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情不用你来说。”
“不会说话的小鬼。”点燃的香烟在指间转了一圈，女人恶劣的吐了一口烟，看着中也咳嗽得整张脸通红。“小鬼就是小鬼，少装大人了。拿去吧——”
低俗……中也抽了下嘴角，结果女人从衣领里抽出来的纸。
“这！这也太详细了——”
纸上详细地写着中部地区最近的交易记录，以及目标人物的近期行程安排。持有的武器和异能者人数、异能力的具体作用。甚至敌人连可能使用的障眼法和备选路线都清楚的标记在上面。
这绝对不是临时调查能有的结论。
“有什么好惊讶的？那家伙没告诉你么？”女人有些奇怪的挑高一边眉毛，“三天前她突然发消息过来，让我帮她调查这几个小老鼠。还给了我一笔不错的交易当报酬，难道不是你们那个新首领的命令么？”
中原中也的视线有些飘忽。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他们的新首领似乎是个会心血来潮的人，今天早上的安排绝对是临时想到的——不过这也就是说，修在这之前就料到了？那太宰治是不是也知道了？
“小鬼，以后不要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
“哈？”
“你的眼睛不会说谎啊。这一点还是和那家伙学学吧。在里社会生存，不会说谎死得很快的。”
女人弹了弹手中的烟蒂，丝毫不在意烟灰中的星火把看起来就很贵的巨幅地毯烧出难看的空洞。
“放心吧，横滨的家伙半年前就不知道那家伙在东京的活动了。不管怎么说，东京是她的地盘啊。以后来东京有事找她的据点联络人，会传消息给我的。”
“据点？”
“她今天不是都带你去了吗？”女人反问道。
原来今天下午跑的他要死的旅游景点都是据点吗？！这种事早说啊！后面脑子都混沌了，到底都见过什么人，中也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今天下午起码跑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景点，说过话的服务员没有二百也有一百五，鬼才记得住！
“嘛，记不住就算了，直接来这里也可以。不过能不能见到我，那可就不一定了。今天是和那家伙约定了时间才在这里。”
中原中也非常讨厌这个女人轻佻的举动，但是她身上比[重力]还要沉重的杀气和威压，让他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中、也，对吧？你有张漂亮的脸，眼神也很好，成长起来绝对会是个好男人，我看男人的方面可是很准的哦~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你想要的，权利和金钱、以及暴力——我全部都可以给你哦。”
“我拒绝。”面部肌肉僵死一样，他第一次发现说话是这么艰难的一件事。“我答应的话，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吧？再说，比起你，我宁可相信修。”
“是么？你还真是相信她。”女人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中也的天真，还是他的话。“人啊，因为有所追求而精彩的活着。但是有些人，常人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世间一切都与他们无缘。这样的人，即使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纸醉金迷、奢靡众生之中，抛弃了岁月的女人缓缓吐出苦涩的烟气。
“信任是个不错的品质，但是也会送命。那家伙自己都分不清谎言和真实了吧？选择相信她的话——不要死得太早了，少年。”
女人拍拍他的肩膀，再度回到大门另一端的醉人黑暗中。
中原中也瘫坐在椅子上，全身肌肉都发出极限警告。
房间内的侍者不知什么时候全部离开了，他勉强坐起来，手中是另外一张纸条——李离开时借着拍肩的举动塞进他帽檐里的。
上面写着——
“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