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还望胡兄替我引荐引荐!”窦冕恭敬的拱着手。
“好说!好说!”胡偃坐上马车,握好缰绳后,胡偃指着前方:“你们也上车,随我入城!”
“多谢!”窦冕随意的拱了拱手,转身爬上了马车。
两辆马车快速的行到了城墙下,城门处停着勾驹驾的马车,勾驹此时没见了踪迹。
城墙之后的垛口处伸出一个头戴平顶铁胄的脑袋,声如洪钟般大吼道:“尔等何人?因何至此?在下乃本地城门都尉,奉城主之令封城,若有什么事,我可代为禀告!”
“呦呵!胆子挺大啊,这九候城真是有些意思!”窦冕摸着下巴,扭过头勉强的笑了笑。
胡偃跳下马车,从胸口掏出一块令牌,举起来大喊道:“我乃刺史府从事椽,之前到来的乃是从事吏,有事见你们城主!”
汉子听后,将头缩了回去,没一会,一名头着红樱的汉子从城楼方向露出脑袋:“回禀从事大人,您的下属,小人已经将他放了进来,等会应当就回来了!”
“好!”胡偃将令牌放入怀中,靠在车壁边眯上了眼睛。
高悛不解的看向窦冕,瓮声瓮气的问:“主公!想喝怎么回事?刺史府的话不管用吗?”
“没听胡兄说什么?韦百里,不过一小小地方乡绅,能得百里之称,岂是浪得虚名?”窦冕翻着白眼说。
“这口气有些大了吧?难道不怕朝廷怪罪?”高悛仰起头,上翘着嘴角,目中无人道。
“管子曰: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我苟种之,如神用之,举事如神,唯王之门,能得百里之名者,非等闲之辈,稍后我会他一会。”窦冕冷哼一声。
窦冕话音刚落,城门缓缓被打开,几名身着戎装的兵士拉开城门后,自顾自的转身离开,城门楼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击鼓声:“开城门咯!封城解除!”
城门上的声音刚落,一大股ren liu从城门处涌了出来。
忽然勾驹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从事大人!韦城主说要见您!”
高悛一听,当即乐了,捂着嘴对窦冕道:“主公,看来这韦城主架子不小嘛!”
“武帝之时,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今九候城一弹丸百里之地,也敢妄自尊大,真不知死活,放心吧,这地方迟早都是我们的。”窦冕说完,莞尔一笑,扭头看向了一侧。
高悛不明何意,当听都没说这里迟早是自家地盘,心里更加郁闷了,但见窦冕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只得闭上嘴,安静的看着身后胡偃。
胡偃听见勾驹的声音,点点头,驾着马车走到了勾驹停着的马车身后,等勾驹走到他身前时,胡偃开口道:“韦道南在府中?”
“是!小人相去求见,没想到连府门都没进。”勾驹有些不满的说。
胡偃听后,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如此甚好!”
“为何?如此目中无人之人,怎么会让大人说甚好?”
“放心吧,看他们做的事儿,韦道南应该活的不久了,随我入城!”胡偃说完,指了指身后的窦冕马车,转身从车上跳了下来。
当城中的人出来差不多的时候,胡偃对窦冕解释了几句,带着勾驹走向了城内,只留下窦冕与高悛留在原地看着马车。
勾驹在前面熟门熟路的带着胡偃走到了城北一处坐北朝南的大宅落,大门外高高悬起的牌匾上清楚的写着“九侯府”三个大字,敞开的朱红色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各式的图案,青色的瓦看起来古朴而又肃穆,露在外面亭台楼阁看起来有这一份独特的雅致。
胡偃走到台阶下,对着守卫大门的几名护卫拱了拱手:“烦请几位入内通报一声,就说刺史府从事椽求见。”
四名守卫府门的汉子愣了愣,齐齐看向胡偃,站在最前面的短须黑面汉子快速的跑进大门内,没过一会,汉子抱拳恭敬的对胡偃道:“禀告从事大人,我家老爷不在,刚刚离府摆放东门的周老爷子去了,听说周老爷子家小孙子死于非命,大人要去看看究竟,要不……两人大人请入府内等候,我这就去请?”
胡偃听见汉子如此说,脸上如若无事一般,轻轻笑了笑:“无事,城主既然忙,那改日我再来拜访!”
胡偃说完转过身自顾自的离开了,勾驹见胡偃刚才还笑的和风细雨,一转身脸上就布满了阴沉,赶忙追上来。
胡偃二人刚走,护卫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换上了一副不屑的神色,狠狠地往地上吐了浓痰:“呸!阿猫阿狗也敢来见我家主公,真不要脸。”
身边刚刚还一脸严肃的护卫们听见这句话,哄得一下笑出声来:“头说的对!不就是一群给刺史跑腿的杂役,也想见我们主公!”
“你们守卫好府门,我入内向主公禀报!”
三明护卫齐齐站直了身体:“喏!”
这名护卫整了整衣服,握紧左挎的长剑,快步奔入院中,院中一栋栋如画一般的亭台楼阁,绕过假山、花园,穿过宽大而雅致的荷塘,双膝跪在亭子外,身体尽量的弯曲,声音谦卑的说:“主公,人小的已经打发走了!”
坐在亭中一位身着锦服,头戴高冠,金刀大马地坐在蒲团之上的白面长须汉子满意的点点头:“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