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宴弘蹲在大街的拐角处,瞪着一双牛眼,望着冷清的大街,装束早已经检查了好几遍,牛皮靴上的带子紧了又紧,他可不想自己像那个贼王八,吃那一棒槌。
东街上,一个黑影正朝他走来,嘴里还吹着口哨,看那身形,除了那贼王八,应该不是别人了。
“嘿嘿!王八,挺准时啊!”
“那是,爷我是那种随便放人鸽子的主吗?别废话,前面带路,爷我今晚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掩耳盗驴!”
掩耳盗驴?鹿宴弘彻底的懵了,眨巴眨巴牛眼,快步向西街走去,一路上,王浩在盘算着计划,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唐做贼,用他的话说,必须一夜成名!
转过几条街,穿过西巷,两人已经来到了西城区,在一处庄院前停了下来,借着月光,王浩看见门楣上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马府。
这狗日的,赶明儿老子给他换成阎罗殿!
再看那鹿三,撅着屁股猫着腰,贴着墙向前摸去,看着那专业的姿势,王浩不禁怀疑那厮是不是受过专业的培训。
鹿三在墙外的一棵槐树下停住了,手上啐了一口痰,双腿往树上一夹,怎么看都像只黑猩猩,蹭蹭几下跳上了墙头,瞪圆了灯泡眼,做起了侦查工作,在确定一切顺利后,对着地上的王浩招了招手。
不是说古人都会飞檐走壁吗?可是那厮越墙之术怎么看都蹩脚,看来金庸这狗日的也喜欢yy!
你丫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肯定是三聚氰胺的毒奶粉喝多了,狗都知道走后门,感情是欠棒槌!
王浩对鹿三真的无语了,现在他才知道贼王八那一棒槌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蹲下身,摸出了一根哈德门,自顾的抽了起来。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抽烟了,想起烟盒里剩了不到十根烟,王浩就不由得蛋疼,整整一天,也没见到唐朝的人抽烟,一想到这些,他就发慌,早已忘了上面墙头上的鹿三,屁股蛋贴着冰冷的墙头,直打着哆嗦。
好奇,是人类最大的通病,鹿三看着王浩手中啪的一声响,一股黄色的火苗蹿出,一根白棒子在他嘴里扑哧扑哧的冒着火星子,猛地吸了一大口,随即吐出了一缕白色的烟雾,那神情,比自己在云红楼的竹床上还要销魂几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几下蹦回了地面,蹲在王浩身边,眼睛瞪的快要射血了!
王浩看着鹿三那副被火光映的如猪肝一样的脸,快要贴到了自己的嘴,隔夜的食气差点没让他中毒。王浩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的恶心同性恋了,左手上的打火机伸到鹿三面前,砰的一声,鹿三仿佛触到了高压电,'妈呀'向后退了几步,跌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
听到王浩恐怖的笑声,鹿三一个恶虎扑食,毛茸茸的熊掌捂住了王浩的嘴,看了看四周,低声喝道:“你娘的,想找死啊!”
王浩这才想起了自己不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弹掉了手指间的烟蒂,向后墙外走去,身后,鹿三仿佛一头藏獒趴在地上,瞪着红色的烟头,脸几乎贴在了地上。
狗日的!不愧是员外,占地面积这么大,老子家的六间庄基加上菜园子,也没这么大!
绕过了小树林,王浩来到了后院,盯着围墙看了看,拔出牛角刀,插向青砖缝,使出了嘿咻的力气,青砖总算是松动了,这让王浩不禁怀疑起了唐朝的水泥质量,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差!
鹿三站在身后,还是那副傻样,大嘴仿佛被爆了菊一样,合不拢了,王浩不禁又怀疑那货是不是二百五加360。
“看你妹!帮忙啊!”王浩几乎要抓狂了。
鹿三足足五秒钟才反应了过来,大手如铁钳抓住青砖,闷吼一声,往外一拨拉,顿时灰土四溅,王浩不禁想起了女生的性暗语:你就不会温柔点嘛!
半个时辰后,一个后门便在马府出现了,王浩看看宽度和高度,足够一个种马过去了,拍拍手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身后的鹿三,早已笑成了一朵大菊花。
没走到马厩,王浩就听到了从不远处的厢房里,传来一阵**的叫声。
尼玛!感情吃伟哥了?这么晚了还嘿咻,王浩感到体内雄性激素瞬间传遍了全身,顿时邪念四起,拉住了鹿三,低声道:“鹿兄,你去牵驴,我来把风!”
鹿三把头点的像鸡啄米,猫腰向马厩摸去,王浩则贴着墙,向厢房移了过去,烛光摇曳的纸窗户上,映出了两个交叠的影子,银铃般的**声和**声直传进他的耳朵中。
狗日的狗男女,这样刺激老子!王浩用手沾了唾沫,小心翼翼的在窗户角捅破了一个洞,向屋内看去,差点没喷血!
对于古人的房中术,王浩算是头一次见识了,并且看得忘乎其神,就差没有对着青砖墙撸了,却苦了不远处的鹿三,牵着那头驴,看着窗外已经自我的王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看看手中牵着的驴,早已喊了几百遍驴祖宗,千万别发飙!最后一咬牙,干脆不等了,直接从后门溜了!
眼看房内两人变换了n种姿势后,如烂泥一样瘫了下去,王浩这才回过了神,摸到后门,焦急的看向马厩。
这狗日的牵个驴比配种还持久!王浩啐了一口痰骂道,直到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驴影,心里不禁犯嘀咕了。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蛋疼的事情,王浩一边向大路上走去,一边在心里,把鹿家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个遍,直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