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一时之间,特拉福特城头灯火通明,将城下这五千凤齐军照了个一清二楚。
“嗖嗖嗖!”城头随即万箭齐发,可怜城下这五千将士根本无处躲藏,活生生成了守军的靶子。没一会儿的工夫,这五千将士无一幸免,全部都倒在了城墙下。
“维克多,你送的这份儿礼我都收下了。只是你下回再要给我送礼的时候,你白天来,也省得本少爷我还要陪着你熬夜!”
“我说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城头守军将士异口同声地回答了李子俊的问题。
“熄灯,回去睡觉!明天接着收礼!”随着李子俊这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千万盏灯光同时熄灭,在这一刻,它们就好像被同一个人控制一般、绝对的整齐划一!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的震撼!
“爱德莱德!”望着漆黑的城头,维克多钢牙紧咬,猛地抬起了他的右臂。
只是他犹豫再三,最终只说出了两个字:
“撤兵!”
第二天一大早,维克多率领凤齐大军,赶着数百辆蒙着黑布的大车,出现在了特拉福特城外。
在李子俊等人疑惑的眼神中,维克多命人将这些大车整整齐齐地排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车上黑布的褶皱,李子俊心中一动。忍不住低低地骂了一声:
“畜生!”
“那是什么?”听到李子俊的声音,兰斯不禁微微一愣。
“蓬!”维克多挥手间,凤齐军一把扯开了大车上的黑布,近万具尸体猛然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城头守军、包括东宇将士,见此情景,都一个个瞪大眼睛、握紧了拳头,他们很多人的指尖甚至都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看到了嘛,这就是抵抗我们凤齐大军的下场!识相的,现在就举手投降,否则。我会将特拉福特变成第二个考兰城!”维克多轻磕坐骑,缓缓走到队伍最前,指着城头的守军嚣张道。
“维克多,说老实话。我一直以为你能够成为我的对手,可现在看起来,我实在是高看你了。我是人,而你qín_shòu不如,你甚至连成为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你把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拉到这里来干什么?想向我们炫耀你的武力?还是以为我们会因此而畏惧?”
“维克多。我告诉你:你错了!错得很离谱!我们连泪水都不会让你看到,等待你的只有我们的怒火!”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修我长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李子俊的带领下,特拉福特城的守军再次唱起了这首军歌。
维克多听到城头上的军歌不由得脸色一沉:
“攻城!”
随着维克多这一声令下,凤齐士兵纷纷推起了大车,看样子,他们是要将考兰城的百姓尸体都推到城下。
“卑鄙!”
“无耻!”
城头传来了一阵叫骂声。可也仅此而已,他们对于维克多这种龌蹉的行为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李子俊身边突然闪过了一个身影,他迅速抓起李子俊放在身边的弓箭,在城垛上猛地一点,他竟然就这么跃出了城墙。
“啊!”城上城下不约而同爆出了惊呼!
“蓝波!”城上的守军们第一时间认出了跳城之人的身份。
只见蓝波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了城外,就在他将要落地的瞬间,他一个漂亮地翻身,脚尖儿轻轻地在地面上一点,再次向维克多方向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蓝波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蓝波手中的箭矢虽然还未离弦,但这一刻,维克多却已经感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有心后撤,可眨眼间。他硬生生摁下了他的这个冲动。
此刻,这已然不是蓝波和维克多两个人的对决,而是千军万马的对阵。一旦维克多选择后撤,他将永远在身后的士兵心目中留下一个失败者的形象。所以,他绝不能撤!
维克多紧紧地盯着蓝波,缓缓地从肋下拔出了他的宝剑。
蓝波双臂稳稳地举着手中的弓箭。脚下却是一刻未停,他还在迅速地接近着维克多,他似乎要冲到维克多近前才会射中手中的箭矢。
维克多身边的死亡气息越来越大了,他额头的汗珠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蓝波距离维克多越来越近了,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
“砰!”蓝波在距离维克多八十米的地方突然停住了脚步,可奇怪的是,他却没有立刻射出手中的箭矢。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雕塑,静静地看着维克多,再没有了任何动作。
维克多头顶的汗水更多了,有些汗水甚至业已聚集到了他的眉梢。
坏了!
当汗水即将滴入眼眶的刹那,维克多明白了蓝波的用意,他的双脚赶忙从马镫中摘了出来。
就在这一刻,蓝波的箭矢出手了,它就像是一道闪电,蓝波出手的下一秒,它已然到了维克多的面前。
维克多试图横剑拨打雕翎,可恰好就在这时,他的坐骑忽然猛抬前蹄、它竟然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维克多的宝剑自然落空,而箭矢的目标也换成了他的坐骑。只是维克多很清楚,他不仅没有脱离安全,反而是更加危险了!
正如维克多所料,箭矢虽进入了他坐骑的体内,可这一箭十分巧妙,完全避开了战马的骨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战马的后背,直指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