鼻血的,知道嘛!还有哥哥们,天天送好吃的。裳儿不就是养个伤嘛!你们每次搞得,感觉裳儿就剩几天的日子活了一样,真是的。索性,皇帝叔叔还是加了禁令,裳儿也清净会儿!”

云裳这话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她在说这话时,小嘴巴微微翘着,眼睛放着光彩,亮晶晶的,还不时的含着笑意。风黎瞧着,笑着,倒是没了平日朝堂上的冷,暖暖的,带着些宠溺。

待云裳说完话,风黎只是勾了勾她的鼻子,道一句,

“古灵精的小丫头,若是没有人瞧你,让你一个人可怜巴巴,无所依靠,无人关心的时候,你可不要伤心,哭鼻子啊!你啊!这是多少人相求也求不来的,你倒好,还不想要,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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