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夫人等一愣,看了眼秋叶白,见‘他’还没有转过身,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看向云儿:“你且先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云儿泪水涟涟,颤抖声音道:“回夫人……首辅大人与王妃从小一起长大,王妃为人心慈,一直照顾首辅大人和二夫人母子,首辅大人这些年其实一直都暗中恋慕着王妃,如今齐王去了,‘他’便一直寻机来见王妃,希望王妃与‘他’私通,王妃是决计不肯行此等违逆人伦之淫事,但今日首辅大人打着为小王爷办理百日宴好的由头来探望王妃,又旧事重提,王妃不允,不曾想……。”
云儿畏惧地看了眼还没是背对着众人的秋叶白,仿佛极为害怕一般,嚅嗫着不敢说话。
宁侯夫人等人早已彻底惊得魂飞天外,此也没有多想,只厉声道:“不曾想什么,说下去!”
云儿颤抖着声音道:“不曾想首辅大人借着小王爷尿湿了片子,王妃急着要替小王爷换尿片子,就近到了奴婢房间,又见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院帮忙的机会,要侮辱王妃,奴婢恳求‘他’放过王妃,不想首辅大人打晕了奴婢……呜呜呜……。”
说着她便像极为恐惧一般地抱着宁侯夫人的腿哭泣了起来。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异常地难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情。
“首辅大人……。”宁侯夫人忽然想起什么,看着秋叶白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探头看向‘他’怀里的襁褓:“小齐王……。”
“润儿,去了。”秋叶白声音冰冷。
“去了?!”一干贵妇们瞬间脸色大变。
这一个王妃、一个小王爷在自己府邸里被谋杀,简直是……惊天大案,而且其间还涉及如此香艳龌龊的内幕。
不用想,毕竟是今年最惊人的事件。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怕小王爷的哭泣声唤来了人,所以才痛下杀手,首辅大人,您怎么能这样,那是……那是你的亲妹妹和侄儿啊!”云儿泪如雨下。
一干受了惊吓的贵妇们瞬间面面相觑,目光诡谲而震惊。
秋叶白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向云儿,见她脸上肿胀,唇角有血迹,一看便是被人打过的模样,她打量着云儿:“云儿,本座真是小看你了。”
大概连善媛都想不到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演技派。
在事发的最后一刻,她还能假惺惺地哭泣,引诱自己进入内间,事发后泪眼楚楚可怜,说话条理分明,连身上脸上都有伤,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就算有人协助,这云儿也算是极厉害的人物了。
“云儿……云儿……。”云儿看着秋叶白凉薄的仿佛洞悉一切锐利的眸光,如刀子一般锐利地扎过来,让她瑟缩了一下,嘴里的话,瞬间皆说不出口了。
她眼珠子一转,索性蜷缩在宁侯夫人身后瑟瑟发抖。
这般模样,倒是显得她像是被秋叶白逼迫一般。
宁侯夫人原本就是个颇有正义感的,忍不住挡在了云儿面前,看着秋叶白道:“首辅大人,请您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方是权倾朝野的权臣,她是女眷原本不该出头的,但是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惊悚又丧心病狂了!
秋叶白原本就懒得与云儿这种傀儡棋子计较,她的目光从云儿的身上移动到一干贵妇人的身上,缓缓地环视。
一干贵妇人因着她那冰冷如风中雪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只若无边寒意迎面袭来,她们皆齐齐吓得退了一步。
“不管是谁,行此丧心病狂残忍之事,若是让本座查出来了,必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她目色如锐利带煞的锋刃,唇间字词皆一字一顿,伴着空气里血腥之气杀气凛冽。
门外大批的侍卫涌来,原本放晴的天空此刻风卷狂云,又瑟瑟落下雪来,让每一个人都觉得二月寒风入骨髓。
……*……*……
紫金殿
暖阁
“刑部奏折、大理寺上疏、礼部、吏部……几乎六部都有折子要求彻查此案,要你做出交代,你怎么解释?”顺帝靠在软榻上,蜡黄的脸色上一片阴沉,同时将手里的折子往案几上一扔。
秋叶白看着那一叠叠的折子,淡淡地道:“陛下相信微臣会行此荒谬之事?”
顺帝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起来:“这不是朕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事情,而是你必须对此作出解释,现在要求将你暂时软禁,甚至要将你革职查办的折子一封封地上来,堆满了紫金殿的案头,京城流言四起,街头巷尾皆是说你人赃俱获,让朕怎么保你!”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道:“陛下,您应该明白这件事有多荒谬和可笑,若是臣因此下台,那么谁才是最后得利者?”
顺帝闻言,低声咳嗽了起来:“咳……咳……朕当然相信你,但是现在这事儿有板有眼,甚至说你杀了空儿就是因为他发现了你和齐王妃的奸情!”
秋叶白闻言讥诮地勾起了唇角:“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谋朝篡位的目的,已经全无下限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了!”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顺帝:“现在在外面折腾风雨的不外乎杜家的人,但是臣能保证会有同样多的奏折要保微臣,如果陛