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王二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书房。
书房里的老爷看到他从门口滚进来,不禁皱了眉,吼道:“老子好着呢!”
“哎,不是。老爷不是您不好了,是小姐,小姐她,她,她”王二磕磕巴巴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家老爷按了按眉心,心累地问:“说吧,她又和哪家的小子打架了。”他错了,当初就不该让女儿学武,不仅挨了媳妇儿的骂,还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这倒没有。”
哦,那应该惹出的乱子不大。
“不过,小姐她被太子殿下抓住了。”王二跪在地上,哭得像被抓的是他一样。
老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吼了一声:“徐白芷!”
“阿嚏!”余淼淼打了一个喷嚏。谁?谁在骂我?
没错这位老爷就是当年的徐冉,四年前余淼淼借菩萨的名义告诉徐冉去西北参军会有光明的前程,为了妻儿能过上好日子,徐冉毅然决定去西北挣个好前程。
加上他身边有余淼淼这个半吊子的“先知”,这辈子的官升得比上辈子可容易多了,现在已经是从三品的官儿了,再攒一笔军功,往上再升一升也不难。
当年徐冉和程娇娘成亲后,傅白芷就随徐冉姓徐了,现在该叫她徐白芷才对。余淼淼知道徐冉有一身好功夫,比她在现代学的那些要高深得多,于是缠着他要学。
徐冉本来就想教她,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达成了共识,一起瞒着程娇娘。但是学武不可避免受伤,没过多久,这俩人还是暴露了。余淼淼被关在自己房里绣了半个月花,徐冉则是半个月不准上床睡觉。
看得到吃不到,徐冉难受得快疯了,却不得不屈服与老婆的“旨意”,委委屈屈地打了半个月地铺。好不容易解除禁令了,程娇娘怀孕了,这下徐冉高兴得找不到北,全然忘了这意味着他又得吃几个月的“素”了。
几个月后,程娇娘生了一个男孩儿,每天折腾这一团小娃娃,就没精力再去盯着余淼淼,余淼淼就跟脱了缰的疯马似的,这一跑就收不回来了。
每每想到那段日子,程娇娘就悔啊,好好的女儿,就唉,不说也罢。
徐冉被胆大包天的余淼淼气得头顶冒烟,但又不能真的怎么着她,女儿毕竟是女儿,打在女儿身,疼在老爹心啊。
他狠狠地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王二,咬牙切齿地说:“给老子把事情说清楚了,带路!”
王二来不及擦干净鼻涕眼泪就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带着徐冉往“案发现场”走去。
据王二所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小姐徐白芷带着两个丫鬟和几个小厮去郊外打猎了。小姐正在捉一头鹿的时候撞见了独自在树林里散步的太子殿下,当时小姐大喊了一声“是你!”就往太子殿下冲了过去。
一边冲还一边说:“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王二说到这里顿了顿,偷偷瞟了一眼他家老爷,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又接着说:“然后,小的看情况不对,就回来找您了啊,老爷。”说着就要跪在地上去抱徐冉的大腿,却被徐冉嫌弃地踹了一脚,神色戚戚地闭嘴领徐冉往那个树林走去。
说起来王二认出太子殿下也是个意外,太子殿下昨日来的他们天阳关,那时他有幸在城外迎接太子殿下,看了太子一眼。而余淼淼就比较悲催,昨日她出城去庄子上找赵家的少爷打架去了,不知道太子长的什么样子。
似乎太子早有预料徐冉会来把他家的大麻烦给领回去,派了人在树林外面等他们。有了太子的侍卫领路,徐冉就把王二丢在了树林外面,这家伙太上不得台面,还是不带去惹太子心烦了。
越往里走,徐冉就越心慌,他真怕保不住余淼淼。这死丫头怎么叫嚣着打断太子的腿?太子不打断她的腿就不错了!
万一太子真要打断她的腿可怎么办?要不替她受了?
徐冉越想就越觉得应该把余淼淼抓回家关起来绣花,她娘说得对,女孩子家家的打什么猎,绣好花才是正经事儿,瞧瞧她那鸳鸯绣得比野鸭还丑的绣工,这得陪多少嫁妆才嫁得出去了,愁死个人了!
不对,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把女儿从太子手下救回来。
俗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徐冉明显是那个“太监”,而余淼淼就是皇帝了。
她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太子,正凶狠地瞪着他:“仗着长得比我高,功夫比我好,欺负我是吧!变态!qín_shòu!”
咱们的太子殿下唇角微微翘起,没有半点被骂的自觉,甚至像是在听赞美。
等到余淼淼骂得词穷了,他才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快过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好好的长大。”
变态就是变态,说话都透着猥琐的气息。
“哼!”余淼淼不仅没靠近他,反而离得更远了。
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从袖口里拿出了从余淼淼那儿抢来的木雕,似笑非笑地问她:“相好的?”
“关你什么事。”那个木雕刻的庾朗,大概算?
“那这个呢?”他变戏法儿似的又摸出了一个木雕,余淼淼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香囊,蓝泽源模样的木雕分明还在。
那他怎么会有蓝泽源模样的木雕呢?余淼淼突然脑子里乱得像浆糊一样,她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闵秋,顾宛,霍如雨,还有傅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