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伤了吗?”封源都没有抬头看一眼白鹭,就这么盯着报告单,在脑海中思索着白鹭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会发生如此剧烈的数值变化。
“没。”
白鹭很少在封源的面前回答得这么简便。这句答话瞬间引起了封源的注意,他以为白鹭是因为过年时是不是在准备什么食材的时候受到了伤,但在数字一栏上的显示是不正常的超标,这怎么能让作为主治医师的封源而不去注意呢?
白鹭坐在封源的对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随时可以消失一样,那么的虚幻。白鹭顿了顿,似是调整着呼吸,
“源哥,你有留意初一那天在本市的那场‘埃及艳后的眼泪’拍卖一案吗?”
封源是个喜欢关注时事新闻的人,在自己工作了很多年的城市,这样大的案子,封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种价值连城的宝贝,想不知道都很难,尤其是在现在这种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案子为什么会从白鹭的口中说出来,也无法想象一向温柔冷静的白鹭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虽然说有很多的无法想象,但封源知道,白鹭能有这样的状态,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与此同时封源也在心里祈祷着,但愿白鹭不会贪上太大的事。
“听说了,但没有详细的去了解。”封源看着白鹭,眼中闪现出不知者的那种疑问。
“我被人暗算了,有人偷偷的把那条手链放到了我的兜里。”
“为什么?”封源正要把电脑屏幕上开药一栏里输入要给白鹭准备的药时,在听到白鹭这么一说,手指顿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白鹭问道。
“还记得上次我在外面受的伤吗?我总感觉好像和科研基地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整件事看来,不了解内情的外人还无法看清楚事情的究竟。”白鹭把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都和封源说了,包括夹谷晶对自己的不依不饶和无理取闹。
封源听得就像是被雷震住了一般,他有些不太相信为什么命运如此的不公平?总是让这个瘦弱的男孩经历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惊险的事?
“我们先把身体治疗一下吧,好吗?”
封源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离开这个城市没几天,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封源根据白鹭的实际情况开了些外用药,加上口服的,又让护士给他输液,最后把白鹭送到楼下的治疗室用一种特殊的仪器帮他治疗背部有文身图案复发的地方。
这么一折腾,当白鹭的所有治疗完成后,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封源本想让白鹭和他一起夜班的,这样白鹭不寂寞,封源也不会觉得无聊,但一起用过晚餐后,封源发现白鹭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便不忍心让他陪自己,叫了辆车把他送回了公寓。
经过下午和封源的沟通,白鹭觉得心里好像不像之前那么难过了,虽然依旧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但那种不再压抑的感觉还是让白鹭挺受益的。
白鹭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当他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景象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安静的生活呢?自己又招惹过谁?老天为什么对自己不依不饶?
如果没有首饰盗窃的事情发生该有多好?
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的影子,白鹭也在感慨如果这是自己天生的容貌,那么也会觉得挺幸福的,可是现在所拥有的这个,却足以让那个人间地狱般的科研基地再次找到自己。
白鹭站在窗前,闭上眼睛,他心里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离开这个城市,那自己的情况会不会变得更好些,会不会逃离基地的追捕?好多个问号在大脑中做着毫无力度的设想,仿佛这样能让自己变得轻松一些似的。
再怎么想,无疑都是自己骗自己的幻想,就算自己出了这个城市,也会很快被抓回去,如果只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的问题那么之前还是会有机会逃走的,毕竟只是因为血液的问题很难跟踪到自己的,就算是能找到也得费些力气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上又增添了“珠宝盗窃”一案的麻烦事,不用说基地的追踪,就光是警局那边就够自己受的了,这要如果再增添一个畏罪潜逃的称号,到时候明明麻烦的事只能变得更麻烦。白鹭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答应源哥的邀请去他老家过年呢?如果去了,那是不是结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再多的后悔,也无法弥补现在的窘境。
该怎么办?
白鹭这几天不用干别的,光是想着这些事就足够让自己头疼的了。刚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就听到门口处传来开关的声音,接着就是室内的壁灯温柔的亮了起来。灯光的一亮,好像在那一瞬间让白鹭的心也跟着亮了些。
“你在干什么?屋子里这么黑也不开灯?你就这么拎着一口袋的药站在窗台那里?”
身后传来霍觐东的声音,这让白鹭觉得很意外,他没有想到霍觐东会来陪自己。
“你怎么来了?”
白鹭转过身一脸茫然的望着依旧霸气十足的霍觐东,麻烦事的出现让白鹭有时会忘记霍觐东这个人的存在,他甚至都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能帮到自己什么。
“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霍觐东走上前,把买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又伸手把白鹭手里的那一大口袋的药接过来,放到一边。
听到霍觐东这么一说,白鹭好像也感觉到了,好像这几次霍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