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傅白芷已经变成了徐白芷,四皇子容慕桓也因为太子容慕柏还活蹦乱跳的没能成功上位,一切看起来都是风平浪静的。
但是仔细分析一下现在的局势,发现各方势力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因为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老皇帝,他早年征战留下了病根,就算是没有丧子之痛的打击,恐怕命数也就是这一两年了。
太子虽然没有死,但是整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谁知道他会不会明早起来就咽气了呢?
尤其是容慕桓,他手里握着的权利最大,野心也是最大,如今老皇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的耐心也越来越少了。听说昨天早朝的时候,他那一派的大臣还上书请皇帝另立太子。结果被皇帝拿身上的玉佩在脑门上给砸了个包做纪念,人还没到家,被革职的旨意就先一步到了。
老皇帝心情不好,容慕桓脸色也不佳,快下朝是老皇帝看他的那一眼,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是警告!警告!
呵,为了个病秧子竟然警告他?
容慕桓心里越发不甘起来,对连早朝都不用上却稳坐太子之位的容慕柏越发的怨恨。
病了二十六年了,你怎么还不死!怎么还不死!
回到四皇子府,容慕桓把书房里的物件砸了个稀巴烂,浑身的戾气镇得傅瑶都不敢上前去劝他,只好躲得远远的。
即便是暴怒,容慕桓还是记得给自己的皇子妃留一份体面,本就折了一分实力,再失去尚书府的助力,那就损失太惨重了一点。
动不得傅瑶,后院的妾侍就遭了秧,被折磨得快奄奄一息了容慕桓才停手。
虽是妾侍,也是小官家的嫡女,如果就这么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于是容慕桓把这个小妾关在屋子里养伤,还杀了一批下人。一时间,四皇子府里人心浮动。
余淼淼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冷笑了一声,浮躁了吗?浮躁了才好,对付起来更容易。
就着这则好消息,余淼淼进入了梦乡,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收拾妥当去镇国公府赴宴。
“当真?”老皇帝紧盯着国师的眼睛,双手紧握着椅子扶手,用力到关节都发白了。
国师没有避开老皇帝的视线,肯定地说:“当真。陛下早作决断为好。”
说完国师就离开了,留老皇帝一人发怔。
过了许久,老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喊道:“来人。”一个中年太监闻声从外面进来。
老皇帝说:“笔墨伺候。”
“嗻。”
去镇国公府是余淼淼回淮京之后头一次在人前亮相,程娇娘对此很是重视,就怕自己从前学的礼仪这些年没用,哪里记岔了会让余淼淼被人笑话。为此她还特地到原先和她在西北交好的一位夫人那里去讨教。
临要出门了,程娇娘还在不停地嘱咐:“芷儿,到了镇国公府上切不可像你在西北那样张扬了,要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要思量再三知道吗?”
见程娇娘还要说下去余淼淼有些头疼,连忙答应:“是是是,我知道了,阿娘就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要是您还不放心,要不我称病不去了吧。”傅白芷进宫前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且在宫中那么多年,礼仪错不了,余淼淼有她的记忆自然不会出错。但程娇娘显然是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件事。
这说的什么话,怎么可以这样做,在淮京头一次亮相,怎么能做缩头乌龟?
程娇娘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阿娘这次少不得要和那些夫人打交道,顾不得你许多。那些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好不好相处,我们一概不知,阿娘也是担心你和她们相处不好被排挤。”
“我都知道,阿娘,我到时就少说话多听就是了。”被排挤余淼淼倒是无所谓,只要没有惹事惹到她头上来就行了。
看余淼淼的样子,程娇娘也知道余淼淼是不耐烦听了,于是把心里的叮嘱全咽了下去,出了徐宅去往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这次大办宴席是为了镇国公夫人的六十大寿。
才到门口,余淼淼就看见各家的马车停在门前,她们才下车就有一个丫鬟迎上来给她们引路。
进了府里,她们被安排在花厅里喝茶,余淼淼被程娇娘引着跟与程娇娘交好的乔温氏见了礼,乔温氏连声夸赞余淼淼的仪姿,夸得余淼淼都脸红起来。
程娇娘知道乔温氏不会和她说那些客套的话,也放下心来,接着在乔温氏的介绍下认识了其他的夫人。
那些夫人看见余淼淼时眼睛里的惊艳她可是没错过,顿时有些欣慰,又有些忐忑,太出挑了,会不会容易招来妒忌?
没等她多想,乔温氏的女儿就从花园里进来,带着余淼淼去和其他小姐交流感情去了,程娇娘只能心里祈祷余淼淼不会惹事。
花园里三五成群的坐了十几个小姐,她们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有几分是真情实意的就说不好了。
乔雨琪领着余淼淼朝两个正在嬉闹的小姐走过去,才走近,其中一个就看见她了,她站起身来喊:“乔姐姐,你回来了。”乔雨琪笑着朝她点点头。
她身旁的一位姑娘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提醒她:“颜玉,快坐下,不合适。”这时她才发现她做了不和礼数的事,周遭的好些小姐都在掩唇笑她,霎时间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等到余淼淼她们走到她们身旁,刚才提醒颜玉的那位小姐才笑着说:“乔姐姐,不介绍后面那位小姐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