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皇后宫她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什么时候见过她了。

当初洛玉溪第一次召自己入宫,进了宫门无人指路,就是面前这位宫女将自己领到五公主所在的蒹葭宫的。

不过后来她独自出宫还是迷了路,是以为看起来有些岁数的嬷嬷指的路,说不定那嬷嬷也是这云妃宫中的人……

云妃走的方向是去往宫门的,叶冬阳出声道:“云妃娘娘……”

云妃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笑道:“怎么了?”

叶冬阳道:“我自己出宫就好了,不敢劳烦娘娘。”

云妃看了一眼出宫的路,沉吟道:“那行,我就不送你了,让彩珠送你出去吧!”

她说着看向身后的宫女,“将世子妃送出宫。”

名唤彩珠的宫女恭声道:“是。”

叶冬阳不好意思道:“我自己知道出宫的路……”

云妃笑道:“让彩珠送你出去吧,我受人之拖,把你亲自送到那人手上才算圆满完成托付。”

叶冬阳神色诧异,那人指的是邢顾言吗,他在宫门口?

云妃看着她脸上的疑惑笑而不语,示意彩珠带路。

“世子妃……”彩珠示意叶冬阳跟着自己走,盛情难却,叶冬阳只好对着云妃虚行一礼然后跟着彩珠离开。

送到宫门口,彩珠转身笑道:“奴婢就送到这里了,世子妃慢走!”

说着便要原路返回,叶冬阳忙叫住她,“彩珠姑娘——”

彩珠立马又看向她,她道:“几个月前谢谢你。”

彩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笑道:“世子妃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而且奴婢也是遵从我家娘娘的吩咐,世子妃要谢就谢我家娘娘吧!”

说完她便福身一礼,继续离开了。

叶冬阳走出宫门,被冷风一吹不由哆嗦了一下,马车里的人似乎有所感应般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向她看了过来。

叶冬阳看到他,脸上顿时绽放出炫目的神采来,快步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伸出的大手上,被他拉上了马车。

马车内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暖意融融的。

邢顾言自从抓了她的手就没松开,一直握在手里暖着,叶冬阳自然而然的把另一只手也放进他另一只手了,感受着他大掌的温度,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进宫了?”

邢顾言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道:“看到了。”

“嗯?”叶冬阳诧异不已,难道他恰好有事回府看到自己跟着传话的太监进宫了?

邢顾言轻笑道:“你进宫时我正准备出宫,但当时不方便叫你。”

叶冬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不方便叫自己肯定是当时身边还有别人吧。

“所以,你当心皇后对我不利,请了云妃娘娘来解救我吗?”她扑闪着大眼猜测道。

邢顾言点头,“嗯,皇后有没有为难你?”

叶冬阳点点头,“准确点来说是拿安阳王府威胁我。”

邢顾言闻言神色冷了几分,道:“不用在意,一切有我。”

叶冬阳自然是相信他的,但要说一定担心没有也是不可能的,问道:“你刚才入宫皇上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安阳王爷都被皇上骂了,皇上对他应该更没有好脸色吧?

邢顾言沉默了下才回道:“没有。”

叶冬阳不太相信的看着他,他直视着她闪烁着怀疑的双眼道:“我辞官了。”

叶冬阳蓦地一惊,有点反应不过来,辞官?皇上真的如此公私不分,逼得他年纪轻轻就辞官?

仿佛看出她在想些什么,邢顾言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神色淡然地解释道:“辞官是在遇见你之前就计划好的,和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安阳王府鼎盛太久了,早已成了很多人眼中的一根刺,皇上也对安阳王府越来越忌惮提防,父王贪恋权力不愿退,家中子弟也都胸怀抱负,想在官场一展拳脚,所以只能我退。”

为官从来不是他的追求,但他是安阳王府的世子,肩上的责任让他不得不进入官场。他也曾怀着一腔热血,想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达到甚至超越父王的高度,但渐渐的他发现很多人并不希望看到他努力,不动声色的打压多到数不甚数。而这一切都是来自他想为之效忠的帝王的暗中授意。

皇上并不希望看到安阳王府蒸蒸日上,可是父王却看不到这一点,在他心里皇上依旧是器重他信任他的,所以他不愿急流勇退,那么便只能他退了,这样或许能逐渐消除皇上对安阳王府的忌惮。

叶冬阳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之后,心疼的看着他,“不觉得遗憾吗?”

或许他不喜官场,但是绝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他听长鸣说过,他曾经经常为了一个案子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如此投入的付出过,忽然离开不可能一点留念都没有。

邢顾言笑着摇头,“没有遗憾,在其位谋其职,该我做的都认真做了,离开就不觉得遗憾。”

叶冬阳忽然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一把将他的搂进自己的怀里,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当什么官儿,连陪我睡个早觉都不可以,整天忙得见不着人,说陪我摘莲蓬教我骑马最后都没时间,以后好了,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她才不要他高官厚禄呢,她最羡慕爹娘之间的爱情了,以前她就想着要是她嫁人了就和夫君一起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天天都能见到彼此。

邢顾言头搁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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