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连忙道歉说:“对不起……用错词。”
王家琪也跟着尬笑着说:“呵呵……用错词!”遂的怒吼,“你根本就是没办法!我告诉你,三年前,你有胆子迟到拒婚,今次你也该懂得怎么做。”
“好啊!但如果我被人架着脖子去签字,怎么办?”想到三年前自己是被姐姐押着签字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又十分庆幸。
“你还有手,直接把公证书撕了不就行了!”
秦曦宇摇摇头,接过女佣递来的药油,一边往手上滴一边讪笑说:“还有这种操作?”
“我看你三年前就恨不得这么做。”
“真记仇!”他瞥眼看她,遂的满是药油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腿骨。
她不禁一颤,寒毛都要竖起了。
那小女佣打着嘴型提醒秦曦宇:“少爷,轻点!”女佣看着王家琪的双腿都觉得痛。
疼痛袭来,脾气难忍,王家琪抓着沙发皱着眉说:“哼!说真的,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王立基拿走你八千万我心里愧疚难当,三年前,我也想那份公证书。”
这种毫不留情又任性的话出自王家琪的嘴,真是雷死秦曦宇了。“姿色?什么鬼?”瞬间觉得三年前两人的角色调换过来了。这老婆真是霸气!
在旁递着药油棉花的女佣则抿唇偷笑,觉得王家琪俏皮了不少,就算秦曦宇得妻管严也是欢乐的。
这时,王家琪绷起脸,冷冽地说:“谁在笑!”
女佣立刻倒抽一口气,闭紧嘴。
擦完药,趁女佣把药箱收拾回去时,秦曦宇把手洗干净后,又回到客厅。他轻轻把她的双腿盛在自己的大腿上,说:“跟你说个事。”
“什么?”
“想眼睛再看到光吗?”
王家琪当然想啊,至少也让她看看儿子长什么样子吧。孩子的脸蛋软绵绵,每天都摸摸索索的,摸不出形。可是,很多医生都说她康复的机率低于三成,她害怕给予手术太大的希望,最终面临特大的失望。
她怯怯地问:“可以吗?”
“不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可是……很多医生都说……”
“每个医生都有不同的见解。如果你愿意,我想把你交给志齐的学长。他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是神经外科的博士。对这种外伤十分擅长。咱们见过他再说。”
而此时,王家琪却语塞了。
“怎么不说话?不想去?”
“没有,我们……是不是突然关系太好了。”
“你什么意思?我还没嫌你坏脾气,你就嫌我难相处了?”
王家琪心里暗暗嘀咕:以前确实难相处。
“我要想想……”
“有机会再见光明这种事还要想吗?”有时,秦曦宇觉得她有点莫名其妙,或者是难以捉摸。
“不是……聪聪离不开我啊,小手术一个星期,大手术可能要在医院躺一个月……”听着就十分牵强,都没检查,哪来的自信肯定会住院超过一个月?
秦曦宇说:“借口!据我所知,聪聪出生以后,你进了医院两次,都住院一星期以上。到底想什么?”
王家琪无可奈何,连忙解释:“在奥地利做心脏手术时,聪聪还不知道谁是妈;上次进医院是迫不得已。何况七月初就是聪聪的两岁生日,我不想因为进医院而错过了。毕竟现在已经六月中旬了。什么检查、准备杂七杂八的……”
七月初……秦曦宇想想也尴尬了,是他和王凤翎所谓的婚期。但儿子的生日,他不想缺席。
他问:“几号?”
“十号。”
秦曦宇慌了神,想:这儿子也太会选出生日了吧!
没等秦曦宇发表感慨,王家琪便喃喃道:“我知道那天你没空。”
“是,没空!我也不管你想不想看医生。”他的语气夹带许多失落,转而说:“只是现在好想提前送份礼物给你和孩子。”
王家琪脸上多了一丝惊讶。
秦曦宇把一个小盒子放在她手心,说:“自己打开。”
王家琪摸索着盒子的边沿线,找到了盖子的开合缝,轻轻往上一扳。
打开了小盒子,她右手的拇指摸进盒子,一个冰凉的圆环物站在软垫中。
她脸上的惊诧加重了几分,说:“戒指?”她的心情无法言喻。
“是,戒指!”秦曦宇拔出盒子里的戒指,轻捧起她的手掌,说:“我很生气,聪聪只会叫妈,不会叫爸。这点跟你一样。为了改变这个可恶的现实,非你不娶!”
随着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秦曦宇说:“等你说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