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渑与曾岸两个人站在山下,仰头观望着这座奇特的山峰,正当两人看的入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冷冷的一道声音:“你们什么人?竟敢窥我山寨?”
曾岸一摸身后,摸到了剑刃模样的锐物,结结巴巴的道:“壮……壮士,我们是好人!”
“好人?我们这里哪个不是好人,还不是被朝廷逼到了这里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另一个声音愤愤不平的响起,声音中满是不满。
孙渑对这一切在这一个月见得太多了,平静的回道:“我等受沂源县长窦冕大人委托,特地前来拜访你家蔡首领,还望放行。”
一道身材瘦小影子,从孙渑、曾岸两人中间钻出来:“嘿嘿……哟!这不是之前来的那个叫什么将军的吗?”
“在下羽林卫第八队正孙渑,孙怀安见过充显头领。”孙渑见此人尖嘴猴腮,眼睛一个劲儿的提溜只转,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呦!我家大首领的事……可曾办好?”
孙渑拍着胸脯:“放心,我家公子绝对守信,他说了,只要你们下山受朝廷诏安,整个泰山东面都归你们管都行。”
窦冕只是说可以当县令,轮到孙渑一出口,完全变味了,他将窦冕的话足足扩大了许多倍。
“若是我家首领想当皇帝,你们也愿意?”充显乐呵呵的说。
孙渑愣了下,他作为皇帝亲军,自然不容别人如此放肆,于是脸色一变:“不知你家首领被泰山郡周围八国攻击有几成胜算能活下来?若是你家蔡首领确定能够接的住,那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家窦大人。”
“你家窦大人很厉害?”充显一脸不相信的问。
“如今盖县的县长那是窦公子认命的,泰山郡太守苑康,听闻我家公子来此,竟然跑外面躲上半个月,你说我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孙渑夸大其词的说。
充显第一次听见如此奇闻,抬起头看向孙渑与曾岸身后的喽啰,这俩喽啰当年不过是种地,哪里听过这,满头雾水的摇着头,恍若拨浪鼓一般。
“你们等着,我问问我家首领!”充显伸出左手指着两名喽啰道:“给我看好他们,别出现什么岔子,不然点天灯少不了你们的。”
身后两名喽啰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点天灯顾名思义,就是将人当灯点了。
两名喽啰等充显走后,摆出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道:“不要动,不然我们伤了你们,到时候首领问起来也不好说。”
孙渑听两人这说话声,忍不住调侃道:“你们是新来的吧?”
曾岸身后的汉子应声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咱去的山寨多了,啥东西没见过?就你们这种生把式,见得太多了。”
那汉子继续道:“咱这不第一次嘛,过段时间就好了。”
“过段时间?你开玩笑吗?”孙渑故作惊讶的说。
“难道不是?我听我娘说一日为匪,终身为匪。”
孙渑一听这小子完全就是个生瓜蛋子,心中窃喜起来,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你难道不知道杀掉自己头领就能换取官职吗?”
“还有这能说法?”孙渑身后的汉子惊呼起来,放下手中的兵刃对曾岸身后的汉子道:“硕奴,别这样了,没看到大官再给咱们指路吗?”
曾岸身后那个汉子讷讷道:“噢!我忘了!对不住啊,阚子。”
孙渑这时听身后两人将兵器放下的声音,对着曾岸使了个眼色,曾岸虽说出身不好,但脑子灵活,翻滚着舌头道:“两位如此好汉不知道吗?朝廷根据不同悬赏的赏金对杀掉这些首领的人有奖励啊!”
“那……那我们首领值多少钱?”硕奴直白的问。
硕奴这句话直接把曾岸给问住了,他不过才刚放出来几天,哪里知道那么多?于是求助似的看向孙渑。
孙渑稍稍考虑后,伸出一巴掌:“我家公子仁慈,五百贯!”
阚子从长相看就知道并不笨,他听到孙渑,眉头皱了皱:“这可是我家主公啊!”
孙渑见阚子停下来,以为阚子嫌价码低,正要加价的时候,阚子忽然有开口道:“五百贯说完就完了,再怎么说也得个亭长当当吧。”
孙渑好不容易要吐出口的话被阚子激了回去,孙渑掏出自己的铭牌在两人身前晃了晃:“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硕奴见铭牌做的很是精细,瞪大眼睛问道:“这……这是啥?”
“这是羽林卫腰牌,人在牌在,牌失人亡!”
“这有啥用?”
孙渑见硕奴问的如此弱智的问题,一脸不屑的说:“你们知道羽林卫做什么的吗?”
这两人齐齐摇着头。
孙渑听见两人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戒备了,整整了衣服,随意的往地上的草堆里坐了下去,细心的观察起眼前这俩汉子。
这两人看起来都比较拘谨,孙渑瞅他们的时候,两人还有些害羞,靠近曾岸的那个汉子脑袋圆溜溜的,一双袖珍耳朵看起来有些与头部不是很搭,自己对面的这位,一副瘦高瘦高的,一副有些不是很合身,小肚子都露了出来。
“咱们羽林卫乃天子禁军,置左右羽林军,大朝会则执仗以卫阶陛,行幸则夹驰道为内仗,平日三月一轮换,监视天下诸王,别说你当一亭长,就是郡国王爷,见了咱们也得乖乖的。”
“啊?那怎么才能进去?”
孙渑突然发现自己说话把自己绕进去了,沉思了好一会,轻声道:“咱们羽林卫最主要来源掌宿卫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