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场中的两名黄阶弟子已斗得不分胜负,陆乘风在对面也是不由自主的学了起来,招式虽算不得精妙,但劲力所致,风吹草动。连这区区黄阶弟子都有此修为,若是遇上玄阶弟子,临敌之际,恐怕是必败无疑。当他突然想到自己的纯阳罡气之时,心里立时便是一惊,此门内家功法重在防御,随着修炼加深,体内紫气渐重,防御力也会愈强。眼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继续修炼那纯阳罡气,说不定到时能用得上。
一念及此,陆乘风立时便是凝神聚气,开始了修炼。当周身的紫气愈见浓烈之时,四周的野草便像是突然受到昼夜的狂风暴雨一般,纷纷向四周倒去。
就在他修炼之时,后山的所有记名弟子却是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因此刻在高台之上比试之人,正是宋青山,而对方看来也是位高手,两人剑芒交错间竟是难分高下。
宋青山此人掌管后山多年,向来为人老实厚道,对待记名弟子便也是不错。众弟子深知他修炼多年,一直想要突破却始终不得要领,只望他能在此次比试中脱颖而出,成为玄阶弟子。
便在此时,台上闪过一道耀眼的金芒,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却只听一记闷哼,宋青山应声倒地。
他此刻便是万万不曾想到,自己修炼多时,仍是以失败告终,他有心再战,顿时便要从地上爬起,而对方却丝毫不让,凌空跃起之时,一柄寒剑便是直刺而来,似带了杀意。
“住手……”
却听一声大喝,玄清长老登时便是站起身来,一脸铁青的喝道,“门内弟子比试怎可下此毒手,便是败了你也应当点到即止,何故取人性命?”
这一番呵斥,令得那出手之人悻悻然收了手,呆立在一旁。
那无为长老此时却是讪笑着站了起来,拱手道,“不愧是执法长老,当真是铁面无私!”
岂料那玄清长老仍是余怒未消,冷声道,“宋青山掌管后山多年,如今与人比试虽说修为不济,你身为后山的长老,如何见到此番情景却是闷声不做?”
玄清长老是蜀山派的执法长老,他古板和严肃是出了名的,其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对事不对人,有时甚至连慈俭掌门也要忌他三分,更何况是无为长老。只见他便顿时收敛了笑容,连连称是,继而又唤来两人将宋青山扶了下去。
此时的比试也已经接近尾声,无为长老将此次在比试中脱颖而出的名单递给了李云飞,示意他递过去。
李云飞极不情愿的起身,将一张密密麻麻的写满字的纸递了过去,却仍是一脸的不屑。向来心高气傲的他,自然是不屑与这些人打交道的。想来若不是那李老爷子,他是断然不肯来这鬼地方的。虽是来此已是半年有余,但却一直为曾修炼,故而便是一直是作为看客存在的。本来以为可以借机寻花问柳,没想到却是被无为长老叫来,当真是坏了他的兴致。
当他巡视台下之时,却见台下一群身着淡黄色衣裳的玄阶弟子正窃窃私语,便是径直走下台去。
玄清长老接过名单之后点了点头,继而是一脸正色道,“现比试已临近结束,若在场的诸多记名弟子谁要是不服的,可以直接向黄阶弟子发出挑战了!”
在场的记名弟子能脱颖而出的少之又少,多数便是败下阵来的,连肥牛和瘦猴也在今日的比试中输了,他们的修为都只勉强到了练气中期,此刻若是发起挑战,无异于找死。台下的众记名弟子便是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却始终无一人胆敢走上台来。
见状,玄清长老宣布比试结束之后,便是带着一群入围的黄阶弟子离开了后山。
而此时,四周的许多弟子却是仍未有离去之意,想来这些都是曾经在那场比试中下注之人。当然,也不乏特意来看笑话之人。无为长老似早就洞悉一切,悄无声息的从台上下来,也离开了后山。
待两位长老离开之后,一个淡黄色身影便是飞身上台,来人正是张昆,却见他一脸的得意之色,对着台下大声呼道,“那个废物呢?如何还不出来?怕不是被吓破胆了吧!”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便是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我就说嘛!那废物竟然还敢挑战玄阶弟子,当真是找死!”
“想来是怕输,早就逃之夭夭了吧!”
闻听这些风言风语,台下的陆平安却也没功夫搭理,但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不成闷葫芦真的遇上不测了?
便在此时,李云飞走上台道,“陆师弟自两个月前顶撞了长老,被罚砍柴,却不知为何至今未归!”
此番装模作样,在瘦猴和肥牛二人看来却是显得极为恶心,他们隐约记起那晚从山林离开之后,院落里出现过一些异常动静,虽能猜出定是此人故弄玄虚,但却苦无证据,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那废物失踪了,那就是我赢了!不是我不和他比,是他自己怕输,跑掉了!你们这些记名弟子,可就要践行诺言了!”
那张昆笑得更大声了,趾高气扬的神色使得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去揍他一顿。
“陆师弟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其中定有隐情!”台下的宋青山忍着伤痛,极力辩解道。
然这番辩解,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显得极其可笑的。每个人关心的不是陆乘风的生死,而是能不能看一场好戏,或者自己下的赌注能不能赢而已。
“隐情?”张昆闻听此言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