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又要骗自己?

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骗自己?

说好的毕业后就结婚、在北川工作结婚买房子,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呢?

念大学的时候他说过的,他喜欢干净、自爱和自尊的女孩子,而她从未谈过恋爱,她很干净。

他追她的时候,总是无比心细的,他会记得她爱吃什么爱喝什么,会记得她什么时候来大姨妈、记得她对螃蟹过敏。

爸妈从小告诉她: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不是功成名就、不是富可敌国、不是美貌倾城,而是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呵护你,让你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甘愿洗手做羹汤。

所以她告诉自己,又何必在意男人那一张脸呢?

只要对自己好、踏实能干还有上进心那就够了。

可是,如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她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才会让张明宇愿意选择一个陌生的女人?

早知道,就晚一点和他发生关系,拖到领证结婚为止,那个时候,有了家庭又吃饱餍足的男人,应该不会再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蛊惑了吧?

张晓雅掩面,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小雅姐,快看下面。”

陈月洲来到围栏边,向下望着,楼底下的婚礼有条不紊地开始,主持人上台致辞,新人双方父母到场,紧接着作为新郎官的张明宇登场。

这是陈月洲第一次见到这个故事的男主角,他穿了件藏蓝色的条纹西服,深色无法遮掩他的黝黑、直纹无法掩盖他肥胖。

关键他还很矮,站在又瘦又高的司仪旁边像个穿了西服的乞丐似的。

陈月洲顿时露出不满的表情:“才300积分,就算把积分刷满,一年时间不都没有吗?”

“哈?什么意思?”

478悠悠地解释。

陈月洲沉默。

这任务评分真现实,不但看脸还看智商和社会地位。

这年头,想当个高分人渣都不容易。

不过,三百分也是分,只有两分的自己没什么可挑剔的。

他转头望着张晓雅,看着她呆滞的眼神,靠近她,在她耳畔惋惜般地轻语:“我真的没想到啊,张明宇会再在一次骗你。”

张晓雅身子一颤,她的双手死死的抓栏杆,骨节分明的手背青筋凸起。

“小雅姐,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给我打电话说愿意主动联系你,是害怕你耽误他的婚礼,现在婚礼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了,门口保安肯定已经堵死了,你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已经进不去了。”

陈月洲在张晓雅的耳边细细地说着,声音平而静,音调却又在每一句话的末尾稍稍上扬一些,像是引导般——

“小雅姐,应该看明白了吧?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打扰他和那个女人的婚礼,你想想啊,你现在在这里吹冷风,他却在这里迎娶白富美。”

陈月洲唉叹一声,像是替她惋惜。

“一旦今天的结婚仪式完成,这在场的权贵都知道张明宇是这家的女婿了,他以后要什么有什么,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将再也找不到任何办法阻止他……可你呢?”

“可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生下来,你身边的同学都知道你怀孕被抛弃的事情,都暗地里骂着你破鞋,你要是找个好点的男人,她们指不定会出来戳你软肋,你想想啊,那日子……得多难过啊?”

张晓雅握着栏杆的手越来越紧,她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害怕。

此刻的她就像是被困在斗兽场里无助的野兽,已经斗争了太久,浑身伤痕累累,无力再去拼搏,只能静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现在能破坏它们的办法,已经没有了,除非——”

陈月洲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张晓雅猛地转过头,紧紧地盯着陈月洲的眼,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除非现在有谁,能够造成巨大的冲击力去破坏婚礼的现场。”

陈月洲露出惋惜的表情:“但是这里可是13楼,能冲进婚礼现场的唯一方法就是跳下去,可谁又不是鸟,怎么下去啊?”

她想做一个幸福的孩子——这样遥遥无期的企望让她像是个溺水的人,双手无力,抓不到能带她上岸的稻草。

直到一只雪白的小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猛然睁大了眼睛。

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身材娇小、甚至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她忽然就来了力量,张口道:

“那……你能等我一下吗?等到了晚上该上自习的时候我就跟你走,现在如果出门,他们会打死我。”

好,陈月洲用力的点下头。

478吃着糖在一旁惊叹:

陈月洲无可奈何:“那我怎么办?她现在就是个溺水的人,只要有人伸手指不定就会搭上去,我现在不拉着她,等她被翟建鹏带走?

然后也像张晓雅一样大着肚子七个月被男人抛弃?人张晓雅好歹有一双深爱自己的父母和张明宇斗,可她呢?就她爸妈那扶不起来的阿斗?到头来她也来个寻死觅活的,我这任务还做不做?积分还刷不刷了?”

478:

陈月洲索性坐在小区的马路沿上拿出单词表开始背。

等了会儿,天黑了,小院里昏黄的路灯亮起,陈月洲收了书,悄悄趴在陈语轩家的大门上偷听。

恰好这时陈宇轩蹑手蹑脚地开门。

见到陈月洲还在,小姑娘暗淡无光的双眸一下子仿佛被焰火点亮:“姐姐,我们走吧!”

陈月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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