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和薛能没有想到,杨祖殷那个老东西,并没有说大话,三天后的一个中午,从长安来的小太监揣着一道圣旨姗姗来迟了。
薛能没有食言,扔给了王浩一个百夫长的官职,即使这样,那货还不忘卖着好,说自己怎样拉下老脸,又费了多少口舌,才为王浩争取到了这个空缺,让王浩一时觉得那货倒也像个爷们儿。
“百夫长是什么官?”
“王大哥,这军中五人为一伍长,二十人为什长,百人,便为百夫长,五百人为小都统,一千人为大都统.三千人为正,偏将,五千人为正偏牙将,一万人设正副将军!”
“尼玛!闹了半天,充其量就是个班长嘛!”
“咦?怎的外面如此热闹,可是咱们大人要纳妾了?”鹿三在旁边打断了王浩的话。
果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带着十二分好奇,王浩走出营帐,一眼看见军营的栅栏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豪华的八抬轿。
王浩还没反应过来,一声高分贝的男高音隔空传进了耳朵。
“圣旨到,许州节度史薛能接旨!”
身后,薛能那货提着官袍,连磕带绊的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许州刺史杨祖殷为其下属拨正,现已查明,忠武军都将周岌,确是奉了杨公公之命,调运漕盐至京师以救济百姓,念其有功,加封监军,钦此!”
擦!还升官了?
看着薛能颤抖着手接过圣旨,磕头如捣蒜,王浩真心为那可怜的货感到了悲哀。
周岌无罪释放,还官升sān_jí,看着那货笑成了一坨屎,王浩顿时感到了压力山大!
对于大唐的官职,王浩比煤还黑,但看到薛能对那货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王浩想都不用想,肯定和薛能不相上下。
再看看周岌,从御使手里接过崭新的官袍,穿戴一新,顿时人摸狗样,完全忽视了薛能的骚情,径直朝王浩走了过来。
“嘿嘿!贼王八,说起来,本官还得谢你才是!哈哈哈哈哈……”
看着那货小人得志,王浩瞬间蛋疼到了极点!
“王八,依俺看,这军,咱还是别投的好,那狗厮日后定会处处排挤于你,不如咱们现在就溜了吧!”
“是啊!王大哥,那厮心胸甚小,想必会寻机报复于咱们,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薛能那个没节操的货见风使舵,王浩实在想不通,怎么大唐的人都一个比一个腹黑。
鹿三和晋晖说的没错,小太监刚走,周岌那个货就开始找茬了。
“贼王八,你这厮如何带的兵,一个个没精打采,怎样能上阵厮杀?即刻于校军场跑上十圈,本月军饷扣除一半,若还有下次,赏板五十!”
看着那货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王浩正要发作,硬是被晋晖三人拦了回来。
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自己官小呢!
十圈,对于王浩来说,简直就和马拉松没有两样,可恨的是,周岌那个杂毛似乎不放心,扯了凳子往那一坐,亲自看着王浩跑完了十圈,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贼王八,可曾想到会有今日?哈哈哈哈哈哈……”
拖着疲惫的身子,王浩回到自己的小军帐,正准备放松放松,薛能那货撩开帘子进来了。
“王兄弟受苦了!”
“额……”
看着那货猫哭耗子,王浩真恨不得一脚将那货踹出去。
“那厮如今已经是监军了,恕老夫爱莫能助,唉!王兄弟怎会得罪了此人,怕是这军中,你是呆不长久了!”
“大人这是要赶我走吗?”
“王兄弟误会了,不知王兄弟可有计策?”
“计策嘛!现在暂时还没有,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那狗杂种跪下叫我爷的!”
“看得出王兄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之人,只是那厮实是欺人太甚,气煞我也!”
你倒是气个锤子!老子都不急,你丫的急个毛线啊!
看着那货前言不搭后语,王浩懵了,不过有一点王浩绝对可以肯定,那货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在王浩完全可以找出理由远远的逃离那货:大人,我的那些兄弟还在等我讲故事呢!
“哦?讲故事?敢问是何故事?可否容薛某听上一段?”
“额,当然可以啊!”看着那货依旧纠缠不清,王浩瞬间又蛋疼了。
外面,已经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三五成群的士兵或七八个一堆,或十几个一簇,围着篝火,不知道在聊着什么?不时发出一阵阵哄笑。
见到王浩和薛能出来,大家立刻停止了喧哗,只有鹿三那个二逼货,还在吐着唾沫星子,不用问,肯定又在吹嘘他和那个姘头的fēng_liú事了。
听到王浩要讲故事,大家马上来了兴趣,一个个伸长脖子,翘首期待的看着王浩,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演出。
水浒传,无非是王浩看得最多的电视剧,口准虽然比不上说书的专家,但故事,足以将这些大唐的文艺青年吸引的五体投地了。
月光皎洁如画,篝火噼啪,伴随着王浩的故事,整个营地立刻变得活跃了起来。
一时间,附近营帐的士兵也围了上来,享受着这片刻的业余之乐,随着故事的深入,人群也由开始的窃窃私语和哄笑,变得鸦雀无声了。
就连薛能那货,也凑到了跟前,兴致勃勃的听着,不时捋上一把羊胡须,点点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