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因为连夜赶路,早已困的没法形容,尽管旁边的鹿三将呼噜打的像三月的春雷,王浩还是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刘崇和朱温带着十几个捕快冲进屋里,饿虎扑食般将四人捆得结结实实。
“擦!你们是谁?狗日的大白天的就绑架!”王浩被人从熟睡中粗鲁地拧着胳膊,几乎是拽着头发拖到了前院中,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鹿三不愧是二百五,被四个捕快扯着胳膊腿扔到了驴粪堆里,依然流着口水鼾声如雷,这让一旁的朱温很是恼火,一脚下去,那货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嘿!你娘的黑鬼,有种松了俺,看老子不揍死你……”
可怜那货话没说完,朱温那个二吊子又是黑脸一横,从地上拎起鹿三,拳头又像雨点般落了下来,打得鹿三那张大脸差点没变形,脸上红的,黑的,一直流到了下巴处。
王浩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二吊子,脸上的黑毛一直串到了下巴处,鹰勾鼻子称陀嘴,想到了水浒传里面的镇关西。
“你们这些贼厮,仗着我家老头子忠厚,于我家里白吃白住,如今还敢如此猖狂,看我今日不剥了你们的皮!”
“朱三,不得放肆,这些人藐视国法,自应送官问罪,你且随本官一起押解这些贼人回县衙,等候发落!”
刘崇大手一挥,制止了朱温的暴力执法,吩咐捕快将王浩四人直接往马背上一绑,牵了王浩的那两辆犯罪用的运输工具,自己则坐了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萧山县方向行去。
一路上,朱温不断继续虐待着鹿三,这让王浩很是感到震精,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惹上那个虐待狂,要不然,这会儿受虐的肯定是自己了。
朱温今天绝对的好心情,自己不就是不情愿的回了趟家嘛!就碰上了这等好事,要是老板一高兴,给自己一个小官做做,那该多好!
果然,刘崇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对着跟班吩咐了一声,那个跟班几步跑到朱温面前,打拱道:“朱爷,大人唤你到车前问话。”
“老爷,唤我何事?”
“朱三,本官看你也是个可造之才,从明日起你就不必伺候那些畜牲了,如今盗贼四起,县衙捕快甚是紧缺,本官给你一个捕头做,你可愿意?”
捕头?哈哈,爷我转正了,以后就是公务员了,可以吃公家的饭了,朱温笑了,笑成了一朵向日葵,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笑。
“感谢大人对朱温的赏识,朱温自然愿意,日后定当拼死效忠大人,效忠朝廷!”
王浩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看着朱温谄媚的猪脸,越看那货越无耻。
人人笑我我笑人,朱温不仅笑的灿烂,连腰也挺的更直了,双手往后一背,嘴里吹着口哨,高兴处,时不时的往鹿三的身上招呼两拳,完了再带上一句:你个直娘贼,叫你再骂本捕头!
这些,王浩都看在眼里,同情鹿三的同时,对朱温早已鄙视了一百零八遍。
刘崇押着王浩四人回到萧山县里时,已经是傍晚了,刘崇没有直接回县衙,而是拉着王浩四人在萧山县转了足足四五个圈子,敲锣打鼓,直招来了无数的百姓看热闹。
刘崇这是给自己造势,十足的炒作!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更多的媒体关注此事,好达到他一飞冲天的目的。
王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当街游行,而且是在他自认为很好混的大唐,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自己是外来人口,没有谁认识他,幸好,大唐的百姓对私盐贩子,并不是很憎恨,因为有了那些不怕死的盐贩子,他们才能吃上廉价的盐,用他们的话说,敢跟李家朝廷作对,好样的!
正因为如此,王浩四人没有被萧山的老百姓扔破鞋,扔菜叶,扔粪便,更让王浩惊讶的是,人群中还有不少人为他们欢呼叫好,这让刘崇很是脸红,匆匆的结束了游行,将王浩四人押回了县衙。
王浩四人被排成一行跪在县衙冰冷的院子里,很快,两辆马车也被牵到了面前,捕快们挑出装有私盐的麻袋,共计十一袋,足有半吨!
刘崇惊呆了,按照大唐的律法,这四个人斩上八次,也不够充刑,如此大的案子,自己还是第一次经办,要是办成了,那自己以后的官途……
想到这,刘崇决定加班突审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盐贩子,以正效尤。
“你们这些狗腿子,如此羞辱俺,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给俺一刀……”
没等刘崇升堂,鹿三又在门外骂街了,这又激发起了朱温的虐待激素,随手抄起杖板,直奔鹿三而去,却被刘崇喝住了。
刘崇觉得自己该是好好瞧瞧这四个贼人了,如此不怕死的主,自己还是头一次见,慢吞吞的踱到王浩四人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王浩身上。
“本官且问你,姓甚名谁?又是哪里人氏?”
王浩并不是怕死,说实话,他倒是想死,可是一看到晋晖三人,实在不忍心连累,最终还是说了慌。
“我叫王浩,中国人!”
“哦?中国人?中国……”刘崇愕然了,反复地念叨着这三个字,硬是没明白王浩所说的中国,是何地名。
这时,一名捕快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刘崇耳边低声道:“大人,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话?但说无妨!”
“小的看这人,倒是像极了许州那伙贼人!”
经过这么一提醒,刘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