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好容易笑够了,发现一边的大鼠正疑惑地看过来,她摆摆手,继续撑着个西洋镜往小楼里那里看。
百里初被人这么一扯衣衫,僵住了之后,一把扯住肩头衣衫,目光厌恶阴郁地扫过地面上的大壮,随后看向两边也呆住了的一白和双白等鹤卫,露出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来:“本宫发现你们最近身手退步,嗯?”
大壮方才被百里初那眼神轻轻一扫,瞬间有种自己成为地上蝼蚁感觉,高高在上的神祗虽然可以随意地一脚踩死他,但是神祗明显不想脏了自己的脚,于是那些护主不力的神卫们就要承受怒火了。
当然,身为恶心到神祗的他……大壮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果不其然,大壮的预感是对的,一白和双白两人之所以会呆滞,完全是因为他们一眼就看出面前的两个‘乞丐’武艺极为寻常,谁也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竟然能沾上自己主子边!
而他们因为大意,护主不利,若是对方是高手倒也罢了,偏偏是两个‘乞丐’,这对鹤卫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会子被百里初魅眸一扫反应过来了,一白面纱下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周围的鹤卫已经立刻单膝跪下,而一白则是朝着自家主子先是单膝一跪,随后又立刻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直接一脚朝着大壮就狠狠地踹了过去。
大壮虽然早有防备,立刻扭腰闪开,但是一白的大脚哪里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顿时被踹飞了起来。
他惨叫了一声,‘砰’地一声掉进了一边的蔷薇花丛里,满篱笆的花儿扎得他又是一阵吱哇乱叫。
百里初颦眉,不悦地冷道:“别弄死了!”
双白忍不住白了一白一眼,随后朝着花圃走了过去,拿着手上的花枝朝着对方头上就是恶狠狠地一通乱抽:“混账东西,掉哪里不好,我给主子伺候的花,都让你弄成什么样子了,作死的东西!”
主子既没有让他们弄死,想来是有话要问,但是主子可没有说不让他们折腾这个让他们鹤卫脸面无光的蠢货!
大壮被抽得满头血痕,一个劲地瞎扑腾,却愣是没法子从双白手里的花枝酷刑之中逃出来,又是一阵凄厉的哀嚎。
那样子看得躺在长凳上装死的肥龙都发毛,只偷偷抱紧自己的钱袋,同时以安慰自己,偷香窃玉总是要被打的,瞅着大壮这不是已经见了人家大小姐的裸肩么?
最后大壮能逃过一劫,还是因为双白看着大壮在那花圃里瞎扑腾,把他精心伺候了几日的蔷薇都弄折了才松了手,打算把大壮弄出来再用藤鞭子收拾。
但是双白才刚收手,准备把大壮弄出来,那原本在花丛里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却瞬间跟打了鸡血似地顶着满身的碎花瓣和花枝叶和小刺从花圃里一个鲤鱼打挺跳了出来,跟只陀螺似地缩到花圃后头,愤怒地尖叫:“不就是看了下你们家大小姐的肩膀,当我愿意看吗,白是够白,壮实成那个样子,送给老子,老子都不要,也就我家大人才会收你家大小姐这种姘头!”
百里初是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优美身形,作为男子而言,已经是最精致不过,肌理分明,线条优雅流畅,但是作为女子的身形而言——结实隆起的肩头肌肉,还是看着壮实过了头。
双白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竟能跟蟑螂似地,一脚下去,看着都扁了,移开脚却又能拖着残躯蹦跶出来恶心人。
这会子看走眼,双白眼底闪过怒色,他扔了手上花枝,袖子一抖,一条黑色的长鞭子,‘啪’地一声鞭子在空中划出凌厉风声,似毒蛇吐信。
大壮昨夜刚被抽而来三鞭子,这会子屁股上还疼着,一见鞭子顿时吓得小腿肚子转筋。
但是在双白动手之际,百里初却忽然冷冷地道:“等一下,把他带过来!”
双白闻言,手腕一沉,原本抽向对方脸上的鞭子一下子缠绕在了大壮脖子上,再一抽。
大壮只觉得那毒蛇缠上自己脖子之后,他就再次被抽到了半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再次惨遭摔得七荤八素,他只觉得自己三魂还在七魄尽散,只能捂住腰眼呻吟,连尖叫都没了气力了。
而此时,他眼前却出现一阙华美精致的殷红袍裾,一道阴幽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你刚才说什么?”
大壮这帮痞子,平日里虽然流里流气,说不上有骨气,但是这回被打惨了,反而蠢脾气就上来了,他张嘴就怒道:“说你他娘的又壮又泼辣,活该八辈子嫁不出去!”
百里初眯起眸子,一脚踏在他的肩头,再次问:“你刚才说什么?”
大壮的骨头瞬间响起了可怕的‘咔嚓’声,他尖叫一声:“说老子他娘的才看不上你这种臭娘们!”
百里初挑眉,足尖微微向下一踏,只听‘喀’地一声,干脆利落地踩断了他的肩胛骨,大壮这回痛极,差点就晕了过去。
百里初淡淡地道:“不对,后面那句。”
一白和双白等鹤卫很少能看见自己家主子动手逼供,他一向不喜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甚至连审讯人都要把牢房布置得干净典雅如书房,犯人也必须沐浴净身,虽然迷惑了很多人,但是最终‘干净的书房’成了控鹤监大牢里最恐怖的代言词。
所有的犯人都宁愿呆在肮脏的地牢里,也不愿去那‘干净的书房’。
如今自家殿下竟然亲自动手,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