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钟山小寺,与那位苏凝姑娘偶遇,说了没两句话便听到那一声惨叫……”

“我和王爷还有那位姑娘一同追了上去,追到了良山。”

……。

“苏凝同她的舅舅叶侍郎到的长安,据说是个体弱多病的女子,吹不得一会风便要发着凉,且她极少出府。”江单略是疑惑的道:“一个体弱的女子雪夜上钟山?而且听那白公子的说词那位姑娘身手还不错,这与啊湛他们查到的似乎略有出入啊。”

那日雪下得极大,上官齐,死去的冯远亭,一个王爷,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子都与那良山有了联系。

那疑问越来越扑朔迷离。

——

(2)

街上颇是热闹,迎面而来执着云扇的翩翩男子惹来不少来往的女子注目,虽是说长得不算多惊艳,书生气为重,却让人觉得其人风度极翩。

他行到那有着“太师府”匾额的府前,驻足望了望。

有两个着官服的男子突然行了过来,在男子跟前尊声:“江大人。”

江单点了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扇,边问:“如何了?”

“冯太师刚走,那冯家大公子也出府了。”官服男子低声道。

江单嘴角一勾,一下收了扇,背手便朝那府走去,两个官服男子随行。

府外看门的护卫尽责的拦下他们:“什么人?”

“大理寺。”

——

冯太师不在府中,接待江单的是冯远亭的生母何春秀,冯夫人是个很纤弱的妇人,冯远亭的死带给了她巨大的打击,她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好,比上次见面时她瘦了一圈,两鬓的白发比冯太师更甚,脸色更是乌青。

江单说明了来意:“夫人,请恕小臣冒昧上门,叨扰了你。只是贵公子之死我们查到如今还有些疑惑未揭开,需得上门。”

那冯夫人点点头,颇是虚气:“江大人是为了我儿奔走,我是知道的,江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她看上去很是疲惫,说话有气无力的,也大概是想到冯远亭,她那有些失神的眼睛在泛红。

“我们查到公子出事前几日曾出了城,夫人可知公子去了何处?”

冯夫人听闻,先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远亭那几日被我家老爷关了禁闭,该有半个多月,并没有出城,江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江单面露吃惊:“那可能是出了差错。”他顿了下:“夫人说公子被太师关了禁闭?公子犯了何事?惹得太师如此生气竟将公子关了那么多天?”

冯夫人哽咽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那几日我身子不大舒服,那孩子便陪了我几日,也并无干什么出格的事,我也不知道……老爷关他禁闭是为何。”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悲痛欲绝:“我去看他,他求我将他放出来透透气,他是我的孩子……我心疼他……便将他放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冯夫人没忍住哭声,大厅里她的哭声很是悲伤。

江单微垂头:“夫人节哀,公子定不愿瞧见你伤心过度。”

身旁的丫鬟连上前安抚她:“夫人……大夫说你不能激动,小心些身体。”

她极是宝贝的儿子,虽纨绔了些,可对他这个母亲却是孝顺的。

不过冯夫人是个看重礼数的人,她哭了一小会便抹干了眼泪带着歉意:“对不起江大人,我失礼了。”

江单难得收了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人之常情,夫人不必道歉,贵公子出事,我等表遗憾。”

许是这些日子表面话她都听得多了,她也晓得这些官礼话。

她露了苦笑,又捂嘴忍住了那要溢出口的哭声,好一会才道:“我与老爷以前是平民百姓,吃得苦多了,好不容易现在好些,就想着当初那些没能享受到都补偿到小儿身上,让他过得轻松些,怎知……”

这是江单第一次听到关于冯太师的身世,听来,这冯太师也是有一段故事,只是那冯夫人没有再说道他。

她神色晃晃自顾道:“远亭那孩子虽比不得他兄长,但他对我极是孝顺的。我也晓得他整日无所事事在外吃喝嫖赌,他每次从外面回来总会给我带回来些好玩的好吃的哄我开心。我也知道老爷对他是恨铁不成钢……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太宠着他,他也许就能同远玉一般……也不必无辜惨死。”

说着她又带上了哭腔:“江大人,求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让我儿瞑目!”

江单放轻了声线:“夫人,你放心,大理寺定会尽力的。”

冯夫人终是没忍住,将脸埋入双手中,哽咽大哭:“我的儿啊,是娘对不起你……”

“是娘亲不好……”

这一次,她的哭声久久不停,江单听得头皮发麻,安慰了几句便连连告退。

一出府。

“江大人,那冯夫人所言能信吗?我怎么觉得那冯夫人有些不对劲呢?”

江单侧眸看了一眼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你觉得不对劲?”

“嗯,那冯夫人悲伤是真的,可她始终不与江大人你对上眼神,虽说可能是怕被大人勾了魂,但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江单沉默了,他自动忽略了那一半句话,啊湛虽是个小嫩青,却是大理寺里办案直觉最准的,对人的行为眼神极是敏感,至今从未有过差错。

嗯…。听说他信佛,大概是佛光庇佑。

再思绪一番,江单心里有了数,只是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走吧。”

啊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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