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闵秋就是个锯嘴葫芦,从来不告状,什么委屈都憋在心里,余淼淼不想打破别人对闵秋的印象,默默忍受委屈的小孩比爱告状的小孩更让人心疼,当然这是建立在大人们知道孩子受委屈的基础上。
看着像个被抛弃的娃娃一样,缩在沙发一角的余淼淼,乔苓又是心疼又是恨铁不成钢,想要骂余淼淼几句,又怕她难过,只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小秋,有什么委屈你和苓姨说好不好,你这样苓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盛念秋又怎么欺负你了,你跟苓姨说,苓姨教训她好不好?”乔苓摸着余淼淼的头发柔声问她。
余淼淼鼻子一酸,哇的一声扑到乔苓的怀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苓姨,盛念秋说我是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下三滥,说我是贱人,还说什么盛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让我想都不要想。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家是没她家有钱,但是我们不是下三滥,也没肖想盛家的什么东西,那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余淼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苓也愣在那里,她没想到盛念秋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一抬头乔苓看见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的盛母盛父,乔苓冷了脸,能养出那种女儿的父母能好到哪里去。
乔苓低下头去,像是没看见盛父盛母一样,轻声哄着余淼淼。
“阿秋,念秋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盛母显然是听见余淼淼的话了,她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下意识的为盛念秋辩解了一句。
余淼淼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盛父盛母,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就这一眼,盛父盛母的心被刺得生疼,盛母还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余淼淼没有多说什么,狠狠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这时闵清曼也到了。
闵清曼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女儿,一下慌了神,也没在意门口杵着两个大活人,硬生生挤进门来。
“阿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妈妈说。”说着看余淼淼眼睛里又有眼泪流出来,连忙拿掏出手帕去给她擦,“乖阿秋,不哭了啊。”
余淼淼带着哭腔含糊地喊着“妈”,但多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盛父看着余淼淼对闵清曼的亲近,心里又酸涩又愧疚,开口说:“阿秋,对不起,爸……叔叔会教训盛念秋的,叔叔会让她给你道歉。”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盛叔叔,我有件事想和您说。”
循着声音看过去,是许盼盼,盛父皱了皱眉,没说话,心里想这孩子也太不会看气氛了吧,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不行吗?
在许盼盼看来这是默许,她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盛母之后说:“虽说我和盛念秋在一起玩,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盛念秋不知道怎么的老是欺负闵秋,要说推倒盛念秋这种欺负也就算了,以前对其他同学她也没少这么干。可是今天她竟然让我造谣,说是叔叔你包养了闵秋,说闵秋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说着许盼盼斜了一眼抱着余淼淼的闵清曼,“就和她的母亲一样。”闵清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许盼盼是知道闵清曼过去的,她为了在盛念秋面前表现,尽了十二分的心,终于查出了一些闵秋的家庭情况,不经意发现了这个秘密。
本来她想告诉盛念秋,让盛念秋给她记一功的,没想到她们之间的“闺蜜”关系破裂得这么快,不过这些消息还是有用的,这不,这时候用来给盛念秋头上扣屎盆子再合适不过了。
之前乔苓打电话通知盛父盛母的时候,没有仔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对盛念秋的所做所为完全不知情,还以为是盛念秋又和余淼淼发生了口角,可没想到盛念秋会做这样的事。
没错,他们就因为许盼盼的这几句话,轻易地相信了这件事是盛念秋是主谋。因为昨天的事,夫妻俩对盛念秋都产生了不满,再加上进门之前听到的余淼淼说的那一番话,许盼盼的话突然变得可信了起来。
盛母面上血色褪尽,摇摇欲坠。盛父脸色也越发难看,盛念秋是知道闵秋是他的亲生女儿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盛父养了盛念秋十年,第一次恨不得杀了她,他后悔这些年的放纵,没想到竟然养出来这么个心思龌龊的人来。
盛父闭了闭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作为父亲是多么的失职,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连养在跟前的养女也教不好,半晌之后他哑着嗓子说:“这事我会给阿秋一个交代的,我会把盛念秋找回来,要怎么罚,阿秋说了算。”说完掺着盛母走了,他已经没了脸面多看闵秋一眼。
余淼淼没说话,闵清曼也苍白着脸沉默,气氛突然间压抑起来,许盼盼见情况不太对,一声不吭地脚底抹油溜了。
乔苓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开开合合几次,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知道,许盼盼的话无疑是撕开闵清曼的伤疤,还在上面洒了盐。
乔苓是知道闵清曼以前的身份的,也知道她最恨别人提起那些事。
而趴在闵清曼怀里的余淼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按设定来说闵秋是不知道闵清曼的过去的,毕竟闵清曼离开那里的时候,她才四岁,很多事情都还不记得。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闵清曼:“阿苓,我没事,别担心我。”
听到这话,乔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