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溪尖叫一声,跑过来将我抱起来,我浑身酸疼,一番接一番的搏斗已经让我体力耗尽。燕若溪看的眼睛发红,我怕她哭出来,强笑道:“别哭别哭,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么,不过你爷爷的那小行尸,还真是厉害,妈蛋,老子被一个小孩儿给打了,你说这种事情去找谁说理去?”
燕若溪扑哧一笑,眼泪止住,拍了我胸口一下,心疼的说:“他才不是我爷爷呢,我不认他了!你呀,永远都是逞强,什么时候才能服软?有人家阴帅在前面挡着呢,你一个凡人,干嘛这么拼命呀,难道你就这么急着想死么?”
我笑嘻嘻地说:“男人就不能说服软,我可是个坚硬的汉子,嘿嘿。不过俗话说吃人家手软,你要是请我吃东西,我可能会服你。”燕若溪又是一笑,将我搀扶起来,半空中混斗不休,再打一阵,忽听一阵悠然诵读:“三山五岳,听我号令,五湖四海,皆为草兵,天下之峰,中岳之宗!”
轰的一声,诵读刚结束,四周压力陡然提升一个层次,柳七仙等人刚站稳,直接浑身一抖,倒在地上,再也挣扎不起来。那种几乎要将人挤压成肉饼的压力将燕若溪紧紧压在我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我能清楚感觉到燕若溪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贴在我怀里。但现在可不是仔细体验的时候,我抱着燕若溪趴在地上,奋力撑着,将她护在身下。抬头再看,铁木真浮在半空中,浑身劲力四射,豹尾和黄蜂退守两边,无法近前。我咬紧牙关,仔细想想,铁木真的法术高强,从刚才到现在,分别以五岳之名化作法力,举手投足之间威能赫赫,让人无法靠近,找不到漏洞。如果不用这些法术,不就可以找办法破解么?
一想到这里,我扬声道:“铁木真,你难道还想靠着一招打遍天下么?真想让我服气,就再变些招数让我瞧瞧!”铁木真低头看看我,笑道:“愚不可及!你是看我这几招太厉害,所以想激我变招,再找机会偷袭么?嘿嘿,你要知道,这一世,我从出生开始就浸淫地师之道,燕家又是地师大家,几十年如一日修炼地师法术,到了最后,达到地仙境界的时候,我也是将一身本事,练成了这五招,分别对应五岳之名。化繁为简,大道至清,现在其他的那些地师法术,我都已经忘却了,一身法力全都汇聚成这五招。但凡有这五招在手,上天入地,杀人弑神,全都不在话下。你现在让我变招,我就算想变,也不知道该用什么了,嘿嘿嘿。”
我咬了咬牙,别无他法,铁木真淡然道:“游戏也该结束了,就让我来送你们上路!”他说着双手缓缓抬起,黄蜂看在眼里,脸色涨红,忽的皓腕伸出,一串黑色发亮的珠子赫然现出。我一看,惊喜不已,脱口而出:“窒息珠?”
黄蜂手腕上绑着的,正是窒息珠。当初十大yin帅齐至,对付无天王的时候,我曾见过一次窒息珠。因为害怕扰乱阴阳平衡,地府要求阴帅以上行走阳间的时候,都要佩戴窒息珠,将自身鬼力压缩入珠子内,实力减小到最低。黄蜂之前实力不过是被限制的,如果打开窒息珠,实力起码飙升两倍不止啊,我可是亲眼见过阴帅捏碎窒息珠,实力暴增的场景。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叫道:“你们两个!真是能装样子!偏要到这关键时候才放大招么?差点没把我们害死!黄蜂,你快捏碎窒息珠啊。”
黄蜂看着铁木真哼了一声,正要捏碎窒息珠,铁木真忽的伸手一招,地上的石头轰然裂开,一道人影窜出,对着黄蜂手腕猛地一敲,窒息珠线断裂,黑色的珠子还没来得及掉下,黄蜂手中蜂尾刺已经瞬间刺出,正中那人身上。那人却不吭声,出手迅速,瞬间将掉落的珠子揽入手中,朝着铁木真直射过去。我心头一沉,不用看都知道,又是枯帝子。
枯帝子到了铁木真面前,摊开手掌,一粒粒窒息珠浑圆黝黑,泛着离合光彩。铁木真嘴巴一张,竟然直接将那些窒息珠给吞了下去。黄蜂看的又惊又怒,急道:“老东西!你这是干什么,还要脸不要?”
铁木真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真的将你的窒息珠给吞了,只不过找个地方存起来罢了。咦?这是什么?”他忽的面露惊疑之色,紧紧盯着我们身后的墙壁。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去,身后除了狰狞突兀的岩石之外,再无其他。
我顿觉不好,还没回头,身体已经僵硬,无法动弹。铁木真从我身边缓缓走出,一只手紧紧按住我的肩膀,淡然道:“豹尾阴帅,你最好别捏碎自己的窒息珠,否则,我就要捏碎张骁的脑袋了,嘿嘿,也不知道是你捏碎窒息珠的速度快,还是我捏碎他脑袋的速度快?”
原来豹尾正伸手按住自己的胳膊,虽然还没撸起袖子,但显然是要和黄蜂一样,现出全部实力了。此刻受到威胁,只能停下手来,冷冷道:“你若还是成名大高手,就该放下张骁,别用这些小人手段,让我放出全部力量,咱们一拳一眼,真刀真枪打一场。”
“哈哈,豹尾阴帅还是不了解我,但凡能够用最稳妥的办法取得胜利,我都不会像蛮牛一样胡乱冲撞。”铁木真笑道:“这就叫艺术。即便是杀人,也是艺术。”
“艺你个大头鬼,我看你就是害怕!”黄蜂恼羞成怒,手上蜂尾刺寒光闪烁,直有一种想将我也射穿的冲动。我咽了口唾沫,铁木真冷声道:“豹尾,将你的窒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