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呢,殿下昨夜没有留宿我这里吗?”她向身旁的纱碧问道,心里还抱有着一丝希望,她明明记得殿下昨晚将她背回宫中,甚至温柔的解开她的衣衫,眼里沉溺着她动人的身影,低声说着,“爱妃,你真美。”
她面红耳赤,羞怯一笑,然后就发生了一些没羞没臊的画面。
难不成是她做春梦了?
纱碧回道,“娘娘,昨夜确实是殿下将你灌醉,然后命奴婢将你扛、背回来的。并没有来雅梓宫啊。”
美梦破碎,终是一场空,魏蔻哭着大唱,“殿下,你把我灌醉,又不和我睡,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纱碧实在忍不住这跑调的歌声,捂住耳朵劝道,“娘娘您千万别灰心,殿下迟早会被你的真情所打动的。”
“你说得对,我是不会放弃的,没人比我更爱殿下了。”她止住了哭泣,面目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太子妃,你别怪我魏蔻心狠手辣了。没有你,殿下才能注意到我的存在。”
刘臻正在用着早膳,头上丑瞎人眼的蝴蝶结十分醒目,小东西进来差点没忍住大笑,好在他心里素质已经练的无比强大,见好就收,还是禀报正事说道:“殿下,皇后娘娘命你过去一趟。”
“母后?”她疑惑道,“不是说叫本宫没事不要去骚扰她嘛,这么快就调整过来又宣本宫去整什么幺蛾子不成?”
小东西无语,赶忙解释着,“是皇后娘娘说有件大事要与你商量,幺蛾子都被她整死了,你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这话怎么说的?”她有些不乐意了,“本宫可是打辅助的好帮手,怎么就派不上用场了?难不成范贵妃,挂了?”
“呃、没挂但也好不到哪去。她被皇后娘娘用猛药打胎,伤了身体元气,以后也无法再生育,皇上也不去看她了,整天哭爹喊娘,生不如死的,着实可怜啊。”
“对诶。”刘臻忽然兴奋起来,“这几日心情不爽,都忘了自己要挖掘深宫的秘密了。”
小东西一愣,“什么秘密?”
刘臻邪魅一笑,“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饭后,刘臻换了一件正红色刺金锦服,闪瞎人眼,骚气十足。不知为何,今日她总觉得就该用这红色衬托衬托,才显得是个不一般的日子。
要说为何她觉得今日不一般,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的直觉?
孙皇后宫中近日又点起了檀香,熏香缭绕,分外安神。刘臻一脚踏进来,只觉得好似自己进入了佛门之地。莫不是她母后觉得自己杀戮太多,作恶多端,便假仁假义搞个一心向佛,寻求良心安慰?
不对不对,这样说她母后好像不太厚道。
多日不见,孙皇后不似之前那般盛气凌人,气势恢宏了,只见她眼下青影重了不少,形容也有些憔悴,不似之前那般容光焕发,她这是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少?
刘臻实在好奇,那晚,母后与她父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造成了一个形容枯槁,一个卧病在床,真是两败俱伤的经典典例啊。
“母后这是没睡好?还是半夜不睡觉?”刘臻关怀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