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翁诗琪并没有真的自杀,她去了a市,她在那里登上了最高的观光塔,然后跳了一次蹦极。
从塔顶上跳下去的那一刻,她打心底里觉得从前的那个翁诗琪已经随着这一跳起去了,等她再重新回到地面上,她就将会是全新的自己。
而全新的她,将不再爱杨江晨。
翁诗琪的这段恋情,舒笙只知道了她甜蜜的那一部分,却不知道她被分手的时候,心里有多么痛苦不堪。
她总是笑着对舒笙说,是她先厌倦了对方,所以就狠心甩了对方。
舒笙因此总说她不厚道,将来是要遭报应的。
她不禁自嘲地想,现在看来当年那么不厚道的杨江晨一点都没有遭到报应啊,他甚至还过得以前更好了。
以前的他,顶多就是个在私营小企里面朝九晚五勤勤勉勉地上班的助理,但现在他摇身一变,竟成了b市最显赫的顾氏集团接班人顾俞礼的左臂右膀。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穷小子了,而她依旧还是当年那个在酒吧里卖唱的那个贫困女孩,他和她的距离已经远远不止是十个地铁站的距离了。
这一刻,她甚至想让杨江晨停车,然后她不顾一切地逃跑,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再待多一秒钟,一秒都不行!
可是比起丢脸地落荒而逃,她更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和杨江晨说任何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她都不想和他说。
翁诗琪就是这样度日如年地坐在车内受着各种煎熬。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之前应该看看黄历的,说不定那上面写着不宜出远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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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岑慕生开了好久的车也没换给舒笙开,舒笙忍不住小声问他,“要不要换我来开车?”
岑慕生沉声道,“不用。这点路程我还是能坚持得住的。”
舒笙只好安静地坐着,不再打扰他开车。
只是,她一安静下来,车里的气氛也会同时变得异常安静,因为岑慕生不知道为什么把车载音乐给关掉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岑慕生忽然轻笑了一声。
舒笙皱着眉,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岑慕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笑,但当她转头去看他的时候,果然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正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来。
她小声问,“你笑什么?”
岑慕生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透着戏谑,一字一句缓声道,“你上本垒了?”
舒笙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些僵硬。
她不确定岑慕生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上本垒的意思,于是她还是按照原来的说辞继续掩饰内心的紧张和忐忑,“嗯,我在网上的棒球高手游戏里上本垒了。”
岑慕生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叹息一样,压低了声音道,“舒笙,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把我们发生了关系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朋友。”
“这是不是说明了你心里并没有抗拒和我发生关系?虽然你留纸条说要将昨晚的事情全部忘记掉,但其实你心里还记得很清楚吧,甚至连细节也记得,我说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