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无奈地看着我,淡淡一笑,那你总得给我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吧?
假设……我喜欢你呢!我大胆地说出这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啊哈……那可随便。他一改从前的矜持,竟冷漠地回答我。
他要急匆匆地去教室,被王相雨拦下了,说,书呆子,吴悔她就说喜欢你嘛,你就陪她吃个饭,又不要你掏钱?
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呀。他再次回头对我说。
我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他停顿了一下,编出这么个理由。
呵呵,王相雨扑哧笑出了声,人长得漂亮也有过错,我的班长,别傻了。走吧。
我倔强地又问,为什么?
他迟钝了一下,因为红颜——祸水。后面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很严肃,我听得很清楚,心像挨了重重一击。
这就是他的理由?这就是他的理由。
黄昏,晚自习,我硬噙着眼泪,没哭出来。
但回到宿舍,还是不能自已,对着浴室镜子,“哇”地一下哭了起来。王蕊说,你真是个泪做的孩子,要是眼泪全用烧杯收集起,现在恐怕该满了。第二天起床时我仍觉得眼睛肿胀。
我并不是那种很会独立生活的孩子,我很软弱,我不能一个人承担这种痛苦,我很希望有人替我分担。但谁也没理我——王蕊说,我也失恋了,我找你倾诉啊?王相雨说,抱歉,我没有时间,他在楼下等我。宿管阿姨半讽半刺地说,现在的孩子都怎么呢?咋都这么多愁善感?……看穿了,看淡了,人情势利古如今,世事如棋局局新。那夫妻还是同林鸟呢,大难临头也各自飞!
一种仇恨突然占据了我小小的心灵。
我开始观察所有人,为了找出他们值得我恨的东西。我发现,班上没有一个男生完全健康,也没有一个女生完全纯洁,就连被誉为学生灵魂的老师们,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出口成“章”,章老师最为古怪,自从我甩了他儿子,就百般刁难我……哼哼,民族一中真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
可是这一次,吴悔真的后悔了,一个孩子的心整天被仇恨、哀怨充斥着,她是不能生活得快乐的,不应有恨……
右边的路
我是属弹簧的,你给我的压力越大,我的动力越大,我终究会超过你。(吴悔语录)
u
梅微伟偶,三克油。
y
矮们汪德。
you!
米土。
每到一个新班集体,我都会这么询问第一名,只是这次,刘小川蹩脚的乡村英语式的回答,让我颇感意外。
很偶然,我到了这个班级才一周,就要进行第一次月考,对此,我只有信心,决无担心。考试匆匆地就过去了,我很坦然地等待班主任宣布成绩。班上已谣言四起,说我必夺第一,我听了颇有一点让人不易觉察的得意。
我看看“金三角”,周章已快成惊弓之鸟;刘小川正和韩子潇高谈阔论,脸上略有忧色。我凑过去问,子潇,你在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些什么?
子潇笑盈盈地告诉我,我在说你打败了刘小川,拿了第一名了。
怎么,你看过成绩单了?刘小川抢先发问。
没有,不过班上早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还说不知道?子潇袒护着我。
是吗?谣传我可不信。
你是怕有人超过你吧?韩子潇朝就刘小川丢了个白眼。
刘小川突然转身看着我说,吴悔,要不我两人赌一把?
四目相接,眼神里有刀光剑影。他是第一个让我有了畏意的对手。
他提出这种请求,也绝非孤注一掷,因为他的眼神里没有颤抖,而我却突然胆怯了起来,丧失了破釜的勇气,说,算了,不必。
我快步走开,躲避他的戾气,心里却在想,哼,等成绩公布了,看你怎么硬嘴!
但成绩公布了并不如我意,我是第二名,刘小川才是第一名。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看着他们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我恍惚了几分钟。想办个考试总结,我忽然对自己笑了,认为没必要,在以前的那些班级里,我也不是一去就必拿第一嘛,相逼何太急。于是,我又像个没事人了。意外就在这里,第二次月考“金三角”完胜!
我陷入了沉思。
最后,我决定暂时停止玩qq飞车一个月,少上网聊天,不淘宝,少逛街、看电视,为学习多腾一些时间,为自己多增加一份压力——我说过,我是属弹簧的。
原来,奇迹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第三次月考后,我用手指蒙住我的总分,丛个位数字开始,一个一个地瞄着,7—7—7!我当时的疯癫不亚于范进中举(的得分率是啥概念?!)。疯劲未消,我急忙问王相雨,刘小川得了多少分?
,中间还有个e。她总是习惯淡淡地回答我。
?面对这青天里劈下的一个雷,我情不自禁飙出了句口语。他的数学是满分啊,而我没有做出那道压轴题,就少了十二分!差距就出来了。
以前刘小川是“学霸”,比起他我的努力还少了点,等我也变得几乎魔鬼般地学习,等我也终于开启了“学霸模式”,准备和他抢第一把交椅的时候,他又安装了“学神系统”,甭管他能不能正常运行,总让我猝不及防,总让我感到落后。在这分数至尊的校园,在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成绩方面,我逐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