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君儿今日身体不适,女儿让他在寝殿休息了。”
“可找太医看过了?”
皇帝对这个外孙是很纠结的,这个孩子是林氏一族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但也是他的亲外孙若是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儿或者天资愚钝,他都不会如此担心,可是这个孩子聪明伶俐,比他其余几位亲孙儿还要讨喜。
虽然当年的事情绝对保密,但是他不得不防,为了彰显皇恩,他为这个孩子赐了楚姓,按照皇家子孙的名字来取。
“昨夜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女儿替君儿谢父皇的关心。”
楚念的话得体且疏远,从林家灭门开始,她与皇上之间的父女情就越来越淡了,有些事情,真的是太巧了,让她不得不怀疑。
此时楚洵和建安侯只想这寿宴赶紧结束,何威的事情太过突然,他们还需要仔细商议对策。
云挽歌观察着楚洵和建安侯的表情,他们虽然表现的十分淡定,但是额头的汗珠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俱在,她不相信他们还能救下何威。
寿宴结束,凌慕北在乾清宫到月华宫的必经之路上等楚念,一炷香之后,他终于看到了楚念的身影。
“念念。”
“晋王殿下”,楚念本不想与凌慕北说话,但是他毕竟还是帮了自己与卿卿,一句话都不说,有些太过绝情。
“多谢晋王殿下帮忙,楚念感激不尽。”
“你开口,我不会拒绝的,今天寿宴上的事情,都是那位云姑娘安排的吧。”
凌慕北将云挽歌的举动都看在眼里,那舞姬刺杀楚王说出何威的事情,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只有云挽歌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可见她与那事肯定有联系。
“晋王殿下的话,楚念不懂,君儿还在寝殿,楚念先走一步。”楚念行了礼就匆匆离去。
凌慕楠从旁边的门里走了出来,“这就是二哥钟情的女子吗?”
凌慕北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楚念那离去的身影,直到连影子都看不到,他才回过头看凌慕楠。
“二哥,你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给你的感觉?”
凌慕楠这句话一说出口,凌慕北的语气就变了,“小九,你管的有些多了。”
凌慕楠看凌慕北的态度变了,也就不便多说些什么,她对楚念的第一感觉,就是像凌慕北七年前因为难产逝去的妻子,那温婉的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楚煜在当晚去了听雨轩,何威的事情,他不清楚,但他感觉这应该是云挽歌的手笔。
“宁王殿下。”
琉璃在听雨轩门前等候已久,云挽歌吩咐她看到楚煜后将他带到永安客栈二楼的包间。
“琉璃姑娘是在等本王吗?”
琉璃点了点头,“姐姐说听雨轩人多口杂,换个地方说话比较好,公子这边请。”
琉璃带着楚煜往永安客栈走,走到一个卖发簪的小摊时,那本在选发簪的女子突然转过身,撞到了琉璃,那女子的眼睛轻眨了一下,然后道了歉离去了。
琉璃带着楚煜在集市上绕了两圈,楚煜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琉璃要绕远路,随后想起刚才那女子的举动,他就明白了,可能有人在跟着他们。
“公子,姐姐在客栈二楼的天字号厢房等您。”
楚煜走进了客栈,琉璃在永安客栈的门外等候,楚煜可能没有看到,在他刚走上二楼的时候,一个与他衣着相似,身高长相都相仿的男子走了出去,而琉璃带着那男子走了。
云挽歌看到楚煜来了,行了个礼,“殿下”,然后为他倒了一杯茶,“殿下可是要问何威何将军的事情?”
“扳倒何家,你有几分的把握?”
“十分”,云挽歌的眼神变得凌厉,她已经让何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这次出手,就一定要彻底毁了何家。
“太子殿下主审,他是楚王和建安侯是做任何手脚的,而我已经派人时刻守在人证的身边,绝度不会出差错。”
楚煜相信楚恒和云挽歌的能力,扳倒何家,虽然对现在楚王的势力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但是皇上一定会对建安侯府产生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后果不堪设想。
建安侯府
“舅舅,当年何威屠村的事情您是否知情?”楚洵一想到那些被何威屠杀的无辜百姓,他也想将何威碎尸万段,但是何威掌管着五万兵马,如果他被扳倒,那五万兵权不一定会落在谁的手中,如今他比太子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兵权。
“殿下,现在老臣知不知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如何救出何将军,保住那五万兵权才是要事啊。”
建安侯现在也很后悔,当年何威带着云将军的军中机密秘密投靠了他,他就知道此人是个贪恋权势的小人,但他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做出屠杀百姓那等十恶不赦的事情。
“为今之计只能从那几名证人身上下手了,只要没有证据,何威的罪名就无法成立。”
楚恒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办法,人犯和人证现在都应该关在刑部大牢,而刑部的赵尚书是太子手下的人,他们想在刑部天牢对人证下手,谈何容易?
“老臣这就派人去办。”
建安侯派了死士当夜就混在了看守牢房的狱卒之中,那人成功的来到了刘兰心的牢房前,却没想到有人一直守着刘兰心,他没有办法下手,只能等待机会再想办法。
此时,看守刘兰心的所有人,包括狱卒,早已经换成了太子的人,而守在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