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着杨复光一脸兴奋的神情,正在琢磨着怎样要回那张彩票,要知道,为了那张彩票,他可是舍了一条命,要不是自己激动,这会儿早开着英菲尼迪,载着妹子在高速公路上兜风呢!
眼看着杨复光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彩票塞进袖筒里,王浩的手僵在了空中,无奈的咽了咽口水,他知道,那张彩票,杨复光是不打算还给他了。
杨复光重新坐回了酒桌旁,自顾自的捏着花生米,一边啧啧地品着酒,完全没把王浩等人放在眼里。
“贼王八,本公公一向爱才,看你也不像平庸之人,不如做了我的义子,随本公公进宫,保你日后官封三品,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
“额,我……”王浩顿时无语了,他没有想到,那狗日的要让他做干儿子。
擦!老子再怎么屌丝,好歹也是个纯爷们,认一个太监做老子,那老子算什么?
“怎么?贼王八,你不愿意吗?本公公膝下已有六十多个义子,今日刚上任的刺史,就是其中的一个,你若是应了本公公,别说一个刺史,就是京兆尹,本公公也给你!”杨复光奸笑一声,那神情,俨然自己就是皇帝。
“额,公公,不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家中还有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头子,老子曾曰:百事孝为先,要不这样吧!公公先回去,等我家那老头子什么时候ove了,我就去长安城找你,拜你为义父怎么样?”
柳小婉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不知道王浩是被吓糊涂了,还是真傻了,老子何曾说过什么百事孝为先,那明明就是孔夫子说的嘛!
杨复光一愣,皱了皱眉头,愣是没明白ove是什么意思,但觉得这厮还算是个孝子,想想也就罢了,来日方长嘛!
“既是如此,也罢,待到那时你爹的孝期满了,尽可到长安城来找我,刺史那里本公公已经交代过了,日后若有行事之处,也可到刺史府,我儿定会帮衬于你!”
“谢谢公公,贼王八承蒙公公如此抬爱,以后一定会'报答'公公你的。”王浩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是怕自己被那货骗进宫,然后被阉,到那时自己一辈子可就玩完了。
杨复光足足吃了一个钟头,喝了半坛子酒,期间光茅房就跑了十二趟,这让王浩感到很惊诧,不禁怀疑男人要是被阉,是不是就存不住尿了。
通过一个多小时的接触,王浩发现杨复光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是有些喜怒无常,这又让王浩觉得此人一定患有中度的精神分裂症!
杨复光喝的东倒西歪,王浩三人将他几乎是抬到了钦差大人的行辕,新上任的刺史杨祖殷率领着周岌等人正焦急的等在那里,一看到王浩,周岌早已气的浑身哆嗦。
“大胆刁民,如此辱没钦差大人,来人,给我捆了!”杨祖殷看到王浩将杨复光的浮尘插在杨复光胯间,仿佛一条狐狸尾巴,不禁勃然大怒。
这也怪不得王浩,他是左手拿着杨复光的浮尘,抬着他的臀,硬是将那把浮尘塞在了杨复光胯下,让杨祖殷不由得怀疑那厮是在羞辱自己的义父。
杨复光睁开醉眼,对着杨祖殷摆摆手,醉醺醺的说道:“我儿,不……不关王……王八的事,他已经……已经答应做……做我的义子了……”
杨祖殷听到王浩也要认杨复光做义父,不禁和周岌相对而视,无奈的摇了摇头。
送走了杨复光那个奇葩货,王浩顿时感觉轻松了一大截,回去的路上,和鹿三张造三人依旧有说有笑,让鹿三和张造觉得这贼厮不愧是贼王八,刚才还如履薄冰,转眼间又谈笑风生,不禁对王浩又佩服了几分。
“对了,张造兄,这京兆尹是什么官?”王浩第一次听到这么奇葩的官名,差点说成了金钟罩。
“京兆尹可是掌管京师大权的,听说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当的!”
“哈哈,我知道了,这不就相当于北京市的市长嘛!这狗日的东方不败,口气这么大,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儿呢!”
“嘿嘿!王八,钦差大人让你随他进宫,你为什么不去?要是俺,早就去了!”鹿三实在想不明白王浩为什么拒绝了杨复光,在他看来,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想去吗?像你这号,去当鸭子差不多,当太监,就可惜了!”王浩懒得理那二百五,丢下这么一句,大踏步向东集市走去,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鹿三愣在那里,把头皮屑挠得跟下雪一样。
柳小婉一个人坐在火盆前,双手撑着下巴,正望着盆里的火苗发呆,王浩猫着腰,从背后悄悄的走了过去,两只冰冷的手掌猛的扣在了柳小婉丰满的半球上。
“哈哈,苍老师,想什么呢?”
柳小婉将王浩推开后,故作生气的捶打着王浩,王浩急忙用胳膊去挡,却碰到了伤口,不禁惨叫了一声。
柳小婉见状,忙将王浩拉到火盆前坐下后,对着在门口傻笑的鹿三招了招手,鹿三像条哈士奇,吐着舌头跑了过来。
“嘿嘿!柳姑娘,唤俺有何事?”
“劳烦鹿大哥去药铺买点伤疮膏回来。”
“怎么?大唐朝也有云南白药创可贴吗?”王浩一脸狐疑的看着柳小婉。
等到鹿三回来后,王浩看到那创可贴不过是一块粗纱布,上面涂着白色的石灰膏和草药,发出一股令他作呕的味道。
柳小婉取下伤口的粗布,用樱桃嘴轻轻的吹掉伤口上的纤维,将那只超大号的'创可贴'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