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事情真是接窘而来。这边“回门礼”的敲诈迫在眉睫,那边助理又给自己闯大祸。
因为那份回复文件是关于博雅斯新小学的校区建设策划和拨款申请的。秦曦宇记得自己在回复文件里头选了个“否”。
他还在犹豫之中,他还需要些时间考虑。为了小朋友有更好的学习环境,要他把预算设大到一个亿都无所谓。可是文件上很多地方都并非花得其所,甚至各个校董都可以合资解决的事情,就没有批款的必要。这件事本来秦曦宇打算亲自跟白和田会面,这下莫徳其借机帮他交上去了,真是好死不死,迫在眉睫的问题还没处理就先把脑残的白和田得罪了。
秦曦宇捶了一下桌子,怒道:“莫徳其,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自作主张了?不如我博雅斯教育集团执行长的位置让你来坐好不好?”
莫徳其稳住方向盘,咽了咽喉咙,意识到肯定是闯祸了。尴尬问:“老板,能将功补过吗?至少那八千万的事半小时就查到了。”
秦曦宇接着怒吼:“还敢说将功折罪?八千万事小,得罪那些攀亲带故的校董事大。这件事我明天回来再训你。”说完,他立刻挂上电话。
莫徳其喘了口大气,抚抚胸口,抹了一下额角的汗。他摘下蓝牙耳机,继续专心看路。自言自语:“死就死吧,反正也没谁敢给恶魔脸色。校董?算了吧!”
白和田拆开文件袋一看,立刻狠狠地把文件往桌面一摔。他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秦曦宇,真是如传闻中的难搞。博雅斯所有高层都看他做头,他不点头,谁都不会妄动。看来今年除了那丁点分红以外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他不禁抚额发愁,长叹:“看来到退休那天也见不到“百尺竿头”的景象了。”越想越不忿,他托着腮想:哎,秦曦宇怎么说也算是妹妹的“女婿”,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他半个“舅舅”,他小子敢这么对我?不行,要跟妹妹说说。
想着想着,便拨通了白彩玉的手机。
白彩玉接到白和田的“投诉”,便打通了王家琪的手机。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王家琪被夺命的铃声吵醒,她拄起身子,扒过床头的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和时间,低咒:“还有一个小时就催了。巫婆真没耐性。”
难得高床软枕,她按下接听,懒洋洋地呼出一声:“喂?说!”
白彩玉听了王家琪爱理不理的态度,怒火中烧,吼:“死野女,你是翅膀硬了?竟敢在我耳边摆款?这么慵懒是什么意思?问到秦曦宇要五十万没有,快点要到手,然后滚回来。还有,跟秦曦宇说,我是你的主母,好歹也是他丈母娘,就算他在西城再凶,也麻烦他给丈母娘的家人一点面子。”
“什么啊?母亲怎么突然如此看得起我?我一个野女,在秦曦宇先生跟前也只是个受气包,没名分可言。如果当初嫁进来的是凤翎情况或许不一样。何况秦曦宇先生最不喜欢这些拐弯抹角的人情牌。如果母亲娘家有什么人受了秦先生的气恐怕是找错了帮忙对象。秦曦宇先生外号恶魔,他做事对付谁都不需要理由。恶魔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智,那么天真?”王家琪依然倔强,对白彩玉,她除了忍,就是先自黑一下然后讽刺她。而且,一口气说尽,让她无话可说。
白彩玉现在只剩下凶人的话说:“你什么态度?这样对长辈说话吗?”
王家琪眯眸叹息一下说:“不敢,或许我可以随时带着些吃的回来。不过,秦曦宇先生说了,五十万现金,他现在一分钱都出不起。”
“王家琪,不要忘记你妈死后谁把你接回来养到十八岁?谁给你王家大小姐的名分?现在我们只是要一点钱做回报,你也不给吗?你现在这样说话是什么态度?”白彩玉被王家琪逼急了,脑筋转不过来。
王家琪接着淡淡道:“白彩玉。我没收到王家半分钱当嫁妆,王家没有一个人出席过我的结婚公证。我是被你们卖的,卖得八千万。应该跟王家没什么关系了吧?我十八岁开始没花过王家半分钱。就算二十二岁才给你们踢出大门,但简单说,你们只养了我三年。三年养育卖得八千万,赚了多少倍心知肚明。五十万,别说秦曦宇不会给,我,由始至终也不想拿。”
“你……”
王家琪接着讽刺道:“你们母女休想打亲情牌。刚刚王凤翎的电话,秦曦宇可是听到的呢,你们的形象,在这个“好女婿”面前,破产了。估计他不想认你当“丈母娘”,想向你“拜师”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