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日行千里的汗血种,不一日,周岌的求救信便送到了长安,这会儿,黄巢正不分昼夜的在后宫为自己撒种,朝中的一切事务,全由尚总理打理着。
事实证明,一个三流员工,注定不会博得领导多少赏识的,尚让看完信,狠狠的朝上面啐了一口浓痰,随手扔进了纸篓。
尚让用人,有一个习惯,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堆垃圾。
很快,周岌的个人档案被放在了尚让面前,尚让不想错漏人才,可是当他看到周岌逐杀节度使薛能这一段后,终于放心了:看來我的直觉很准,像这种人,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两天过去了,周岌在忐忑中,终于等來了回复,可是?却跌进了冰窖。
大齐政府很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增援要求,理由很简单:眼下唐贼余孽尚未完全清除,大齐的军队正忙着剿匪,根本抽不出兵将。
理由看起來很充分,周岌绝望之余,更多的,却是无奈,眼见离秦宗权攻城的日子只剩下了两天,周岌决定豁出去了,直到杨复光的到來,才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夜宴,是在许州城内,杨祖殷的府邸,见到阔别已久的干爹,杨祖殷不禁泪牛满面,一旁,周岌作陪,三人推杯换盏,喝的天昏地暗。
杨复光先从大唐高祖化家为国说起,再到唐太宗平天下,创盛世,唐玄宗富裕万民,这是一个辉煌的时代,我们传承的是世界上最值得骄傲的文化。
直说得周岌点头如捣蒜,也不禁热血沸腾,面色发红。
杨复光一直在看周岌的表情,当他看到周岌神情异常时,他知道,对方的情绪已经被调动起來了,接下來,是该飙戏了。
杨复光饮尽怀中酒,然后一扫酒桌,猛不然的就伏在桌上痛哭了起來,他哭的很伤心,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姑娘。
周岌和杨祖殷被这一哭搞得措手不及,看着平日里洒脱的监军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软弱,二人也不禁有些鼻子发酸了。
过了很久,杨复光抬起头,他已经泪牛满面,是时候了,该是鼓动对方的时候了,他一擦眼泪,直视周岌,大声说道:大丈夫要知道感恩,你从一个匹夫成为公侯,为什么抛弃辉煌的大唐,而去向黄贼称臣。
周岌低头,是啊!跟三百年唐朝比,黄巢的大齐差到天上去了,他的泪水也不禁流了出來,他说道:我是因为敌势太强,自己沒办法单独对付他们,所以请你过來商量一下啊!
杨复光放心了,这就好办了,古话说:篱牢犬不入,只好思想把好关,退敌的办法总是有的。
最后,他跟周岌洒酒起盟,起誓忠于唐朝,作完这一切,杨复光轻轻地告诉周岌,那些劝降将军的长安來客已经被我的义子干掉了。
周岌的退路已经断绝,可是?现在进攻草军,反攻长安还是一个梦想,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他们缺少兵力。
杨复光早就想到了这点,他嘿嘿一笑,对周岌说:你先支付给我三千兵,我再去蔡州找秦宗权那里要点。
一提起秦宗权,周岌就有些头大,这个家伙名义上属自己管辖,可是平时仗着兵多,从來不听调动,现在,正准备收拾我呢?
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杨复光一拍胸脯,表示这事他替周岌搞定。
有杨复光这棵大树,周岌总算放心了,可是他有个疑惑,秦宗权小气的很,又是谁也不卖帐的主,杨复光你能要到他的兵吗?
周岌说出了自己的担扰,杨复光笑笑,这你就不要管了,你把你的兵给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