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我知道就直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嘀咕道。
七暮点了点头:“那小姐能不要拔毛了吗?”
我讪笑道:“我本来就不想拔毛,是你一个劲地带歪我。我只听说拔苗助长,拔毛有什么用,还能拔毛助长不成?”
七暮好奇地问道:“何为拔苗助长?”
真是对成语一无所知,我耐心道:“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讲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七暮说道。
我也是一边吃麻雀,一边讲道:“古时候有个人,希望自己田里的禾苗长的快点,天天到田边去看。可是,一天、两天、三天,禾苗好像一点也没有长高。他就在田边焦急的转来转去,自言自语的说:“我得想个办法帮他们长。“一天,他终于想到了办法,就急忙跑到田里,把禾苗一棵一棵往高里拔。从中午一直忙到太阳落山,弄得精疲力尽。当他回到家里时,一边喘气一边对儿子说:“可把我累坏了,力气没白费,禾苗都长了一大截。”他的儿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跑到田里一看,发现禾苗都枯死了。”
不知道七暮是吃得津津有味,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反正表情很满足的样子。
我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天下不希望自己禾苗长得快一些的人很少啊!以为禾苗长大没有用处而放弃的人,就像是不给禾苗锄草的懒汉。妄自帮助它生长的人,就像这个拔苗助长的人,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害了它。”
七暮连连点头,说我说得对,还问我怎么知道这么多故事,我说我这一年来闲暇之余就去辟里看了很多书,都是书里面学来的。
我们就这样子分吃了这一只麻雀,可能是太饿了的缘故,我觉得非常好吃。而当我吃完后看了一下,我发现七暮吐出来的骨头是我的两倍之多。这当然不是说七暮吃的比我多,而是说明了我都是在挑有肉的部位吃,七暮则多是吃骨头多的小部位。
“呃……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啊?”我看着七暮吐出来的骨头问道。
七暮吐出来的骨头真的是太干净了,骨头旁边一点儿残渣都没有,显然七暮是饿坏了,抑或修行之人就是这么节俭、爱惜食物。
“饱了。”七暮看了我一眼,“你姐你是不是还没吃饱呢?”
一个大男人都说饱了,我又吃的比他多,再说不饱人家就当我是大胃王了。无奈,我说道:“嗯,饱了。”
夜,又降临了。今天的夜空和往常与众不同,天空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漆黑一片。我见七暮除了手脚不利索,能基本自理了,连麻雀都是他自己单手扒来吃的。于是我不管七暮,早早地躺下了身子,说道:“七暮,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小姐晚安。”七暮说道。
我说道:“嗯,晚安。”
我回想了一天发生的事情,回想起白天的情节,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一间破旧的草房子里面,一个屠满目狰狞,他挥舞起手中的大刀,霍霍地向着七暮的孩子。七暮的孩子在哭泣,他的手指已经一根一根地被剁了下来,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七跟、八根、九根、十根,十一根!第十一根是孩子的命根子!
屠夫端了一个盘子来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尊贵的客人,欢迎品尝香肠!”
“啊!”我猛地惊醒过来,全身都是冷汗,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还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七暮似乎是听到了我的惊吓声,侧身一把就抱住了我,说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呜呜呜……”我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会梦见七暮的孩子,为什么会梦见那么血腥的画面,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都在想什么?七暮的孩子是不是出事了?
我的脑海里面总是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屠夫的嘴脸,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骇人。
七暮一直用手拍我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
我倒在七暮的怀里面痛哭,哭着哭着,我觉得七暮的衣服都被我给哭湿了。
我感觉泪是被我哭干了,才停了下来。
我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帐篷里面已经明亮了。我看了看身边,七暮并不在帐篷里面,应该是出去了。
我突然想起晚上睡觉,忘记给火源添上火柴了,现在可能熄灭了吧。
我简单地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服,走吃帐篷,发现七暮就在帐篷外面,守着那一簇焰火。燃烧的焰火就像是簇起来的希望之光,却让我心疼的慌。
我慢慢地走近七暮,轻轻叫了一声:“七暮。”
七暮回过头看我,眼角带着笑意,可我觉得他是在用他的笑意来掩盖他的困意。
“小姐醒了。”七暮说道。
我问道:“你整夜都没睡吗?”
七暮说道:“我刚刚睡醒,就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帐篷里面待久了,总是觉得闷得慌。”
我嗔怪道:“你别骗我了,你如果刚刚才醒,这火没人加柴火,能一直烧到现在?”
七暮的手里面还握着树枝呢,真是说谎话都不打一个草稿。
七暮被拆穿了,也就说了真话:“我怕火灭,这里有野兽出没,还是要有火才行。”
我说道:“七暮,你真是笨啊。用你的七悯仇剑聚焦一下太阳光,配上我衣服里面的绒毛,还愁没有火不成,不就是多花一点时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