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吧,我很擅长微积分的。”

“好呀,谢谢姐姐。”

“没事。”陈月洲对着陈语轩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很好,这个热心帮助人的老大姐形象塑造的很成功。

……

下午回去的路上,陈月洲细细回忆了和翟建鹏相处的那些时光。

那时候翟建鹏还在读研,一边上学一边支教,虽然家里经济不错,但人长得普通又不擅长交际,最重要的是,是个有些自卑还缺乏自知之明的直男癌型死宅。

女生们喜欢用“直男癌”三个字统一概括所有性别歧视、崇尚男权、双标主义和沙文猪主义的男性或女性,但在陈月洲的理解范围内,其实这个概念有些不精确。

这类男性一般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想遵守”的类型,最典型的比如自己,他这种人与其概括为“直男癌”不如称之为利己主义者更为合适;

第二种是“我认为的道理,就是世界的真理”类型,这种人的思想来自于生活环境和家庭教育等各方面原因,且习惯并服从于这样的思想,只会考虑这样思想的合理性,自动排斥其中的不合理性。

而翟建鹏,就是这样类型的人。

他就是认为女人非处就不是好东西,并认为自己做为男人三妻四妾才是真理,并为了印证自己的道理,会找一堆符合自己论证观点的例子来说服别人。

对于陈月洲而言,这厮才是名副其实的直男癌。

而在大学校园,长得丑不可怕,宅男不可怕,直男癌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一本正经地把明显他人不能接受的观点挂在嘴边。

于是,翟建鹏直到研三,都还是个单身魔法师。

直到自己大三时,翟建鹏研究生毕业进了家三资企业,通过人与人的交流和碰壁渐渐学会了扬长避短、用经济手段包装自己,慢慢有了女人缘。

做为单身三十年极度自卑的直男癌“魔法师”,终于在工作之后开了桃花运的光,翟建鹏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三天两头在学校和工作单位勾三搭四,当时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在几个纨绔的学生之间传得到处都是。

没想到,闹到最后,最终上位的居然还不是她那些绯闻女友,而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

陈月洲回了公寓就脱衣服睡觉。

晚上还要打工,再矿工,怕是这个月工资不想要了。

478一局游戏结束,一边舔着手中的棒棒糖一边望着乖巧的某洲,疑惑:

陈月洲懒懒地翻个身:“三天两头挨揍还朝不保夕,还能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没脾气了,我只期待赶紧做完任务,回到自己的身子里去。没别的要求。”

又睡了会儿,闹钟响了,陈月洲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无奈地爬起来。

这时478的手机忽然响了,它赶忙叫住陈月洲:

“看看看,以后这种事情有事直接说。”

陈月洲一脸冷漠:“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遇到问题给男朋友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真的是闲人马大姐,等会还要打工呢。”

478摇头:

陈月洲这下懂了:哦,之前张晓雅那个新手任务双方关系已经定了型,而这边两人的关系还是在无限变化的。

“能查出陈语轩他们家的坐标吗?”

478翻看着手机:

陈月洲点下头,拿了外套叫了滴滴就朝着陈语轩家的方向跑去。

她家离这栋公寓很近,叫滴滴就是个起步价,是在附近的一个老旧的街巷内,里面房子都是上世纪的国企单位房。

陈月洲一进楼内就听见了打骂的声音。

“你又拿了家里的钱往外跑,你个小兔崽子,老子的钱都被你花光了!你说说!生你有什么用!啊?”

粗暴的男声从屋内传来。

陈月洲瞬间对陈宇轩的人物性格有了一些基础判断,但这回为了不再出错,谨慎起见,他还是问了478——

“把陈语轩的资料给我,低于20积分的话你直接扣。”

478在手机上翻了翻,调出她的资料交给陈月洲。

陈语轩出生在一个非常典型的中国丧偶式家庭环境中。

她的父亲属于典型的缺乏辩证思考能力的传统男性,认为男人就是应该在外挣大钱,顾家是娘们儿才做的事,男人如果做了,就是丢人。

所以长期以来他对这个家庭的生活基本上是不闻不问,认为自己只需要拿钱回来就足够了……然而实际上只是拿着一月不足四千的基本工资,在北川这种大城市,一家三口只够维持温饱。

她的母亲读书少,高中毕业就来北川务工,是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传统女性,每天一边做零工一边照顾一家三口吃喝拉撒,在对孩子的素质教育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陈语轩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严重缺少父爱、母亲又起不到心理疏导作用的环境里,性格一直非常内向。

进入青春期后,她开始叛逆,而恰逢这时老国企原单位改革,父亲下岗回家,对工作的不满导致这个男人天天喝酒耍酒疯,将错误的矛头和宣泄的目标一次次对准他这个唯一的女儿。

而这时候本该充当润滑剂的母亲却只是又一味地要求女儿道歉和妥协。

于她而言,女儿是她生的固然重要,可丈夫关系到她的名声也很重要。

她本意虽然希望女儿好,但却做不到取舍,她害怕指责丈夫后这个家庭即将发生的变故对她名声和生存环境的改变,于是一味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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