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宫内,威廉低着头正签署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是若拉望大教堂的卡梅隆大主教以光明教会的名义,请求阿斯图里亚斯的国王同意准许各地重开光明教会的分教堂。
威廉拒绝了这个请求,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份文件将会由掌玺官盖上他的印章回交给若拉望大教堂,并同时留下副本交给内阁及王室书记官。
签完了这份文件,威廉松了一口气,他走到窗前,看着下面。
珀斯宫内的小广场上,正有马车队正在集结,一共三辆豪华马车。
马车将带着她前往战神教会的费罗尔教堂举行婚礼,按照习俗,男方和女方将分别前往教会教堂会合再行礼。
以前若拉望教堂是举行婚礼的最佳地点,但光明教会在阿斯图里亚斯开始衰落,若拉望教堂更是一度曾经自闭,笃信者宁可两家选择一个地点联办,再悄悄请上一位光明教会的神职人员举行宗教祝福仪式;但更多的人转而在战神教会的教堂举行。
所罗门其实无所谓,因为他对两位神明其实都不信仰,缇芬妮在两者间更偏向于战神教会一些,因为她是被外祖父养大的,不论外祖父或是舅舅都曾经是骑士和战士,自然是要信仰战神教会的,而王室的态度也希望他们在战神教会举行婚礼。
车队开始出发,第一辆马车上载着史密斯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小史密斯;第二辆车上是缇芬妮和她的伴娘,伴娘是王室为她指定的,在贵族女子中挑选了一位,玛格利特公主不但拒绝担任伴娘,甚至不愿意去参加这场婚礼,最后一辆车中是某位德高望重,但既没有什么实力也老得快要动不了的威斯敏特侯爵,是王室指定的主婚人,证婚人将是雷金纳侯爵。
“弗雷亚斯,晚一点,我还是要去参加这场婚礼。”威廉道。
“不用提瓦玛格利特公主会不高兴了?”弗雷亚斯笑道,他像是在说两个调皮的孩子斗气的事一样,当然事实上他也有这个资格。
威廉摊手道:“我已经作出了很大的让步了,主婚人只是老迈的威斯敏特。”
“陛下不用着急,时间还早,新娘是最先到教堂的,到了那里,她还需要作些准备。”弗雷亚斯道,“如果你要去,我必须陪你。”
“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威廉皱了皱眉,“似乎你很在意,需要时刻在我的附近?”
“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负责王都的安全,特别是陛下的安危。”弗雷亚斯迟疑了一下,吐露了一点实情,“当然,最近我的确得到一些情报,或许有人会想跳出来捣乱。”
“那么找到线索了吗?”威廉兴致勃勃的道。
“没有,老鼠们没有出现。”弗雷亚斯无奈的道,“但我会盯紧的。”
两人目送着三驾马车在两个小队的近卫军团士兵的护卫下离开了珀斯宫,驶向费罗尔教堂。
马车匀速的行驶着,第一辆马车中的史密斯家三人兴奋得脸都红了,从前这对夫妇并不太喜欢缇芬妮,但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不看在对方已经恢复的公主身份上,只是所罗门侯爵夫人的名份,就已经让史密斯欣喜若狂,以后只要在人前时时提及这一点,都意味着诸多的机会在向他招手了。
缇芬妮则是另一番心情,甜蜜中带着迷茫,她的手紧紧的抓着礼服的边角,仿佛那是她的幸福。
她的紧张并没有被她的伴娘所觉察,所以也没有加以缓解,这位伴娘是玛格利特公主的挑选的,向来以娇气和粗心大意而闻名。
三辆马车的前后各是一小人近卫军战士,他们护卫着婚礼车队,从珀斯宫到费罗尔教堂的路上也事先安排了清理,在这个时间段,不准其他马车行驶,行人们只可以在两边。
路的两边的确有不少人在围观,废后的女儿并不会引来大家更多的注意,但是未来的所罗门侯爵夫人却是另一回事。
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当行驶到素以奢侈败家出名的希克斯子爵府邸时,忽然出现了异变。
突然出现的兽人从那座房子里冲了出来,袭击了车队。
负责护卫的近卫军小队在混乱中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们如果全副武装倒是可以抵挡一时,但是这是为婚礼当护卫,不宜重装,所以是以轻装步兵的姿态随行,有部份仪仗的性质,又怎么会料到在圣康坦竟然会受到兽人的攻击。
而且突然出现并攻击的兽人相当强悍,挥舞着弯刀的是泰戈,还有手持铁棍的是卡乌,他们像猛虎一样的冲进两边的护卫队中,展开屠戳。
第一辆马车的车门被一边脸颊及手背上有鳞甲的斯雷克人打开了,两支短剑同时刺向这个斯雷克战士,差点要了他的命,史密斯和他的儿子参加婚礼没有带上称手的武器,佩带的只是短剑,起到装饰的作用。
这样的剑器在两人手中除了第一下偷袭起到作用外,后面不堪使用,而且斯雷克战士有着四阶生物的实力,如果不是史密斯是正式骑士,就算两人联手都难以抵挡。
第二个斯雷克战士走向第二辆马车,马车中的伴娘此时已经吓得发抖,她平时只会叱喝不敢反抗她的女佣和男仆,什么时候见到过车外这四处溅血的麻辣场面。
缇芬妮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但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她只能先抛开惊慌、恐惧,尽可能的保护自己。
她给自己加持了一个防御法术,然后准备了大火球法术,当车门打开的时候,就是拼命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