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瞬间让凤景行气炸,他颤抖着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敢往本王身上泼脏水?本王从没做过那些事,你也休想将自己撇干净。”多年隐晦的深藏让他习惯性将自己给撇清,甚至忘了如今的他已不需要再做那些去欺瞒西凤帝,反正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宁浩只是冷笑不说话,直到凤景行脸色铁青的看向西凤帝,看到他同样寒着一张脸,他才恍然哼声道:“是又如何?本王当年若不先下手将你除去,你以为你的女儿就会放过我吗?我若是要死,必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本王会不知你们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吗,还是你觉得自己能与我脱离干系呢?宁将军怕是想的太简单了吧,从我们坐在一条船上的那天起,就应当知道我之所以弃车保帅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大业着想。试想那时的你已经被我皇兄所忌惮,怕你将来有一日功高盖主,会成为另一个宁氏家族,对凤氏的江山产生威胁。那么,我的皇兄还会留你吗?我们凤氏又怎会留一个巨大的威胁在身边,日日都睡不安宁呢?”当他说出这些话来,连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就算当时的西凤帝不将他们除去,终有一天等到他当上了皇帝后也会将这个隐患给铲除,只因他太清楚宁氏和玄月宫对他们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根如鲠在喉的刺,不拔除就会时刻让人难受窒息,日夜都备受煎熬。所以他不过是趁机让西凤帝下手铲除这个障碍,容得他做好人罢了。只不过他不会想到的是,宁浩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奸诈,谁会想到他事事都比别人想在前,谁又会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出现。而他的出现让凤景行紧张,比之司夜离他更怕宁浩这个对手。玄月宫在江湖上有多令人胆寒,那宁浩就会有多少手段。他之前之所以自己不出手而要假借别人,全是因为他一方面也在忌惮玄月宫报复人的手段,他怕未能将他们斩草除根给自己带来麻烦,可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只要他肯坦诚就好。宁浩眸底阴鸷,比起西凤帝他更痛恨凤景行和司夜离,如果不是他们,一个出卖一个赶尽杀绝,玄月宫绝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而他也不需要苟且偷生多年,忍辱负重筹谋一切就为了这今日这一刻,他势必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是他们凤氏欠他们的。
“嗖。”脱离的箭矢以最快的速度射入了凤景行的右肩颊骨,他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朝自己射来的箭,直到疼痛传来,他才暴喝着难以控制情绪道:“宁浩你这个老贼,你们觊觎凤氏江山已久以为我不知吗?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我的话戳中了你的伤口?难道你们宁氏不该赶尽杀绝吗?你们个个都是狼子野心,宁心苒是如此,你不也是如此吗?”他还在继续有恃无恐的挑战宁浩的底线,声音也越渐拔高。他越是这么激怒宁浩,为的就是在不引起宁浩注意情况下让殿外的人听到。他现在有些后悔让他们离的太远,若非是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故意羞辱西凤帝,也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境地。
宁浩果然被他激怒道:“不许你提起皇后的名讳,凭你也配?”说罢,他的箭又再次对准了凤景行,仿佛只要他再敢说出一个字来,这次射的就不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宁浩的暴躁看在西凤帝眼中只觉得奇怪,但他与皇后从前素来感情就好,为此替皇后打抱不平到也没什么。西凤帝不动声色的挪动着身子,趁着凤景行转开宁浩的注意力,他只需挪到墙角边,借着垂落帷幔的遮挡就能避开他们,届时他推动墙体的开关躲入其中,那他就极有可能反败为胜。越是局势未明,他就越有机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他忽然对宁浩的出现有了丝小小的期待,若非是他来搅局,此刻的他怕是早已被凤景行给杀了,哪里还有机会见他们狗咬狗的样子,着实也挺好笑的。
凤景行像是找到了宁浩的弱点道:“本王到是忘了,不止是宁心苒狼子野心,就连本王的好侄儿也秉承了你们的野心,一心想要从皇兄手中谋夺皇位,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本王?”他的话狠狠的戳中了宁浩,当初若不是他在背后挑拨,愚蠢的凤云殊若非听了他的话,只要假以时日宁浩将凤衍除去,那凤云殊的这条皇位路就算是铺平了,可恨凤景行干的好事,只要想起此事来宁浩就会抑制不住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正当这么想着,“嗖”的箭声又飞了出去,就在凤景行以为会射向他时,这次却调转了箭头,朝着西凤帝的方向射了去。等到凤景行看去时,西凤帝已经挪出了很远,显然就快要脱离他们的视线范围。宁浩是何等之人,他曾统帅过千军万马杀敌,又怎会对敌人的所有举动不仔细观察着,哪怕他是在对着凤景行说话,两人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形势,也无损于他对西凤帝的网
“嘶。”惨烈的惊痛声从西凤帝口中呼出,几乎是在瞬间他就看向了同样盯着他看的宁浩。他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谁知宁浩那人心思诡谲,早就将一切都看透,也或许他早就在等着他行动了,就怕他什么都不做。
西凤帝震怒道:“宁浩,朕劝你束手就擒,朕答应不杀你,但你如果再执迷不悟,那朕就算是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放过你。”这话其实说得丝毫没有底气,但除了这么说来威吓他,西凤帝已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他现在手中空握着一张兵符,实际的掌权者却是凤景行,而他们三人各怀心思,凤景行是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