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走到叶冬阳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转头问她:“你可有主意?”
叶冬阳一愣,“我?”
云亭点头:“你!”
“这关我什么事?”叶冬阳轻笑道:“三公主是你们的姐姐妹妹,害死的也是你母妃身边的人,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亭也不强求,她虽然怜悯花蕊的死但毕竟花蕊和她毫无关系,她不想多管闲事也可以理解,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宫女得罪云欢惹祸上身实在不值当。
云睿却对叶冬阳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却没说什么,他知道云欢是什么性子,若是叶冬阳得罪了她,保不齐下一个被蛇咬死的人就是叶冬阳了。
“要不我们把这事告诉父皇或者皇祖母吧,他们总不会坐视不管任由云欢这样胡闹的!”云睿提议道。
云亭摇头道:“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要管了。”皇后那么护短,若是云欢被皇上或者太后罚的重了,她自然会将这笔账算在云睿头上,他性子单纯母妃早逝,毫无势力,哪是皇后的对手?
云睿听话的点头,“那四哥你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云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夜色降临,月明星稀,崇宁宫某一处房间内床上躺着的人忽然利落的翻身而起,轻轻打开了窗子翻了出去,像是一只敏捷的兔子般躲过巡逻的侍卫往三公主所在的玉芙宫而去。
从贤福宫出来后她就隐晦的打听到了三公主居处的方位和宫殿名称,此刻虽然是深夜依旧不妨碍她顺利的找到它。
这个三公主着实可恨,她思来想去,让她不养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自己怕上那条蛇,如果那条蛇威胁到了她自己的安全她还敢养吗?
玉芙宫与太后的崇宁宫比起来要小不少,但要准确的找到蛇和三公主所在的房间也非易事。
就在她找那条蛇找的心焦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胆子够大,你这样就不怕被人发现?”
云亭看着她穿着白天那套衣服,披散着一头黑亮亮的头发,没有丝毫伪装的样子,着实有些意外。
叶冬阳身子僵了一下,才缓缓转身,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轻哼道:“彼此彼此!”
借着夜色注意到他手上拎着一个似乎是竹篓的东西,猜测道:“这是那条蛇?”
云亭点头,将竹篓递给她,“有你代劳我就先出宫了!”
叶冬阳想到白天那蛇对着自己吐信子的情形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凭什么要我代劳,你来都来了,蛇也是你找来的不是应该你自己去吗,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她就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扭头看他,蹙眉问道:“我白天听她说她好像能控制这条蛇,即使把这蛇放到她房间去估计也吓不了她……”
云亭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她没那个本事,这条蛇现在听我的。”
叶冬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你能控制这条蛇?”
“不信?”云亭扬眉,作势要打开手中的竹篓,“我可以让它跟你打个招呼。”
“不、不用了……”叶冬阳连连摆手逃也似的消失在夜幕里。
云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微勾的摇摇头,这么怕蛇还敢过来,他到底该夸她勇敢还是愚蠢呢?
他打开竹篓的盖子,蹲下身子放出蛇,轻轻地带着蛊惑的说道:“去吧,还不到她死的时候吓吓她就好!”
那蛇竟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般,迅速地向着三公主的寝室蜿蜒而去。
云亭转身重新来到看蛇的那个太监的房间,将竹篓扔在原处,最后冰冷的看了一眼那被吓的已经晕过去倒在地上的太监一眼,悄无声息的出了玉芙宫。
第二天一早叶冬阳洗漱出来陪太后用早膳,就听小德子对太后禀报三公主被自己养的蛇差点咬了的事,心里着实觉得痛快。
太后不知三公主养蛇的事,早上偶然听到两个宫女悄悄议论昨天夜里玉芙宫发生的事,才会问小德子。此刻听到这话眉头一竖,生气地道:“好好的女儿家养什么不好偏偏养那玩意儿,现在玩火**也是活该。你去玉芙宫传哀家口谕,就说这次哀家念在她受了惊吓的份上就不追究她养蛇的事了,若是下次她再敢养这玩意哀家定不饶她!”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知道三公主养的蛇已经伤了几条人命了,只是没一个人敢将消息透露给太后,皇后和三公主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小德子领命去了。
太后也没了用膳的心情,转头看向叶冬阳脸色才好了些,“你多吃点,哀家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胃口好。”
叶冬阳说了声“是”就真的继续低头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她心情好,这宫里的饭菜又甚合她的胃口,自然得多吃点。
太后看她吃的香,脸上越发慈爱了,“你若是喜欢这宫里的饭菜以后就多进宫来看看哀家,哀家保管让你吃个够。”
她不是没和小辈们吃过饭,但没有一个人能让她与这丫头在一起吃饭来的舒心,她的孙子孙女们个个怕她,在她面前拘谨的很,她若是放下筷子了他们也是决计不会再吃的。
可这丫头不同,她似乎一点也不怕自己,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面对自己的时候都是这么的随意淡然。但这种随意淡然却又不失尊敬和礼貌,真是让她怎么看都喜欢。
叶冬阳喝下最后一口桂花粥一边接过身后宫女递过来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