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这时候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士兵应该是去过塞外做交易,看着林封谨身边的狼突兴奋的叫了起来:
“这是草原上的哥们啊啊!没错的,自己人。”
听到这么一说,便解除了其余人的疑惑,自然有人告诉林封谨,有两种方法可以迅速通知老营,白天就是点燃狼烟,并且是每隔一百米点一堆,只点两堆,晚上则是释放特制的旗花焰火,得连续两支同时放,其余的放法都是错误的。
林封谨微微点头,叹息道:
“没想到我初来乍到,就要给王爷做苦力啊。”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在苦战的大面铺老营外面,忽然升起了两道焰火信号,老营当中的人立即发出了一声欢呼,士气大振!相信对面的敌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猜得到不是利于自己的好消息。
围攻的压力立即放松,然后很快的,敌军的攻势就衰竭了下来,黑夜里面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显然前来突袭的这一大群敌人已经是迅速的撤离了。
事实上,林封谨猜测得一点儿都没错,他们的战略目的当中,也根本没有打算要将老营打下来,吕羽本土作战,断他粮道,破其老营毫无意义,随便去哪个州府都可以迅速拿到不给,其攻击老营的目的就在觊觎调开本来就防守空虚的房城守军,既然战略目的已经达到,那还在这里做什么?早点回去与大部队会合先。
骑兵在夜间行军还要保持一定的前行速度,那么必须在宽敞平坦的官道上行进,这已经是常识性的问题了,而大面镇也不属于交通枢纽这种地区,所以经过大面铺的官道只有一条。
在大面铺循着官道往南方走,则会到房城。循着官道往西北过去,最后的终点是在朝天冲这里,北齐在此有个烽火台,离开朝天冲之后,便会踏上西戎的国土了。
所以,这些撤退下来的骑兵不会往南走,否则岂不是和来援的房城援军迎面碰个正着?他们的选择肯定就是前往朝天冲方向,然而就在他们离开了大面铺八里以后,前锋忽然发觉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拦在前方骑兵面前的,是一条宽度达到了二十多米长的河流。水流十分湍急,若是强渡的话,多半有人会被连人带马的卷走,而对面的河岸则是紧邻着山峦,可以说对面的地势是居高临下的。
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就走的这条路,所以对这地形显得并不怎么陌生。
而前方通行的那一座叫做何家碾的桥上,居然被强行设置了障碍,三辆马车被横着推翻在了桥上,还有一块至少重达一两千斤的大石头。想要打着火把上前查看的骑兵还没靠拢,就被一箭射了下来。
紧接着这些西戎人就发现了对方的恶毒,他们设置的障碍已经很是接近对面桥头的出口了,所以西戎人要想过去查看障碍或者说是排除障碍。那么就得走过大半个桥,然后将自己暴露于对面山坡上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射程下,这些弓箭手更是呈现出扇形分布,几乎是毫无死角。
而己方想要还击。却是只能涌上桥去,至少走到桥的中后段才能够成功进行还击,否则的话。射程是远远不够的,而就算是满打满算,能够走过桥中段的军士展开还击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人啊!他们要面对的,则是隐藏在黑暗当中数量未知的敌人的齐射!
并且埋伏在对面河岸上的那些敌人都已经修筑了简单的工事,并且还藏身于一片漆黑当中,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的行动,只有桥头上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着,很显然,只要一上去进入火光范围内,就必然会变成活靶子!
西戎的指挥官犬黑哒不信邪的发动了一次攻击,然后很快就的见到了自己的部下潮水也似的败退了下来,并且这一次试探虽然整整死了二十来号人,还有三四十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嘴巴里面却是在哭天喊地,而这些流血和伤亡却是没有换回来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很快的,就有伤员被抬了下来,看着他身上插着的长长钢铁箭杆还在不停的颤抖,这倒霉的家伙额头上面豆大的冷汗都涔涔而下,嘴巴里面更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通常情况下,中箭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截断箭杆,这样的话,可以极大减少伤员的痛苦,然而指挥官一摸之下却是非常遗憾的发觉,这箭杆却是由精铁打造的,十分坚硬,估计若是将其弄断的话,那么搞不好伤员都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接着他又唤来了刚刚冲锋时候全身而退的老兵,沉声道:
“对面有多少人?”
那老兵苦着脸道:
“不知道,似乎对方的人不多,我连弓弦声都没怎么听到。”
犬黑哒焦躁无比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仿佛是一头尤斗的困兽,他们一路轻装奔袭过来,抓住了吕羽出征的空当,已经是超水平发挥透支了体力,接下来下马骑兵变步兵强突吕羽的老营,给营地内的人极大的压力同时,他们的消耗也是异常巨大,一路奔驰到了现在,正是精气神都是被消耗到了最低谷的时候,偏偏还被数量未知的敌人卡在了这里,怎么叫人不揪心?
“传令下去,选锋营下马,进食,一炷香以后发起突袭!”犬黑哒咬着牙道,双眼里面全是血丝!“我们已经算得明明白白,吕羽手中已经没有了牌,所以对岸的这些敌军数量一定多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拿人堆也堆死了他!”
西戎的惯例,选锋营就是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