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做什么”那个穿着锁子甲的小首领小心翼翼地拎着斧子打量着,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掩饰,还是暴露了那身铠甲又老又破,吃不住多少伤害的本质“西德尼已经死了,有什么问题,我建议你们下去找他。”
四百多名黑加仑军士兵持盾持矛,轰轰烈烈地排列在西德尼军营的门口,如同在接受检阅。原本在外面晃荡、坐在栅栏和破烂上晒太阳的散兵立刻被吓得鸡飞狗跳,沃尔夫不可置信地看到,还有不穿裤子晒太阳的蠢货,晃着两团白花花的屁蛋甩来甩去。
黑加仑军的旗帜飞扬在这座规模不虚的军营上空,那些老兵不可一世地跺跺脚,新兵跟着壮势吼两声,居然没有一个带把的敢站出来反对。
沃尔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十分出人意料,大部分围上来的诺德士兵是在抱着肩膀看热闹,没有敌意也没什么想法。似乎情况并没有像他猜想的那样,由一个小首领迅速接过原老大的遗产,变身为新的领袖。
大家伫立在这里半天,看到的也不过是路口这个看门的小个子。要么西格德的手下还在纠结利益分配问题,要么都是些烂蒜,一时半会分不出谁说的算。
沃尔夫觉得很奇怪,从这些刚刚失去了领袖的士兵脸上,并不能看到多少慌乱或是悲哀,仿佛发生的事情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
话说按照诺德人劫掠团的规矩,似乎也没有开工资和战利品集体分配的传统,死个没啥存在感的老大,也许确实并没什么蛋用。大家该抢还是要抢,日子还得过,哭叫又不能解决问题,诺德人可是没有人死就要挤几滴猫尿的做作习惯。
这让他一时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天喝水呛死隔了屁,自己的黑加仑军也会沦落到一个德行,甚至当着自己棺材板的面就开始分行李。
“混账东西,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按照之前的安排,沃尔夫并不想和那些乐色交流,这种处理垃圾的差事,就交给了新晋的第三旗队副旗队长亚托先生“沃尔夫雅尔大爷大人是你这货色能叫号的!”
这位诺德大爷穿着灵活轻便的皮甲,腰腹手掌力量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直接上去就是一记标准的回旋式大力嘴巴子,抽的小首领两眼冒金光,斧子都差点没握住。
两个亲信赶忙从后面撑住了他的臂膀,几个士兵抽出武器,一名穿着毛皮甲的小子叫到:“你们要干什么”
黑加仑士兵将长矛密密麻麻地对准这些士兵,那叫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光泽让人望而生畏。几十个士兵颤颤巍巍地那着盾牌、斧子、长矛、剑之类的家伙事涌了出来,但人数上仍旧严重不对等。
沃尔夫注意到,这个首领手下的盾牌和周围人上分别绘着不同的图绘,而且非常地鲜艳,似乎在特意在强调某种不同。
“来干什么?来拿钱的!”亚托把西德尼的脑袋扔到这些士兵面前,咕噜咕噜地像是个皮球般甩在脚下“你们老大的脑袋,你们难倒也不赎回去吗?”
这句话问的倒是不错,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那个穿毛皮甲的小子摊了摊手:“你们把他身子带来了吗?”
亚托尴尬地看着这些破破烂烂的士兵,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西德尼的身子没人拿,你们就该抬回来,而不是瞪着鼻孔看着黑加仑军大爷这种事情。
“你们中谁是能说的上话的”沃尔夫拍了拍亚托肩膀,后者很不情愿,且有几分难堪地让开了“就是能做点决定的。”
刚刚那个挨揍的小首领,拍拍身上的灰,有些不太高兴地横眉冷对沃尔夫说道:“很多人都可以做点决定,但单独一个人,顶多能决定大家晚上吃什么,还仅限于今天晚上。”
“那么就把所有能决定晚餐吃什么的人找来。”沃尔夫的目光非常平和,甚至可以说很温柔“不然今晚大家谁也别想吃半块小饼干。”
也许是这句话并不想开玩笑,或者说那四百根长矛并不像开玩笑毕竟黑压压的一层,且行列整齐。想要硬生生从中间劈过去,需要准备好足够的脑袋才行。
即便沃尔夫对他的军队非常不满意,总是觉得训练不够、人手匮乏、装备一般、士气低迷,但对于西格德的残余而言,这就是一堵墙。
“沃尔夫雅尔先生,西格德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们也没有什么兴趣继承他的遗志。”还是那个说起话来有点水平的看门小首领,同沃尔夫交谈起来“来自不同部落和部队的二十多名首领现在都在这里,您有什么要求吗?”
卢瑟的眼睛都发直,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部队,打碎了分给二十个人,平均每个人在人数上也就是刚登陆的沃尔夫水平。这就是所谓一盘散沙的完美演绎。
他靠近沃尔夫的耳边想要说点什么,却看见黑加仑军将军眼角闪烁着兴奋而又贪婪的光芒,心神领会地收回了身子。
“我并没有什么意愿去介入各位的生活。”沃尔夫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首领,他们的脸埋伏在一顶顶带着装饰的头盔下,像是争食的高翎布谷鸟“也没有什么意愿去和无辜者为敌,我只想拿取应有的赎金就像你们履行对死者的诺言一样,这是义务。”
“去你的义务!”一个暴躁的小首领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只知道西德尼叫我来砍人,好处三七开,凭什么他被劈了,我们还要为他擦屁股?”
几个不安生的也应和起来,很多首领沉默以对,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