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八皇子一派的亲信神色都有些不安起来,他只能冷笑一声,声先夺人地道:“掩藏私铸点,铸造大批假兵器,这天底下能有这般能耐的人不是梅家,还有谁,就是不知道他们私藏兵部那些换下来的好兵器打算做甚?”
能做甚,不管作甚,都是谋逆罢?
一干朝臣们心中暗道。
但是岑大人神色却有些不对劲,看向李牧暗自使眼色,只可惜李牧并没有反应过来。
而卢大人闻言之后,便冷笑了一声,继续道:“是啊,那些好兵器之上都有边军龙卫的印记,也不知道铸造之人,私藏那些兵器作甚!”
龙卫印记?
谁人不知道龙卫正是八皇子百里凌风带出来的一支铁血亲卫,这一批好兵器之上如果有龙卫印记意味着好兵器是给龙卫送去的。
众朝臣们瞬间哗然,李牧和汪大人等八皇子一派的人皆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大呼:“这不可能!”
太后的唇角却微微扬起,似精神头也恢复了不少,看向秋叶白:“秋提督果然明睿,这般兹事体大,确实要将调查官员全部隔离,以防有人串供。”
随后,李牧等人立刻看向岑大人,岑大人神色有点无奈,但还是立刻道:“回老佛爷,殿下,微臣觉得此事必有蹊跷,龙卫远在边关,何必要在京城私铸武器,如此遥远的距离要运送大量的兵器成本几何,二来此处是梅家地盘,就算是给龙卫的兵器,那么梅家也必定知情,说不得就是梅家将好兵器卖给了龙卫,毕竟只有梅家才有这样完善的水路运队,而且还免于查验!”
此言一出,李牧和汪大人为首的一派人马心中皆已知道不好,岑大人在刑部名声在外,素来是个谨慎又敏锐的人,不管到底是不是舒瑾没有藏好人被发现了,他这么说就只说明了一件事——对方必定是证据确凿!
何况岑大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已经都是明示要先承认,将此事定性在承认曾经参与购买兵器,而不是私铸兵器之后再做打算。
难怪秋叶白要将所有查案之人全部分隔圈禁在羽林卫,断绝他们和外界的联系,原来是要封锁这个消息,并且不让八皇子和他们有时间想出对策!
李牧恶狠狠地瞪着秋叶白,秋叶白却只看着他淡淡地一笑。
“李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分明是百里凌风私铸兵器,贪赃枉法,意图谋逆,如今还要拖人下水么?”老佛爷蓦然一拍桌子,厉声道,同时示意杜家其他人附和。
杜家等人见情势大好,岂有不同痛打落水狗之理,自然纷纷罗织各种罪名弹劾百里凌风和八皇子一派,只恨不能当场就将谋逆的罪名定下。
而此时八皇子一派之人被打了措手不及,自然只能惶惶而辩,朝堂之上又吵开锅。
直到百里初不耐地看了眼一边的甄公公,甄公公立刻厉声道:“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人方才纷纷收声,不敢再闹腾,而李牧则是‘噗通’一声跪下,痛心疾首地大呼:“殿下明鉴,八殿下不可能为谋逆之人,他为了朝廷在边关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八皇子一派的人纷纷跪下呈情。
百里初看了眼秋叶白,正打算问她的意见,却见她正盯着自己,不过那表情却并非为了朝事,而似正看着他,他心情变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于是他转看向一白:“你是控鹤监奉主,你怎么看?”
一白原本就是走个过场,忽然见自家主子问自己,再一看边上站着的秋叶白,便明白主子这是不想给秋大人带来麻烦,于是‘祸水东引’了。
他心中暗自叹息,红颜祸水,不,蓝颜祸水,但还是面无表情地道:“属下以为,卢大人和岑大人说得都有道理。”
此话一出,一干朝臣们都面面相觑,这一白奉主代表的可是明光殿,上面那位是个什么意思?
“敢问一白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杜尚书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一白看都没看他,淡漠地道:“微臣以为八殿下和梅家都有参与此事,南方遥远,边军兵器不足,缺损厉害,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从京城运输兵器到边关,所需船队车队不被查获更是不易,所以必定有人提供方便,所以微臣认为,一个负责卖,一个负责买。”
各大五十大板!
都有罪!
朝野哗然。
秋叶白垂下眸子,微微一笑。
……·……,……,……,……
“殿下,您要见的人到了。”平宁恭敬地道,示意身后跟着的戴着黑色兜帽的人影进来。
“嗯。”百里凌风在亭子里坐着,膝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虎皮毯子,戳了戳炉子的炭火,让暖意起来之后,才淡地点头:“请进来吧。”
“八殿下,许久不见。”窈窕高挑的人影款步而入,揭开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秀逸非常的面容。
“秋提督,不想背信弃义之人也还有胆子来见本殿。”百里凌风抬头看着她,讥诮地弯起唇角。
他顿了顿,目光冰凉锐利地看着她,复又道:“或者说早在看见你和百里初暧昧不清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不该信你合作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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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中,你们看到的是存稿君,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