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和王仙芝两个好基友,再次利用王浩,前后夹击,以微不足道的损失,轻而易举的攻下了曹州。
王浩四人坐着敞篷马车,一路狂奔着逃出了曹州城,一路向北,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地,浑身上下,早已成了落汤鸡。
更让王浩郁闷的是,那匹马,也因失血过多,轰然倒地,可怜王浩四人被甩出车外,叠罗汉般卧在了泥水中。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很快,王浩起了鸡皮疙瘩,就连牙关,也不停的打着架。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三更天的时候,一座寺庙出现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座危房。
现在,王浩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地方烘干衣服,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火堆旁,王浩终于从麻木中恢复了过来,一想到刚才在城门口那惊心的一幕,四人皆是一脸木然。
鹿三似乎被吓的不轻,脸色铁青,浑身抖个不停,就连晋晖和张造,也不住的问候着林言的八辈祖宗。
只有王浩,依旧在想着城门口那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心里,除了愤怒,全是对林言深深的憎恨和鄙视。
四人就这样,一直坐到了天明,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饥饿感袭来,王浩才一脸倦意的站起身,打开了庙门。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天气,依旧阴沉如故。
“晋兄,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晋晖也不知,怕是还在山东境内!”
很快,四人一致决定,先找吃的,解决了温饱,一切,都不是问题。
刚下过雨的道路,泥泞不堪,四人深一脚浅一脚,一直走出了十里地,一座小镇,才出现在了面前。
说是小镇,只不过是个两省交界处的小集市,饭馆,倒是不少,远远的,一闻到饭香,四人顿时来了精神。
很快,酒上来了,菜也上来了,看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没等王浩感叹命运,可恨鹿三那个二百五,竟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糟蹋了一半。
看着那傻逼手脚并用,完了,又不忘鼻子一捏,甩出一道黄褐色的弧线,王浩瞬间恶心到了极点,刚才还咕噜直叫的肚子顿时熄了火。
无奈!唯畜生与小人难养也!王浩正想着要不要换张桌子,无意间一摸怀里,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擦!银子没了!王浩依稀记得,自己身上,少说还有几百两的金疙瘩和十几张银票,不用说,肯定是丢了。
看看晋晖和张造,也是无奈的摇头,王浩不禁怀念起了自己的牛仔裤,装什么也不会丢啊!哪像这大唐的衣服,真他妹的奇葩!
肿么办?不知道在大唐吃霸王餐,会有什么结果?
鹿三那个傻逼似乎吃饱了,盘子饭碟,也被那货舔的干干净净,一边翻着白眼打着嗝,一边意犹未尽的抹着嘴。
“王八,怎的,你不饿吗?”
“额,吃你妹!你丫的倒是给银子啊!”
鹿三耸耸肩,一脸无辜,最后,用了吃奶的劲,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嘿嘿!这饭都吃了,难不成要让俺再屙出来不成?依俺看,咱们不如偷偷溜了……”
“往哪溜?你们这些刁民,当真以为爷是傻子不成?”对面,一个满脸横肉的黑大汉狰狞道。
尼玛!这是神马情况?看着来人气势汹汹,王浩又纠结了。
“嘿!你这黑子,俺就是溜了,你又能将俺们奈何?俺们可是王仙芝的结拜兄弟,惹恼了爷,俺定率军灭了你九族!”
“哈哈哈哈,爷我还是皇帝老儿的丈人呢!你们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们在此撒野,来人,将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鸟人给我捆了!”
眼看一场械斗就要发生了,王浩正想着要不要冲上去拼命,楼上,一个人噔噔的跑了下来。
“好汉莫要动手!请容在下说两句!”
说着话,来人已经到了跟前,一身华丽的装束,折扇轻摇,只是那模样,让王浩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呵呵,王大哥,鹿大哥,可还认得在下?”
王浩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在曹州城墙根下卖烧饼的陈敬暄吗?怎么这货变发达了?
“呵呵,原来是陈兄弟啊!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碰到,真是有缘啊!”
“的确如此,陈某甚是感叹,怎的王大哥,你们不是走私盐吗?怎的落到如此地步了?”
狗眼看人低!老子会说我丢钱了吗?看着陈敬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王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唐的好男儿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德性!
有钱就是爷,陈敬暄不屑的看了一眼酒楼老板,从怀里摸出一个元宝,扔了过去,外带一句:不用找了!那牛逼样,让王浩实在无法将此人与城墙根下那个老实巴交的小摊贩联系在一起。
对于王浩四人的窘迫,陈敬暄表现的很惊讶,这也更加衬托出了那货的牛逼。
经不住陈敬暄的’盛情‘邀请,四人来到了二楼的包间,陈敬暄大手一挥,重新换了酒菜,一边频繁的给王浩敬酒,感叹着命运真会捉弄人,一边追问着王浩如何会从一个巨商,沦落到了吃霸王餐的地步。
对于这种无节操的小人,王浩根本懒得去理,除了随意的应付几句,埋头狂吃,剩下的翻译任务,当然交给张造了。
听完王浩的遭遇,陈敬暄又是一番深深的感慨,完了,又给王浩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如何依靠兼职挣了多少钱,卖了多少张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