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琥珀,穿到了陈夫人的二等丫环身上,却是转头就爬上了傅煦阳的床。得罪了主母,被一把火烧了。
像曾经穿到魏姨娘身上的圣母花。苏颖都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不过是魏姨娘磕到了头。那朵圣母花就来去无踪了。
再来就是清婉,她穿到了戏班子里的伶人身上,很快就被忠睿王爷看中,纳进王府做了庶妃,还和陈宛秋搭上了线,最后也是不得善终。
最有能耐的当属陈宛秋了,和上面那三个出身可高了不知多少,尽管是庶出,但好歹也是官家千金,还有空间做外挂。可如今呢,陈宛秋何去何从?
最扯淡的当属潘如月了,从没有苏颖借尸还魂的前世里穿到了有苏颖借尸还魂的今生,结果把自己搞疯了,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
苏颖罗列了一下,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揉了揉眉心,问好似坐立不安的陈宛凝:“你想……”想做什么啊小妹妹?
“我原本以为大嫂会知之一二,只没想到大嫂竟也被蒙在鼓里。”
听了陈宛凝这意有所指的话,苏颖眉毛动都没动,反而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当时我还暗自纳闷呢,只为了那么一件事,老太太就兴师动众的罚了一众下人,打发的打发,发卖的发卖。如今再听你说的,若真是这般的话,那就好理解了。”
陈宛凝不由得抬头看向苏颖,苏颖不闪不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就直说了吧,你这如今再翻旧事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琥珀的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人早就没了,连灰灰都没有留下,这里面有什么好深究的。
就算琥珀真的是鬼祟附身,类比一下证明陈宛秋也是,陈家还能像陈夫人一样,有勇无谋,直接上去把人烧死了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该弹冠相庆了。
陈宛凝明显一滞,她过来也是撑着一肚子气来的,只顾着想弄清楚陈夫人说的那件事的来龙去脉了,没顾着想搞清楚之后,她们要做什么。
苏颖吊吊眉梢,又问:“舅夫人是个什么打算呢?”
陈宛凝咬了咬嘴唇:“我还没来得及问母亲,就被母亲喝令带着姐姐家去了。”
陈夫人和陈宛秋打了一架,陈夫人是爽了,陈宛秋被揍得遍体鳞伤,就有那想讨好陈宛秋的转身去找陈远良了。
戴夫人只怕陈夫人从陈远良那里讨不着好,再火上浇油,弄个两败俱伤,就一咬牙让陈宛凝拉扯住陈夫人出府了。
苏颖看向窗外,池塘上风景怡人,勉强挤出了句:“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颖挺好奇的,在陈宛凝的认知里,陈家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怎么就让陈宛凝如临大敌成这个样子?
还有陈宛凝这样‘胡来’——自认为自己知道未来。就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无可厚非——奇怪的是戴夫人竟然信以为真,陪着陈宛凝这样‘胡来’,陈家不是应该沉浸在出贵人的荣耀里的吗?
陈宛凝听了苏颖的话,那可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最后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开了。
当陈宛凝和陈夫人相携离开后,芦荟和薄荷进来伺候,芦荟咂嘴道:“二太太手腕上牙印可深呢,像是要把二太太给咬下一块肉一般。”
薄荷在一旁添了句:“陈二姑娘被二太太打的不轻,二太太还拿钗子在陈二姑娘脸庞比划,说是要划花她的脸呢。”
苏颖听她们俩一唱一和的。颇觉有趣,再瞧她们俩欲言又止,笑道:“怎的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薄荷看看芦荟,芦荟凑过来说:“只不管陈二姑娘还是二太太,都是不着调的紧。太太往后还是和她们谨慎来往才好,以免被误伤。”
苏颖一愣,没想到芦荟和薄荷还有这种担忧,不以为意的说:“二太太先前还被我吓哭了呢。”至于陈宛秋,陈宛秋应该没精力和能耐再来招惹侯府了吧?
“太太!”芦荟和薄荷身为苏颖的大丫环,从苏府跟到侯府,以往何尝见过那样粗暴的场面,就是主子之间当面有口角都是少见的。更不用说粗俗的上手打架了。
陈夫人和陈宛秋这一下子,在她们眼里就变成了和潘如月一个级别的了,绝对要严加防范才行。
“行了。我知道了。”在苏颖这儿,陈夫人可还没上升到和陈宛秋一个级别的,但苏颖得承认,陈夫人这回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真是想知道陈宛秋当时被陈夫人按着打脸挠抓时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
何止是精彩,陈宛秋脸上红红白白。连一块儿正常的颜色都没有了。
周围有丫环来来往往的,陈宛秋又不能做什么手脚。再加上这件事见不得光,连大夫都不能请。只抹了药膏。可药膏能抹在脸上,但可不能抹平碎成渣的自尊心。
陈宛秋对陈夫人的恨意一下子超过了对陈宛凝以及戴夫人的,在这样的煎熬下,陈宛秋也就没仔细琢磨陈夫人行为以及话语里的异样。
陈远良果然不出戴夫人所料的大发雷霆,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定了陈夫人的过错,指责戴夫人教女不严,又说是戴夫人指使的。
戴夫人一天都滴米未进,好不容易在陈宛凝的劝说下喝了几口汤,这根本就顶不上什么,加上又为着陈夫人和陈宛秋互殴的事儿忙前忙去的——戴夫人可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对陈夫人的名声有碍。
如今再被陈远良这样咒骂,顿时气血上涌,眼前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