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三叔一听忙喊:“那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的钱!还敲诈你弟弟!就算那钱是不是你爹的,但你也应该还给你弟弟!”
“三叔,嘘——”陈月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个动作,接着说,“那是因为……他们几个要把我绑架回老家,卖给一个抽大烟的混子做老婆。”
三叔一听“噌”地站了起来:“你胡说!警察同志,她简直丧心病狂!你别听她乱说!”
陈月洲也不急,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在上面随便输入了串号码,名子处填了个“王武”摁下保存。
转而又将写着“王武”的号码页展示在三叔和老头面前:“那——如果我现在把电话打给王武,告诉他我想跟他谈谈刚才跟我妈彩礼钱商量的如何,你觉得他会怎么说呢?”
“你——”
陈月洲接着说:“爸,你是不知道,王武那个人啊,毕竟是个抽大烟的,天天外面乱搞,娶老婆又不想花钱,不知道从谁那儿搞了我的号码,天天跟我腻歪,就盼着我跟他有点什么实质关系好一分钱不花把我抬回家……”
隔壁老头气得气血不通,说不出话来。
王武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还真是知道的,和隔壁村好几个小姐拉扯不清,瞧着是个女人就想有点关系那种。
旁边坐着的警察扫了眼身侧的老头,顿时心里明得和镜子一样,接过陈月洲的话继续:“你是说,你是为了避免被带回去被迫和别人结婚,所以砸了苹果店来获得挣扎的机会,对吗?”
陈月洲点头,撩起外套,也不避讳:“前几天我的确进过一次局子,不过我当时是被陈悦豪揍得浑身是血,记录你们可以查,他怀恨在心,就和家里商量着把我卖了,刚才老头为了绑走我,把我打成了这样,你们只要找人来验伤立刻就能知道。”
警员闻声低头。
陈月洲肤色白得发亮,衬得腹部的淤青格外明显突兀。
他放下衣服,歪着头看向老头,声音冲着他:“至于证据,这里可是文明的北川,不是有些人能够撒野的那种山沟沟,满大街的**,我在进对面小区取快递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昏厥,谁把我弄成那样子的一目了然,警察同志,这罪可怎么算啊?绑架?非法拘禁?拐卖妇女?暴力干涉婚姻自由?这罪名可有点乱啊,虽然没什么严重后果,但去看守所蹲几个月应该是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