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门罗的什么人?”看着眼前这个人一直脸带笑意,克莱门斯有些不满了。
“回禀将军:小的勉强算是我家将军身边的一名侍卫!”
“你”直到此刻,克莱门斯也没能在这个人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悲戚,他不由得恼了!可就在他试图大声斥责眼前这个人的时候,特罗洛普过来阻止了他。
“请问你家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托付给克莱门斯?”与克莱门斯不同,特罗洛普对眼前这名侍卫表现得非常客气。
“我家将军希望:克莱门斯大人能够尽可能地保全他们的性命!”小门罗的侍卫边说边回身指了指那支昂首挺胸、一直保持着军姿的叛军。
“我家将军说,他们都是为国家流过血、做出过牺牲的忠勇之士!今天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执行上层的命令,与他们本人并无太多关系!他们对上层的事情根本不甚了了!”
“他们所犯的是叛国罪!我可不敢对他们做出任何保证!”克莱门斯有些赌气道。
“克莱门斯说得没错!以我们这个级别,很难对此发表什么意见。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完成小门罗这个最后的心愿!”
“多谢!”这名侍卫向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恭恭敬敬地深施了一礼后,将小门罗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摆放在了克莱门斯的马前。
“把他带走!‘他不想欠我的’,我偏偏要让他永远欠下我这个人情!”
“当真?”
“本将军向来说一不二!赶紧带着他给我滚蛋!”克莱门斯不耐地向这名侍卫摆了摆手。
“我家将军说了,一事不烦二主!如果大人您不愿带着他去领赏,那他希望大人可以让他入土为安!”
“什么?”克莱门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名侍卫。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名侍卫看着克莱门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拔出早已藏在袖口的匕首,猛地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你”克莱门斯试图跳下马挽救这名侍卫的生命,可特罗洛普牢牢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没救了!成全他吧!”特罗洛普看着正要跟他发火的克莱门斯、微微摇了摇头。
“小门罗这样、他也这样,他们为什么都要以这种奇怪的方式离开我们啊?!”看着含笑倒在小门罗身边的侍卫。克莱门斯刚刚停止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小门罗很清楚自己罪无可恕,为了不连累朋友,他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他,是不忍心让自己的主人孤伶伶地离开!”特罗洛普原本是想安慰克莱门斯,可说着说着,他忽然感到悲从中来。眼前也模糊了!
“他们都是我东宇的好男儿,可惜啦!”闻讯赶来的希金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也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希金斯将军!”看到希金斯,特罗洛普立刻回忆起了小门罗最后的心愿。
“什么也不用说,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希金斯很清楚特罗洛普接下来要说什么。他虽有心成全,可这件事牵连太广,在没有得到弗吉尔陛下的明确指令前,他根本不敢对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做出什么承诺。为了在此事上双方都有一个回旋的余地,希金斯并没有让特罗洛普继续说下去。
“说句老实话,我很羡慕三位之间的兄弟情义,也很钦佩两位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勇气!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降卒,我今天就算是要冒‘受处分、丢官位’的风险。我也会立刻放他们离开。”
“可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我希金斯位卑言轻、对于他们的去留根本没资格参与任何意见,还请两位见谅?”
“不过也请两位放心,在陛下颁布明确指令之前。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他们的安全!”
“多谢将军!”两人明白希金斯说的都是实话,他们一同向他深施了一礼。
“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他们,两位这就随我返京吧!”
“返京?我们不去救爱得莱德大公吗?”听到希金斯的话,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都不禁微微一愣,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克莱门斯代表二人说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
“弗雷德大人预计:大王子殿下此刻应该已经调回了围困光明神教教堂的部队。毕竟菲拉诺城才是大王子真正的目标!”
“现在有那边的准确消息吗?”
“目前还没有,但弗里德大人算无遗策。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爱德大公那边现在应该已经脱险了!”
“应该?”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都瞪大了眼睛。
“将军。能否给我二、三千人,一千人也行!让我过去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特罗洛普稍稍犹豫了一下,看着希金斯恳求道。
“我知道两位都与大公相交莫逆,不瞒两位,私下里我与大公的交情也算不错!只是这次实在是军命难违!”
“这道命令是绝对机密,还请两位看后不要声张!”边说,希金斯边从怀中取出一道手谕,慎而又慎地递给了特罗洛普。
“命令:海拉尔县事毕后,希金斯需将所有将士带回菲拉诺城,以保皇城万无一失!无故少一人、杀一排;少一排、杀一队!少一队、杀一军!”看罢了这道手令,特罗洛普和克莱门斯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与弗雷德相交多年,对于他的笔迹都十分熟悉,他们并不需要过多辨认,就看出了这道手令是来自他的手笔!可这也是让两人最为心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