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就算无需我的助力也能将刘同铲除,可是与其花费时间去做这件事何不省力些呢,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活着,又或者我不止能为你所用,也能任你驱使呢?”
“这么说你是想归顺于我?”他目光冰泠泠看过来,如漆黑的寒夜。
阿月无惧他的气势,勾唇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当黑暗的夜过去,再次迎来光芒时,阿月靠站在船头的枝杆上,她眯眸看了看天幕浮坠的白云,眼底是平静的淡泊。要如何经历浴火凤凰才会涅槃,而她要如何历经这段无尽的暗夜才能重新看到光明后的彩霞。也许唯有忍耐,忍无可忍便从头再忍,她才能有能力去做她想做的一切。而如今身为阿月的她还太过微弱,刺杀一人容易,想让他死想让他拥有的一切幻灭才能让他真正感受到她失去一切的苦痛,而她所要做的就是蛰伏,在他身边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随时成为他的威胁还让他除之不去,岂非更令人痛快。
“刘公,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合约上可是明白写明了货物损失皆由承担方赔偿三倍,这笔钱三天之内若是还不出,那我便接手这渝州地界的所有漕运,还请你们做好准备。”司夜离说罢理了理身上褶皱的长袍,转身走人。阿月随在他身后看了眼刘同李厝等几人,他们脸上均有震怒隐忍之色,只是还未到时候不敢发罢了。
待回到刘宅等待管家核算清账之计李厝和师应与便带着人将刘宅守住,与之摊牌。起初二人是觉得有机可乘,没理由拒绝,但后来谁知事情转变如此之快,到了此时他们若还不能感觉到是中了计那只能说明他们蠢,可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既然此事因刘同而起,他们又岂会同他一起承担,携带了合约二人商议好之后伙同手下来刘宅找刘同反悔,表明即便有合约在他们也不会履行赔偿。
他们这些人本就是出身乌合之众,当然没什么道义可言,打拼了大半生为的就是钱财,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所谓朋友那是锦上添花,想要瓦解他们的利益犹如痴人说梦。
“你们这是做什么,当初分利润之时可都是说好了风险一起承担的,这般背信弃义难道不怕江湖上耻笑吗?二位今后还要怎样在渝州混下去?”刘二气哼哼骂道。
刘同坐在主位上,眼见着他们带了人冲进来将刘宅包围到也不恼,他手中端着茶盏气定神闲的喝茶,相比刘二更为淡定的多。
师应与此举多是听从了李厝的挑拨,被刘二几句话说下来到是有几分犹豫,虽说他们不耻江湖上的名声,但到底也是自己得益在先,此时认了栽不愿再将钱拿出来赔偿之类的确实是太过小人,可赔偿不是小数目,衡量再三他还是将心一横道:“刘兄,不是我们二人不愿承担,说背信弃义什么的罪名我们可不担,你当初与迦夜往来听信他的话,为安抚他才将我二人一同拉来入伙,我们实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愿朝廷真将以为我们分崩离析好下手才同意的,如今即便是我二人将家中财物全拿出也填补不了这个空缺,而你还没看出来吗,这本身就是个局,他的意思非常明确,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钱,他还想要我们手中的地盘。这些地盘乃我们在渝州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你让我们如何活下去?”
“不要同他废话,当初我们从他这里拿的钱悉数归还,再多就没有了,至于他与迦夜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走。”李厝说罢就让身后的人将抬着金子的箱子放在地上,他掏出合约执掌间便撕的粉碎。
凌乱的粉齑在空中散落,扬起一阵花雨,与瓷杯碎落的击撞声擦在一起,犹如撕碎的裂帛那般清脆,紧随着而起的是刘同的震怒声:“好一个做事精明的李厝,打的一手好算盘,以为将合约撕碎就能一笔勾销吗?既是没有什么约束,那有没有谁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可取代之人。”他话落就见刘全带领的人从屋顶纷纷仗剑飘落,将李厝和师应与等人围困住,等到二人反应过来刘同话中的意思,那些人已经同他们打在一起。
刀剑声充斥了整个刘宅,丫鬟仆从吓得花容失色皆逃往后院,连刘同的三位夫人也赶紧逃出府避上一避。
“刘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当初你被朝廷压入大牢若非有我们施压,你以为你有那么容易走出来吗?”李厝恶狠狠说道,反正也撕破脸皮没什么好顾忌的。
师应与应对着刘同的人,抬剑向人砍去,也气愤说道:“我们的敌人本应是那个迦夜,为何要自己厮杀起来,到让人看了笑话,这不是着了人家的道么,最终还不是他人得意?”
这话说的到是在理,彼此冷静下来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打来打去损伤惨重,得益的是谁,是那个一心想要他们手中地盘的迦夜,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联合起来去杀了那个人,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和利益时他们还是能走在一起,他们并没有非死不可的仇恨。
师应与的话使他们三人再次坐下来商议对策,却是对外放出风声说他们三人已闹翻,传到迦夜耳中让他放下防备,也好对付他。此是一计,那个迦夜为人算计缜密若是不能成功将他杀了那接下去他必然要反扑,别打草了惊蛇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们还需想好第二个计策,这时闵志毅这颗棋子该是派上用处的时候了,他在他们这边捞了不少好处,若非有他们保着他能这么太平的在渝州混下去。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