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新加坡看国际新闻时就听说这里的公寓楼大部分是两室一厅的,要是杨叔叔把房间让给他们了,自己睡沙发就过意不去了。
杨朗看着他,温柔的笑道:“放心吧,叔叔家是三室一厅,你、妈咪和我都有床睡觉的。”
也许是作贼心虚,游寸心听到‘睡觉’这两个字,就不由的脸红起来,耳根子都已发烫了,她羞赧着拒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两个哥哥如果知道我回国第一晚就住到你那去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杨朗想了一下,也许是不想与她那两个哥哥起什么冲突,改了口道:“那你先打电话找到他们,如果他们能够保证你们今晚一定进得了家门,或者能给你们提供安全的地方住宿,我就不坚持了。”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催促道:“已经快八点了,赶紧做决定吧。”
“好……好吧。”游寸心了解杨朗的脾气,知道他耐心有限,不会给她太多时间考虑就会直接替她决定。所以她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毛巾,习惯性的伸手去拿腰间的挎包,岂料却摸了一个空。她不由地失声惊叫起来:“我的挎包呢?”
杨朗和游天乐都被她突如其实的惊喊声吼得一愣,杨朗沉吟着道:“我见到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身上有挎包,你是不是放在行李箱里面了?”
游寸心一边在座位上寻着挎包,一边摇着头道:“不可能,我的手机、钱包、机票和所有证件都在挎包里随身携带,不会放进行李箱的?”
游天乐也回想着道:“妈咪确实有挎包的,我们出机场检票的时候,妈咪还拿出了护照给检票员看呢,而且还打了电话给我两个舅舅呀,咦,好像……打过电话之后就不见挎包了。”
经游天乐这么一提醒,游寸心立马想了起来:“糟糕,一定是落在出租车上了,我当时急着抢车,所以就把挎包丢进了车内占座,谁知道我转身刚要去放行李,出租车就开走了,还把我的包也载走了。”说着,不由的跟自家前夫抱怨道:“杨朗,s城的出租车行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乱,司机都不讲职业道德啦,这跟抢劫有什么分别?”
游寸心去拦截的那辆出租车,杨朗也看到过,他还记得那辆的车牌号,省份缩写后面是bx的字母打头,这类车根本就不是正规出租车公司的出租车,而是个人的私家车,也就是所谓的黑车。
杨朗微微皱眉,心有余悸的道:“你不知道那是黑车吗?幸好你们没有坐进去,不然……你就真的有可能被人劫财劫色甚至杀人灭口了。”
如果游寸心真坐上了那辆车,他即使看见顶多也以为是游家的人前来接她,根本不会想到她可能坐上了黑车追上去拦截她回来,还好那辆车已经载了乘客,且又急着赶路拒载游寸心,否则……
他此刻想想都后怕,这女人怎么还是那么迷糊呢,出一趟国回来,连正规出租车和黑车都认不出来了。
游寸心听了,有些心惊胆战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细长的脖子,禁不住的发颤,懦懦的道:“我要是看出那是辆黑车就不会把包包扔进去了,人家才三十岁,还没活够呢。”
杨朗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也落在了她脖间,目光定格在她脖子上佩戴的金色项链上,那是一款名为悠悠寸草心的99k霸王金项链,是十年前结婚时他买了送给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戴着。思绪不由的飘回了十年前,当初她是一心一意的追随着他,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为妻,所以……他摆脱不了她的痴缠,也拒绝不了她的深情,最终让她实现了这个愿望,亲手为她戴上了喻示着永远‘牵定一生’的婚戒和祈盼‘心心相印’的项链。
只可惜这两样名贵又饱含寓意的东西没能佑护他们的婚姻得到预想般的幸福和乐。他不知道明明是最爱自己的妻子,为什么总是喜欢跟他吵架,故意跟他作对唱反调,还那么决绝的要离他而去,最终为了离开他竟不惜打掉了腹中不到两个月的无辜生命,逼着他跟她离婚?
如果不是因为游寸心狠心流掉了那个孩子,他是绝不会在一气之下跟她去办离婚手续的。
若是那个孩子……
游寸心见他忽然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头没来由的一慌:“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杨朗收回了目光,侧头看了看她身旁坐着的游天乐,他也正好望向杨朗,虚心好学的问道:“杨叔叔,什么样的是黑车?我了解清楚了下回好帮妈咪把关,免得她被人骗走。”
杨朗的唇角弯起,揶揄着看了游寸心一眼,好似在说:看吧,你连你儿子都不如?
游寸心则没好气回瞪一眼,眼神中表达的信息是:你敢笑话我?
杨朗轻轻摇头,告诉他们:“其实这种车很容易识别的,里面缺少正规出租车内的打表设备,车身也不是各家出租车公司统一的颜色,而且没有打表设备,行人在前面根本看不到表示车辆载客情况的电子灯,一般情况下,如车辆无人乘坐,就会显示‘空车’两个字。”
“原来这么好认啊。”游天乐很鄙夷的瞧着游寸心,抱怨道:“笨妈咪,明明那辆车没有显示‘空车’电子灯,你还不要命的去拦?”
游寸心没好气的道:“好啊,你也敢嫌弃妈咪。新加坡的治安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黑车,所以我才会忘了国内有‘黑车’这种东西啊。”后半句其实是对杨朗的解释。
或许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