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淼淼难得睡到十点，骨头都睡软了，醒来之后照例假装自己有早起，给白长岳发了“早安”，虽然他那深山老林的地方根本没信号，收不到。
白长岳这一待就是两个多月，她都在担心他回来之后还会不会使智能手机了。
不过她的担心大概是多余的，毕竟经常在现代古代穿来穿去的人适应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虽然她今天不是去见喜欢的人，但得给人基本的尊重，她有注意穿着是否得体，还化了淡妆。
见面的地点她早早就发给无上了，接下来去咖啡厅等他就好。
***
“温娇娇？”
余淼淼闻声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白t恤、工装裤子还背着电脑包的大男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呃，无上？”
对方点头：“是我。”说完他直接在余淼淼对面的位置坐下。
“怎么说？”他的手随意搭在桌上，认真地看着余淼淼问。
这……余淼淼真的没想到直播里阳光大男孩形象的无上私下是这样一副模样。
不知道他的小迷妹看到会不会幻灭。
余淼淼勉强笑笑，早知道来时就随意一点了。出于礼貌她问：“喝点什么吗？”
“不了，我只喜欢喝凉白开，说正事吧。”无上拒绝得很果断，配上面无表情的脸显得有些冷漠。
既然他这样，余淼淼也没什么必要保持热情了，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往后面坐了一些，整个人都身体放松了不少。
她敏锐地捕捉到无上身体放松的痕迹，原来他不是故意这个样子啊。
他大概是紧张吧。
这样就好办了，余淼淼抿着嘴巴笑了笑，像是老朋友那样和无上聊起来。
“你来温柔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余淼淼皱皱眉，怎么有些不对。
“你没和她说？”
“嗯。”无上的原则就是绝不多说一个字。
“为什么？”余淼淼也被传染了，这个人的传染力真是可怕！
“私事，与她无关。”无上隐隐有些不耐烦。
他没有直言，但余淼淼知道，她总觉得无上和温柔之间没那么简单。
“她可是你女朋友啊，而且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余淼淼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她没有错过无上眼底的不屑一顾，果然，其中有隐情。
“你就想说这些？”无上目光瞥向咖啡厅门口。
他想走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不要diss我，开个条件。”
听到这个要求无上皱了皱眉，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还是觉得很难做。
思考了半晌，他还是决定拒绝余淼淼的要求：“不。”
“为什么不？”
无上闭口不言。但余淼淼不慌，她有办法。
“可你的粉丝对你很失望，昨天很多人脱粉你知道吧。今天也在持续下降。”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你就会跌下神坛了，不过这大概对你来说虽然很难过，却不会绝望。”
“但你要知道，以后，再这么下去，恐怕连和你分享游戏快乐的人都会没有了。”
说到这里无上突然看向她，目光充满了探究。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无上之前，余淼淼没打算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他的，但他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爱游戏，只爱游戏。
说话的过程中他的双手一直在模拟游戏操作，一直心不在焉，听到后桌在聊风云之战，忍不住身体往后靠。
余淼淼看过他的直播，他在游戏里的状态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一个颓丧至极，一个热血沸腾。
除了真心爱游戏，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会让无上呈现这样的状态。
无上没逃过余淼淼紧逼的视线，他仓皇失措：“她说会陪我打的。”
“她爱游戏吗？和她打有意思吗？”他已经输了大半了。
无上仔细思考了很久，得出的结论让他无比泄气。
她不爱游戏，一点也不，在她眼里游戏不过是挣钱和出名的工具。和她打游戏一点也不快乐，他试过了，真的一点也不快乐，甚至十分烦躁，比输了游戏还让人难受。
“可我答应她了，我不能言而无信。我们还交换了其他的东西。”无上无比地泄气，他陷在沙发里耷拉着脑袋。
“那这样吧，我们也交换一点东西。”余淼淼想了想，既然温柔能和他做交易，那她也能。
没想到无上却摇头：“我不想交换了，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前一次交换我连良心都换出去了。”
“那你注定要欠我了，你打算怎么还我？”余淼淼摩挲着杯子边缘。
无上心里很纠结，他当然知道是算他欠她的，她和他无冤无仇，他却要造谣陷害她，说到底是他不对。可他没办法偿还她任何东西。
“这样吧，以后我邀请你打游戏你不能拒绝我，我要从你那里学到我需要的东西，你不准藏私。这算是补偿我的，你同意吗？”看着无上六神无主，被她之前的问题问得良心受到煎熬，她终于决定放过这个白长大个子，情商还不如十岁小孩儿的蠢蛋了。
没有问题，无上忙不迭点头。
余淼淼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就无上这种天真的小朋友上了她的贼船还下得去吗？不可能的。
她拉拢无上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实现这个想法还差点人，不过不急，慢慢来。
达成一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