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丧失整个交际圈,到最后彻底变成了世界里只有男友和丈夫可以依靠的生物。

而男人,呵。

撇开性别不谈,人性几个样,活这么大还不清楚吗?

命好的话,忙忙碌碌到中年的时候感慨一发:自己怎么这辈子都没有什么能走到最后的朋友还一辈子围绕着家庭打转转?

命不好的话……那悲惨的下场可多着呢。

而这样的结局,又怪谁呢?

陈月洲想着想着就烦躁起来。

张晓雅这个德行的女人,太过于把对象当回事,而人这种生物,最容易习以为常别人的好。

走了一个张明宇,重新找到下一任男友,就算对方是个品性正常的普通男人,八成也会被她养成李明宇、王明宇、苏明宇……

除非她不打算结婚了,换个单身贵族的方向发展。

可瞧着她之前说话的德行,又是个完完全全的中国传统女人的思维模式,对她而言没有婚姻的女人就是失败的,这么走对她行不通。

陈月洲不禁召唤478:“你说,如果我把张明宇的报复值刷满了,不刷张晓雅的巅峰值可以吗?这任务怎么判?”

478回答:

陈月洲惊了:“那要是没让张晓雅走上人生巅峰的及格线的话岂不是我得被拖累死?”

478想了下:

让[巅峰值]对象死亡也成?

也就是说让张晓雅死亡也可以?

陈月洲灵机一动。

街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各个行色匆匆,把冰渣踩得漆黑,和水渍混在一起脏兮兮的十分难看。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身份证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身份证。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证和银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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