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只要给我留条活路,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的一生都将唯您马首是瞻,我们南部贵族也会毫无保留的支持您。您只要给我一条活路!”尤实在是不甘心,他还在尽可能地向李子俊做着争取。
“如果我今天放过你,那与我亲手杀了那一家人还有什么区别?!尤大人,我希望您能最后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对外我会说您是暴毙而亡。事后我也会尽力为您掩饰,将这件事对您子女的影响降到最低!”
“不就是几个老百姓的狗命嘛,凭什么、凭什么就让我这个贵族给他们陪葬?!我承认我脏,可在这诺干城中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就算是我杀了人,那又怎么样?比我杀的多的,多了去了!凭什么我就得死,他们就能够活着?”尤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竟然起身冲着李子俊大声吼了起来。
“狗命?尤大人您说的真轻松!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又是什么命、我又是什么命?你刚刚说到了杀人,没错,不要说这诺干城,就是整个东宇恐怕都没几个人比我杀的人多!”
“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跟所有人说,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该死之人!”
“原本我来的时候心情还很纠结,因为在我看来,那件事只是你的一时糊涂!可现在,我忽然轻松了,我很庆幸我及时纠正了一个极可能酿成大祸的错误!”
“你可以暂时不死,但我希望你能够仔细地考虑一下,你多活这几日所要付出的代价!告辞啦!”李子俊冷冷地看了尤一眼,起身向房门走去。
“您等等!”尤纠结再三,在房门被推开前的刹那,他喊住了李子俊:
“如果我死了,真的能够万事皆休、不影响到其他人吗?”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自己选择吧!”李子俊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推开了房门。
“王爷,还请您照顾我的三个子女!”说着,尤跪倒在了李子俊的背后。
“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李子俊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这个房间。
“少爷,您这是?”何晏一直等在门外,看到李子俊。他立时迎了上来。
“去多陪陪你的岳父大人吧!”李子俊拍了拍何晏的肩膀,招呼手下离开了尤的府邸。
李子俊刚刚回到贝开特的府第,尤大人暴病身亡的噩耗就传到了这里。
“贝开特大人,在朝廷重新做出任命之前,您恐怕还要继续带‘病’坚持工作一段时间啦!”看着稍显茫然的贝开特。李子俊苦笑着点了点头。
“末将一定不负殿下和您所托,完成西姆拉省的平稳过度!”贝开特先是一愣,随即,他以标准的军姿给李子俊敬了一个军礼!
“拜托了!”李子俊以同样的姿态还礼!
“爱德,如今东宇奢靡之风盛行、贪腐渐嚣,你觉得这一切都正常吗?”摇晃的马车中,六王子忽然向李子俊提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诺干城事了之后,六王子和李子俊再次出发赶往灾区。只是这次因为有大批药材、食品等物资与他们随行、需要他们照顾,他们的行进速度也由此不得不慢了下来,这也给了六王子和李子俊更多的闲聊时间。
“必然发展。很正常!”
“正常?”六王子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你说这很正常?”
“殿下,您先别激动,我并不想说‘贪腐’正常,而是说在这个阶段出现贪腐正常!”
“听着有点儿像绕口令!可愿赐教?”
“赐教谈不上,我对此倒是稍稍有些心得!”李子俊知道,六王子这是要借此试探他的执政手段和策略,他立时变得认真起来。
“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心得,说说吧!”
“在我看来,出现这些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我们的制度没有与时俱进!”
“在这方面。我与你的看法略有不同,我还是认为这些现象出现的主要责任在人、而非什么制度!”六王子摇摇头,直接表明了他的观点:
“建国之初,我们的制度还很不健全。可我们却甚少出现什么贪腐事件;反观现在,诺干城的‘救灾税’历历在目,此类事件看着可笑,但实际上,在我们东宇却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这分明就是他们的贪婪在作怪,若是把这些也都推给‘制度’。你不觉得未免有些牵强吗?”
“建国初期,‘万事以稳定为主’,在当时,几乎所有官员都会自觉不自觉地以此来作为自己的行事准则!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只要不是利欲熏心、丧心病狂,绝少会有什么‘大贪’的出现!”
“另外,说老实话,建国之初通常都是百废待兴。用更直白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一穷二白、贪无可贪!除非官员彻底不顾当地居民的死活、就像我刚刚说的‘丧心病狂’,否则,真没什么值得他‘大动干戈’!”
“而且,我不得不提的是,建国之初,对于这方面的处置也较严。稍有不慎,丢官罢职不说,还极可能弄没了自己的性命。”
“综上所述,任何国家在建国之初,都是贪腐情况出现最少的阶段!”
“在经过了最初的艰难后,只要统治者不是太过无能,这个国家中,绝大多数人的生活都会发生一些幸福而美好的‘变化’!”
“随着物质生活的逐渐丰富,人们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相应也会变得越来越高,在这个阶段,人们将渐渐不再仅仅满足于吃饱穿暖,如何吃的更加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